蘇芷幸拿出一支隨身攜帶的H29。

叄零不聲不響走到了她身邊:“這樣儲存,好嗎?”

蘇芷幸也懷疑:“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光看外表,這藥劑很健康。”

叄零:“好吃嗎?”

“是注射的。”蘇芷幸回想一下,“或許口服的效果也差不多?”

叄零覺得不太對勁:“你研究的,你不知道?”

蘇芷幸晃晃手中的試劑:“我覺得這是一種沒有自信的表現,這種自信應該是在多數次實驗上慢慢建立起來的。很明顯,我沒有。”

趴在地上的喬家喜咳嗽了兩聲。血嗆進了他的鼻腔。

“選吧。這裡沒有醫生,趁你還有意識,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死,或者注射我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的藥劑後再死。”蘇芷幸把漂亮的藥劑遞到喬家喜眼前。

“要……注射……咳……”喬家喜艱難地說,“我想活……”

蘇芷幸乾脆利落給他打了一針。

月光在她的背後,喬家喜看不清她的臉,只聽得見她的冷淡的聲音。身前救了他的兩人在對話中透露出一股毫無掩飾的不靠譜,雖然答應了要注射藥劑,但喬家喜依舊瞪大眼睛想看清藥劑的模樣。他只模模糊糊看到了月光,和月光下蘇芷幸的短髮。

“嗯……他是不是昏過去了?”蘇芷幸收好酒精、針管和試劑瓶。嗯,她身上甚至帶了一小瓶酒精。

叄零彎腰探了探喬家喜的鼻息:“沒死。”

四周躺了好幾具屍體,喬家喜差點也成為其中一員。

“蘇女士?”

巷子口傳來聲音,月治帶著人找到了他們。

“太奇怪了。”蘇芷幸站起來,“還是叫我蘇研究員吧。酒館的人?找我有什麼事?”

月治先檢視了地上躺著的人的情況,她雙手捏著異能一個個檢查,發現除了喬家喜都死掉了,臉色很不好:“蘇研究員,這些是我們酒館的人。”

怪不得傳訊息的探子沒回去。

月治給還活著的喬家喜止了血。

蘇芷幸:“兇手是這個。”她指了指地上的無頭屍體,把自已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月治憋了滿腦子報仇的怒火:“要是我來得早一點……”

“早一點,也沒用。”叄零實話實說,“你們加起來,都打不過。”

月治:“……”她嘆了口氣:“那酒館在這裡謝過兩位了。”

蘇芷幸:“你們酒館的人在找我,為什麼?”

月治就把夏沐白來找他們的事說了。

蘇芷幸本來不信,直到聽到月治說夏沐白髮委託的報酬是兩個進南方基地的名額。

夏部長太窮了,手頭沒有多餘的晶核。

“這完全就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蘇芷幸看了一圈,“你帶的這些人就是要來保護我的人?讓我見個臉熟?”

月治:“是的。不過看這個情況,好像他們派不上什麼用場。”

“這次遇到的是個不算強的空間系異能者,你們這些人裡都沒人打得過他。以後追殺我的人比他強多了,讓你們來保護我?”蘇芷幸直言,“別到時候還要我反過來保護保鏢。”

“確實是這個道理。酒館會派更厲害的人過來的。”月治道。

“一兩個就行,我不想身邊太多人。”蘇芷幸提起要求,“也不能一直跟著我,我要有自已活動的空間。”

這就讓月治聽不懂了:“可是,這樣怎麼保護蘇研究員你呢?”

蘇芷幸:“什麼保護不保護的,夏沐白根本就沒想買個保護。你們酒館的人站在我這邊,我辦事的時候替我出頭,就能幫我解決一大堆問題了。兩個名額呢,大把人想買都買不到,夏沐白怎麼會做虧本生意。”

她笑了笑,覺得烏霜衣實在天真:“酒館的人不至於這麼弱吧?烏霜衣派些邊緣的小弟來就想糊弄過去,想要拿名額,又不想帶著酒館和我上同一條船……哼,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啊?”月治茫然,“可是我看夏部長的意思就是僱傭人來保護你,我當時也在現場……還有這麼深刻的內涵嗎?”

蘇芷幸見她的迷茫不像作假:“那不然呢?你們酒館是怎麼以為的?”

“僱傭人保護你是第一層,拿回滅火器是第二層。”月治道。

蘇芷幸:“……”

這下輪到蘇芷幸困惑了:“這是正常人的思路?”

月治坦率道:“主要是因為他對滅火器的喜愛不像作偽。”

蘇芷幸扶額:“這麼說也沒錯。”

月治見她聽得進話,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暗暗鬆了口氣:“酒館是個情報組織,異能者的實力確實不算高。柴米基地只是個小基地,異能者水平自然一般,但在喪屍中保護蘇研究員你是綽綽有餘了。酒館的名聲在外,一般人見到酒館在保護蘇研究員你,也會給點面子不再動手。”

叄零本也靜靜地聽著,見酒館的人在目露哀慼地搬運同伴屍體,忽然動了。他從地上空間系異能者身上搜出了一小袋晶核,一個刻印過的銀牌,還有兩把鋒利異常的小刀。殭屍小哥把這些東西塞給了蘇芷幸,蘇芷幸把銀牌和小刀放進了揹包裡。

月治這才注意到她提著一塑膠袋晶核。周圍的血腥味掩蓋了塑膠袋裡沒有洗乾淨的晶核的氣味。

“至於上同一條船這事……”月治摸摸腦袋,“大姐沒這麼聰明,你知道,她腦子有問題。”

“烏霜衣不是裝的?”蘇芷幸驚訝。

月治點頭:“大姐以前透支過異能,治不好,就成這樣了。”

蘇芷幸沒完全信。但她不表現出來,順著月治的話安慰道:“以後會好的。”

月治:“我回去後會告訴大姐你的要求的,還請你保護好自已。”

蘇芷幸:“當然。”

酒館的人準備離開,蘇芷幸叫住月治:“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

“你們接了保護我的委託,沒去查我的背景嗎?”

月治略微猶豫:“是查了。”

蘇芷幸好奇:“查到多少?有沒有查到是誰把我逼出南方基地的?“

月治:“表面上蘇研究員被趕出基地是因為出賣疫苗研發資料給其他基地,實際上是因為……”她看了看蘇芷幸臉色,繼續道:“實際的原因是你殺了異能者赤妄的妻子,受他排擠被趕出了基地。”

蘇芷幸:“啊?”

月治:“柴米基地和南方基地距離其實不算遠,雖然酒館一直在注意著外來的陌生異能者,但你也需要小心,這點距離想追殺你太簡單了……”

“不是我殺的。”蘇芷幸皺眉。人在打怪練級,無辜被潑一身髒水,很無助。

“大姐也是這麼說的,她說,假若赤妄的妻子真是蘇研究員你殺的,你根本走不出南方基地。”月治坦率道,“如果追殺的人是赤妄,大姐就得帶著整個酒館跑路了。”

這是撞上鐵壁就毀約的意思了,夏沐白和赤妄,酒館都得罪不起。

蘇芷幸笑笑,不好說話。

她得罪的可是比赤妄還厲害得多的衛越。這也說明酒館沒查到這個訊息,衛越藏得太好了。

蘇芷幸是真的想知道,抓心撓肺的好奇纏繞上她——在她進入南方基地之前到底有什麼經歷,是需要衛越藏著掖著來滅她口的。

月治離開後,蘇芷幸搖了搖地上昏迷的喬家喜。

“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嗎。”

她打算把這人抱回去,再找個醫生來處理一下傷口。

叄零:“我來。”

殭屍小哥現在說話越來越通暢了,蘇芷幸對他太熟悉,還能從他平平的語氣中聽出幾分興奮。

蘇芷幸不放心:“我來吧。”

叄零:“讓我,我力氣大。”

蘇芷幸:“要掰個手腕試試嗎?”

叄零秒改口:“你力氣大,但是累了,我來幫你。”

這話好聽,蘇芷幸看他兩眼:“你現在情商也高了好多。既然你想幫忙,那就你來吧。”

叄零把喬家喜扛了起來,喬家喜乍一動,張口就淌出一嘴血。叄零慌慌張張換了個雙手橫抱的姿勢。

蘇芷幸檢視了一下,剛剛她打了一針,月治又治癒了喬家喜身上致命的傷口,這傢伙一時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叄零走在蘇芷幸身後,這個移動速度就像綁住了他的腳一樣,是很不舒服的,但他並不放在心上。他要學著人類的姿勢邁腿,不能夠並腳跳,這也是很不舒服的,但他並不放在心上。

當他為了躲避末世,放棄人類的身份自願成為殭屍的時候,或者更早的時候,他就習慣了壓抑自已。

這壓抑是很不舒服的,但他並不放在心上。

喬家喜渾身是血,很香。叄零偷偷嗅一下,又嗅一下。

喬家喜迷迷糊糊有了點意識,一睜眼見到一張青白的臉,以為見到了閻羅王,眼皮子一翻被嚇暈過去了。

叄零也被嚇一跳,他對著喬家喜的臉齜牙就吼。

蘇芷幸回頭:“怎麼了?”

叄零這下子不想偷聞了,他被嚇得有點委屈,抱著人瞬間到了蘇芷幸身邊。

速度太快,蘇芷幸頭都還沒轉回去。

“要不讓我來抱?”

“不要。”叄零覺得還是他抱著好,不然就是蘇芷幸被嚇一跳了。

蘇芷幸當然不會被嚇到,但是她不知道叄零腦補了什麼,自然也不會有反駁。

“好吧。”

叄零想嗅蘇芷幸身上的味道來洗洗鼻子,可她身上沒有傷口。於是叄零很遺憾地說:“還是你,比較香。”

蘇芷幸表情平淡:“我也沒覺得有多榮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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