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柳妃求見。”

才開春,冰雪消融時更冷。趙琳瑜照顧晨琨不喜燥熱,所以只燃了兩個火盆。她享受著晨琨的按摩,眼睛都沒睜開,懶懶地說:“讓她進來吧。”

“是。”

柳荷的宮女掀開簾子,扶著她進入房間。

就算是被貶為妃,也沒有影響柳荷的生活質量。她頭上的飾品是這個月新打的。

“…給皇后娘娘請安。”柳妃絲滑又敷衍的行一個半禮,在被人挑錯的邊緣試探。

趙琳瑜抬眼:“妹妹坐吧。妹妹這才結束禁足,今兒個怎麼就來本宮這裡來了?”

像是早就做好坐下的準備一樣,柳妃屁股一扭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斜斜靠著。”臣妾聽聞娘娘近日和皇上在與時疫一事煩惱,臣妾便讓家中能找到的醫師連夜翻醫書,找來這一方子。剛得到就來找娘娘了,希望能幫娘娘您分擔一些。就算皇后娘娘不信任臣妾,也好歹為太醫們提供一些思路不是?”

宮女端出一封信。

晨琨停下按摩,起身接過紙。輕輕一摩挲。

確認沒有粉末,沒有異味,無毒。

將信紙遞給趙琳瑜。趙琳瑜接過後大致一看。她雖然不是正經醫士,但在沙場那麼多年,也算是個半吊子,能大概看出來這確實是個治療時疫的藥方。

“真是辛苦妹妹了。”趙琳瑜打斷想要繼續給她按摩的晨琨,說:“只是這方子你不給太醫院,送往本宮這裡作甚?”

“姐姐這可就說笑了,妹妹前段時間被皇上誤會那麼大,這禁足才結束,在眾人眼裡哪還有信譽呀。可是臣妾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所以才想借娘娘的威信貢獻一份力量呢。”

禁足剛解就來,還真是辛苦你了呢。

直接被皇上看見你讓人淹死宮女這還叫誤會真是心大。要不是你家大業大 ,早讓你成才人了。

“多謝妹妹的信任,這方子本宮就收下了,”趙琳瑜微微點頭,說:“本宮馬上要處理事務,就不留妹妹了。”

柳妃敷衍行禮:“是,臣妾告退。”

等人走後,趙琳瑜揮退僕從,倒在晨琨腿上,信紙隨手扔在地上。

“娘娘,老皺眉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晨琨輕輕將趙琳瑜皺在一起的眉頭揉開。

“那個木理,這裡都已經這麼忙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就來添亂。”

“娘娘,您又在說髒話。怎麼老改不掉北疆語罵人這個習慣呢。”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挑刺了……”翻身抱住晨琨的腰,蹭了兩下。“什麼垃圾方子,只能在富貴人家用,想要大範圍用在百姓身上簡直是天方夜譚。藥性還慢,根本沒法解決現在困難。皇上雖然越來越急,但這個拿上去……呵,本宮還不至於那麼蠢。”

“那給太醫他們提供一下思路呢?”

趙琳瑜沉默一陣,想到一件事情,罕見的拿起來仔細端詳。

果不其然,她看見紙上有重影。顏色上像水漬,卻在這種好紙上深淺不一,分佈不均,著實蹊蹺。

她想到一個荒誕的可能。

“晨琨,我問你,上次你送我我卻不小心打碎的那個在不同溫下會變顏色的陶偶還在嗎?”

晨琨想了想,說:“回娘娘的話,奴婢把瓷片都收到一個盒子裡,然後放在置物閣角落的。娘娘若是需要,奴婢現在就把它拿來。”

趙琳瑜點頭,把紙放在火盆附近,水痕消失,她把紙拿到窗外一會兒,卻發現紙上的字完全變了!

變成了一封偽造她與某個侍衛私通的信!

晨琨急匆匆回來:“娘娘!奴婢該死,盒子裡的碎片都不在了!”

“該死的是柳荷那個賤人!”趙琳瑜把信紙拍在桌子上。“是老孃疏忽了,差點又讓她鑽了空子。那個鼠目寸光的傻屌,腦子沒有,黑腸子倒是不少!現在時疫都這麼忙了她還有心思跟老孃鬥!”

晨琨瞥到信紙上的內容,連忙跪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確實,雖然這個藥方沒有用,但是礙於柳荷的面子趙琳瑜會把這張紙收起來吃灰,再等幾周天氣稍微再暖一點趙琳瑜就不會再點火盆了,那個天氣正好能讓墨水變化。那個陶偶的變色原理主要是用草藥做成的墨水,只要把陶片帶給一些有實力的醫師倒是還真能還原出來……

柳荷的政治經濟腦子不好使,這些倒是玩得真溜。她不會留下把柄,估計是悄悄找人做的,憑她的心眼,那個配墨水的醫師估計已經死了。那倒讓她省事不用清理後續了。

找她對質也是不可能的,她絕對會說什麼下人擅自交換了信紙什麼什麼的推一個替死鬼出來。

趙琳瑜臉色陰沉,顯然她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把信紙扔進火盆,火舌吞沒了薄紙,點燃了這位曾經女將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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