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琨並不喜歡審問人。

她也有潔癖。她做趙琳瑜的貼身侍女可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年的情誼。那狗皇帝每次來宮中都對各種細節之處可都讚不絕口。

能待在牢裡這麼久已經快到了她極限了。

她吃完最後一個火腿酥油餅,把手上的渣拍掉,隨口一問:“哎,我問你,那個寧王不孕不育是不是柳家人做的?”

那個嬤嬤被吊在這裡三天只被灌下去過三碗米湯,她聞聞空氣中殘餘的肉香,企圖麻痺一下自己,並且嘴硬到:“……大人在說什麼,老奴我聽不懂。”

晨琨嘆口氣。她的耐心在此告罄。

“罷了,反正這個也不是審問的主線。”晨琨拿出一張紙,在嬤嬤面前抖開。

嬤嬤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你說說,你家主人步步算計,唯獨算漏了你這麼傻逼。”晨琨開啟的是一張銀票。“你說你急什麼呢,這票在手天底下哪裡不能去換?你倒好,手裡非要攥著銀子才安心,這下開心了吧,隨便在皇城中找了個偏僻的曦玉錢莊取錢,栽了吧?”

五十兩不是個小數目,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來取走直接讓晨琨鎖定了目標。

晨琨把銀票收好:“勸你快說吧,到底是不是你把瀉藥換成鶴頂紅的。”

如果不是趙琳瑜剛好帶著晨琨在場,那燕嬪可就要一屍兩命了。

柳荷也真是,真以為皇帝愛她啊?真以為她爹愛她啊?真以為她哥愛她啊?這人咋這麼自信呢。她妹都要進宮了她咋還沒反應過來呢。

有腦子讓人換藥栽贓怎麼沒腦子想想自己呢。

不過無所謂了,就算皇上知道了幕後黑手也沒法怎麼樣,畢竟柳家富可敵國,打起仗來還得靠他們。自己這一波也只是想問自己想知道的別的事罷了。

揮手示意人把這位處理了,自己則回自己的小院快速擦洗換一身行頭再去趙琳瑜那伺候著。

趙琳瑜對味道可敏感著呢,別讓她聞出來什麼。

“皇后娘娘。”晨琨端著一碗只用一小塊銀絲碳溫著的銀花黃金湯(文思豆腐)進來。“娘娘,奴婢聽宮人說您午膳吃得比以往少些,奴婢怕娘娘在晚膳前餓了,便(讓手下)做了這小湯給娘娘墊墊肚子。”

趙琳瑜在繡花,繡得那叫一個純天然。見晨琨來了,放下繡繃,說:“最近天氣炎熱,御膳房還做大油的菜,我真是沒什麼胃口。”

晨琨哪裡不知道她這人吃啥都嘎嘎香,就是被這繡花打擊到了,輕笑一聲:“娘娘,這碗湯不悶人,您嚐嚐。”

看見晨琨揶揄的神色,趙琳瑜氣笑了,捏一下晨琨腰間的軟肉以示懲罰:“嘿你這小丫頭,大膽!敢打趣本宮!”

眼見著湯要撒,晨琨連忙端著托盤後退告饒:“哈哈哎呦呦我的好娘娘哎,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這一插曲讓趙琳瑜心情好了不少,有些無奈地看著晨琨,最後還是打算把湯喝了。

趙琳瑜端起碗來剛想喝,就聽外面太監扯著嗓子喊:“皇上駕到!”

oi皇上你沒事吧?

呼啦啦跪一片,湯也只好放在桌上。

慕容雲澤邁入殿中,看著趙琳瑜的頭頂,問:“愛妃可是對朕不請自來有所埋怨?”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說出來。

平身後所有人歸位,晨琨也站在一旁。

“皇上今兒個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裡坐坐了?”趙琳瑜為慕容雲澤沏上一杯茶。

皇帝是個好皇帝,勤勉愛民,除開每月初一十五必定要來趙琳瑜這裡,其餘時間很少來後宮轉悠。畢竟周邊及前朝環境剛剛穩定,上一年水患後經濟也不怎麼景氣,忙得要死。

慕容雲澤看向那個繡繃,趙琳瑜連忙讓晨琨收下去:“讓皇上看臣妾笑話了。”

“沒有。朕就是來問你,珍嬪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臣妾讓晨琨去查了,她才剛回來皇上就來了。”

“那就正好,你,說一下。”

晨琨上前一步行禮,沒有直接說珍嬪被借刀殺人了,下手的另有其人,但是聰明人都聽出來了下手的是柳荷。

不出所料,皇帝也確實沒有對柳荷怎麼樣,只是把那個被當做刀的嬪妃降位份,打入冷宮。

慕容雲澤知道自己的皇后不是一位尋常女子,她有想法,有智慧,有膽識,有大義,如果他不是皇帝而是一個王爺,她則是一位男子的話,他絕對會與她結拜為兄弟。

可惜,是皇帝就必須牽制住趙家,必須要娶她為皇后,將她鎖在深宮。

好在趙琳瑜沒有辜負他的眼光,即使她當初心有不甘,還是為了大局做好一切。雖然最開始磕磕絆絆,但是她的適應力很快。而慕容雲澤也願意為她提供一處新的天地讓她保留屬於她的光輝。

現在慕容雲澤會讓她參與一部分國事,讓她提供建議,就像現在這樣,慕容雲澤身邊只留一個小德子,趙琳瑜身邊只留一個晨琨,二人在聊政事。

趙琳瑜知道皇帝的心思,自己也從不逾矩,只把自己當個軍師,不要求任何以外的權力。這也是皇帝信任她的原因之一。

帝后二人聊了約莫半個時辰,在那一小塊銀絲碳散盡最後一絲溫度前,慕容雲澤把那碗銀花黃金湯喝完便匆匆離去。

送走皇帝,趙琳瑜因為沒有喝到晨琨端來的湯氣的當場剪了自己繡了一半的花。

這男人有毛病吧!搶她湯!聊那麼久你餓她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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