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部長笑起來——被氣的。

“第一軍校只有兩位Z區的學生,就是蘇朝柳和蘇朝期兩位,蘇朝期並非單兵系的學生,想來這個人指的也不是她。”

跟蘇朝期比武力,丟不丟人,他們跟蘇朝期比武力,蘇朝期還能跟他們比智力呢,炎黃星當屆高考第一名的腦子不是碾壓他們。

至於蘇朝柳……

唐部長冷笑一聲:“所以你們打過蘇朝柳了嗎?”

那當然是沒有的,蘇朝柳的成績擺在那裡,同級的學生根本打不過她。

唐部長也不用他回答就知道答案:“既然沒有打過,那你們在氣什麼?”

唐部長還查了查他的成績,跟蘇朝柳之間,說是有一道鴻溝都不為過,所有的總分加起來還沒蘇朝柳總分的三分之二,這都有臉生氣?

這話沒法回答,總不能說他看不起蘇朝柳,又因為蘇朝柳考了第一而不服吧,“犯人”沉默以對。

唐部長也懶得再追究這個問題,又問了“什麼時候約定的打架”、“誰先提議的打架”、“假證是從哪裡弄來的”等問題,把事情經過都瞭解清楚了,揮了揮手:“把人關到反省室去,先關上幾天。”

然後他站起來,鬆了鬆筋骨,嘴上罵到:“一幫惹是生非的東西。”

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口角打架也就算了,居然是因為這種愚蠢的理由。

書記員整理了一下筆錄:“部長,籤個字確認。”

唐部長在筆錄上籤了字,然後又拿出另一份檔案走到了監控室遞給蘇朝柳:“把這個簽了。”

蘇朝柳接過檔案仔細看了一遍,這是一份保證在問詢過程中並沒有任何違規行為的承諾書,底下需要監視人的簽名。

蘇朝柳便吧自己名字簽了上去。

唐部長把檔案交給書記員讓他去整理歸檔,他看著蘇朝柳問道:“怎麼樣,現在是什麼心情?”

“什麼心情,”蘇朝柳聳了聳肩,“覺得他們蠢透了。”

“都跟你說了,”唐部長拉了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你特別招人恨的。”

蘇朝柳不以為然,根本都沒有把這件事看的有多重要:“恨吧,他人的羨慕嫉妒恨又能把我怎麼樣。”

他人看她不順眼,無非是她並沒有滿足其他人對Z區人的一貫印象,當人被一直看不起的人超過的時候,人性的卑劣總會被激發出來。

在他們的想法裡,Z區人就算考入了第一軍校,也是低聲下氣的、卑躬屈膝的、伏低做小的,這樣才能滿足他們內心的陰暗。

看啊,就算考進了第一軍校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要拼了命討好別人才能在第一軍校生存下去。

蘇朝柳展現出來的,是絕對的瀟灑和遊刃有餘。

開學第一天就跟學生會的學長槓上也沒有見到半步的退讓;之後和燕鐵衣的親表妹諸葛檸檸結識;進了燕寒光的眼,直接在學生大賽上跟她組隊,並且拿下了第一名。

蘇朝柳的每一步,哪怕是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學生都不敢想的。

可是蘇朝柳偏偏就走的穩穩當當。

哪怕是最轄制單兵系的,關於食用異獸肉的問題,在蘇朝柳手上也不是問題。

她太遊刃有餘了,也看的,太讓人恨了。

憑什麼呢。

所以,面對國防大的諷刺,才那麼不能忍受。

因為不能面對現實。

對於蘇朝柳的傲慢,唐部長不作評價:“你想怎麼處理?”

“當然是要去跟國防大的要個說法,”蘇朝柳並不是忍不下這口氣,而是她既然是這個事的導火索,由她出面再好不過,“我就一個被捲進來的倒黴蛋好嗎。”

唐部長輕輕地拍了拍手:“聰明,走吧,去找會長彙報。”

于振波聽完他們的報告,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蠢貨年年有,見得多了,那也就不稀奇了,連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提不起來。

蘇朝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去國防大要個說法。”

于振波一聽就笑出來:“好想法,行,我這就帶你去要說法,老唐,叫上幾個人,把筆錄拿上。”

說的要去打架一樣。

出門的時候正遇上林佳微,林佳微長腿一伸便堵在門口:“去哪裡?”

于振波把筆錄給林佳微看:“去給朝柳要說法。”

林佳微快速過了一遍筆錄:“有意思,我也要跟著去。”

“你去幹嘛?”于振波趕緊阻止,“我們兩總不能一個都不留下。”

“這不還有兩個副會長嗎?”林佳微鐵了心要去看熱鬧,“他們留守就好了。”

于振波攔不住她,只能放了人一起跟去。

路上,林佳微翻著筆錄,也實在難掩內心的嘲諷:“第一軍校還能出這樣的蠢貨,開除算了。”

要是高子旭被人這麼嘲諷激將跟人打起來就算了,林佳微也算是能夠理解,畢竟高子旭和蘇朝柳的差距也並不是那麼大,但這群和蘇朝柳八竿子打不著,可以說是差的遠的很的人這麼憤怒,林佳微就屬實不能夠理解了。

這麼深刻的差距都沒有讓他們意識到,他們連蘇朝柳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嗎?

林佳微關上筆錄,鄭重地說道:“我的建議是,重罰,這種不正之風必須進行遏制。”

于振波一邊開著車一邊跟她溝通:“你的意思是當做典型?既然要當做典型的話,恐怕還要在系裡開一個會,進行通報,否則起不到典例的效果。”

典例那自然是要廣為傳播的,給開一個會的排面都低了,最好是每年都拿出來提一次,才有典例的效果。

只是這樣做的話,不免要把不是當事人,卻勝似當事人的蘇朝柳一起進行傳播。

于振波問道:“朝柳,你的想法呢?”

蘇朝柳撐著自己的下巴懶洋洋地說道:“看看等會的說法要的怎麼樣吧。”

于振波沒催她:“行吧,也確實不急於這一時就要定。”

“我猜,齊部長現在應該在國防大的學生會辦公室罵人吧,”林佳微轉移了話題,“明明都是蠢貨,偏偏他們的蠢貨是挑事的那一個,估計國防大恨不得把他們開除了。”

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說白了兩個學校的學生打架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還不至於到開除這一步。

到了國防大,進出的車輛要經過身份核實,怎麼說都是軍校,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

于振波開啟了自己的身份證明:“第一軍校學生會單兵系會長於振波,是來跟貴校單兵系紀檢部談事情的。”

門衛掃描了于振波的身份證明:“有預約嗎?”

“沒有。”

“稍等。”

門衛與學生會聯絡了一下後就放行了:“走吧。”

于振波也不是第一次來國防大了,就直接把飛行器開到了學生會附近的停車場,帶著其他人直接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

國防大學生會現任會長姓王,和齊部長一起在辦公室等著第一軍校的人。

這兩位肉眼看著,就情緒不是很高,不過嘛,大家也都是能理解的,所以齊齊裝作沒有察覺到。

“王會長,”于振波向王會長伸手,“好久不見了。”

“確實,”王會長點頭,“上一次見還是兩三個月前了吧。”

那會他們都還不是學生會的會長,都只能分別跟在燕寒光和燕無鋒身後。

王會長請他們一行人在專門的招待室坐下。

“我們這次來,是跟你們核實一下打架學生的口供,”于振波拿出筆錄,“雙方核對了才能知道撒沒撒謊。”

“這個是當然的,”王會長也知道這個事是避不開的,他看了齊部長一眼,“這個事情是紀檢部的齊部長負責的,他來對接。”

于振波也讓唐部長出面。

整個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很小的一件事,兩方的學生也沒有說謊,所以核對口供核對的相當迅速。

“就當我好奇好了,”唐部長收起筆錄,隨口問道,“你們對這幾個學生打算做什麼懲罰?”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齊部長儘量說的輕描淡寫,“這麼一件小事也不用搞的太嚴厲,關幾天的禁閉,以及一萬字的檢討還有打掃更衣室半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平心而論,這個懲罰不算輕了,齊部長顯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想先用比一般情況下嚴重的懲罰讓人先消氣。

但蘇朝柳還真的沒有生氣。

可是不生氣遠比生氣要可怕,說明她的想法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自己思考的。

“懲罰是夠了,”唐部長點了點頭,“只是剛剛筆錄中有一句‘連Z區人都打不過’齊部長沒有忘記吧?”

又不是傻子,剛剛才看過、核對過的東西這麼快就忘記了。

齊部長只能咬著牙承認:“沒有,我記得。”

“剛好,”唐部長往身後看了一眼,“這位Z區的同學就是我們學生會的成員,蘇朝柳。”

蘇朝柳勾了勾唇,站了起身,朝齊部長彎了彎腰:“齊部長,這麼快就又再見面了。”

然而齊部長一點都不想見她。

王會長眸色一沉,立即上前打斷並且調整氣氛:“剛好,蘇朝柳同學來了,我立即讓他們過來給你賠禮道歉,賠償什麼的,蘇朝柳同學也儘管提,只要合理我們都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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