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眼睛看不到了。”手電不知道被甩哪裡去了,我們的身後依舊有這轟隆隆的坍塌聲。

“吳邪,拉著我,不要鬆開。”我們五指緊扣在一起,小哥在前面帶著我走,時不時提醒我腳下。

我們就這樣在廢墟中前行。

“張大爺、王磊。”我邊走邊喊著其他的人。原本安穩的一行人,僅在一瞬間就支離破碎了。

小哥也在黑暗中感知他們的存在。

“吳邪,小心腳下。”小哥蹲下身鉗制住我的腳,我知道是危險在腳下,立馬懸停住我的腳。

腳上也傳來未曾感知的觸感,小哥正握著我的腳,把它移到安全的位置,“吳邪,可以放腳了。”小哥輕柔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我的心在一顫中一顫。

“嗯。”稍稍平靜的心再次燃燒起來。幻境中的場景揭露出我內心深處感情,它在一次一次相處中發酵膨大,讓我小小的心臟再也裝不下了,從內裡洩露了出來。

我隱隱知道,我的感情在這黑暗中瘋狂滋長,它像是無形的觸手,緊緊纏繞著我和小哥,從骨血到面板,從有界到永恆。

那就這樣和我一起走出黑暗吧, 悶油瓶。

......

小哥在黑暗中摸到了張國。他的腿被壓在了一塊木板下面。我倆合力把張國拉了出來,我的手摸到了溼溼熱熱的,應該是受了傷。現在沒了光亮,我只能憑著觸感來判斷張國現在的情況。我叫喊了幾聲,他沒有應答。

“吳邪,他胸口有傷。”我摸到胸口的位置,有個大裂口,估計是被尖銳的東西劃開的。幸好幸好甩出去的時候,揹包牢牢的掛在身上。

我從包裡摸到了繃帶,先給他纏上。小哥在我旁邊打輔助,幫我移動張國。處理好傷口,我額頭庫庫冒汗,那個轟塌聲離得越來越近,意味著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

“小哥,好了。”

小哥把張國背在身上,手拉著我繼續朝著前方走。

“小哥,大黑。”我的腳跟有毛毛刺刺的感覺,就是大黑那一身黑黑硬硬的毛髮獨有的感覺。

我俯下身,把大黑抱到懷裡,它吱哇亂叫,我也聽不懂什麼意思,現在心裡突然有了一股學習鼠語的衝動。

“吳邪,給我。”小哥要過大黑,讓它在地上帶路,我們跟著它走。

走的這段路,我能感受到強烈的破壞感,腳下都沒平坦過。還有紮腳的感覺傳來,像是在走趾壓板。

小哥會走一步照顧我一下,避免我踩到尖銳的物體弄傷腳。無論何時小哥都會在意我,就像我在意他一樣,那他呢?對我的感情怎樣呢?我們的心是否在永恆的時空裡相容呢?

走了沒多久,我們就看到有個光點在廢墟下面。大黑也是飛快的跑過去,停在那裡,回頭張望我們,示意我們快些過去。

是王氏兄弟。

他倆沒有被壓住,是被震暈過去了,手電遺落在身邊。我抓住這一點光亮,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兩人。王磊率先醒來,起來就先檢視他弟的情況。

王淼久久未醒,臉上帶著紅暈。一摸,燙的。

“發燒了?”這燒來的真不湊巧,偏偏要在逃亡的路上。我還是先輔助王磊固定好王淼,抓緊時間先離開這裡。

我們幾個憑著這最後一點的光亮,下往下一層。

中途怕王淼發燒失水,餵了他好幾口水,身上的溫度一直未減,頭髮都汗溼不少,王磊的後背直接留下一個大大的人字形。

“這怎麼會回事。”我倒是擔心王磊白來一趟,歷經苦難沒有找到最終的解藥。

“可能是藥效發作。”小哥看了眼王淼,做出大致的判斷。我心裡也是默默祈禱是藥發揮了作用。

因為危險未消除,在路上並未多停留。兩個病人都扛在背上,沒多照顧。

也不知道滕鬼眼搞什麼鬼,這動靜大機率跟他脫離了關係。

等我們下到第三層的時候,背後的動靜小了許多。我們找了個空地,打算給兩個傷患再進一步處理一下。

王淼就只有發熱這個情況,王磊用布沾水,給王淼大致擦了下。而張國的情況就糟糕許多,光一打,他胸口猙獰的傷痕暴露出來,我扯開繃帶,倒上碘酒消毒。劇烈的痛感讓張國有了些反應,但人還是沒醒。

我只能先大致消下毒,看看傷口裡還有沒有異物。隨後再包紮起來。處理好我們又踏上返回的路。

“小哥,累不?我背會兒吧。”現在就我最輕鬆,手裡就兩個包,裡邊最重的也是王淼的那顆蛋。我得幫小哥分擔分擔。

“吳邪,沒事。”小哥搖頭拒絕了我。行吧,這個幫不上忙,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我拿出剩餘的巧克力和餅乾掰開,餵給小哥吃。

那個巧克力小哥只吃了一點就不要了,餅乾倒是吃了些許。

“小哥,再來點這個巧克力,好補充能量。”我又掰了一小塊,怕太甜,小哥吃的嘴裡難受。

“吳邪,你吃。”小哥直搖頭,不要。

“不喜歡?”

“吳邪,沒有,喜歡,你吃。”

好吧,這幾個字已經拒絕我了,那就多喂點餅乾。我又餵了些水給小哥,我頓時覺得自已是個狗腿子,小哥忠實的狗腿子。

我自已吃了一塊巧克力,甜膩的口感在嘴巴里四散開來。就像我對小哥的心,一熱就化開了,融成了一股愛意,流淌在自已的身體裡。

王淼在昏迷中哼唧了幾聲,他的熱汗一滴滴的落下來,看來是熱的不輕,但現在我們也沒有措施來緩解他,王磊脫了他的衝鋒衣外套,留了個短袖。我搭手的時候,摸到背後的衣服,溼透了。

“王淼,可要撐住。”我對著他說道,用手幫他扇了兩下風。

穿過第三層,有些建築已經坍塌,地上狼藉一片,大黑有反應的吱吱了幾聲,我們也不知道意思,就只能任由它叫。

來到第二層的圍牆,危險突如而來。頭頂原本的黑,現在更甚了。周圍的空氣氣溫驟降,危險的氣息遍佈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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