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睡眼迷瞪,坐在祥哥跟前,沒太大興趣跟他說話。

隨便問一嘴:“你昨晚多會兒回來的,我咋不知道?”

“回來十二點了,本來昨晚就想上來跟你說話,王莎不讓我上來,說你和園園都睡著了,我就沒上來。”

秦川點頭:“莎莎做的對,那麼晚了,你回來第一時間要哄你老婆,哪能跑上來找我說話——什麼事兒這麼急?”

“你給你二姑表弟拴媳婦的事。”

秦川心裡一緊,小心問:“這事兒不能幹嗎,犯法了?其實就是瞎折騰,我知道不做數。”

張家姑娘要不認那就不認了,誰也不能強迫。

秦川的意思瞎鬧著玩而已,你個當警察的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小川,我說的不是你讓你二姑給他兒子拴媳婦,我是說你不該去廟上當轎伕請神問事,你這麼做不好。”

秦川瞪他一眼:“我們村的這種事,你當警察的還管我,也是鬧著玩。”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去問廟上,你先跟我說,咱倆說一致,總有辦法說圓通。”

秦川心裡有一抹吃力,高局以為小川兄弟未卜先知。

他這才是五迷三道。

“祥哥,你別亂想,我昨天那樣做,是讓我二姑明白,他兒子跑女同學家裡,跟我沒關係。

實際上我早幾天就知道,我表弟不想念書了,他說他要去找他女同志,我說那你去找嘛,找來川哥你安排,就這樣了。”

高林祥嘴往左邊斜,很奇怪的口氣回一句:“是嗎,是這樣子?”

“祥哥你不信我說的話?”

“小川,你悄悄告訴我,銀光廠爆炸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生?”

秦川嚇一跳。

高林祥一大早跑上來,主要是問這件事。

表弟失蹤一天這件事讓他昨晚半夜十二點跑回來,然後,他急著想知道以後要發生的這件事情。

“高局,我給你說清楚,你千萬別把我想的五迷三道,我哪知道什麼銀光廠爆炸,什麼跟什麼啊。”

高林祥一把拽住小川兄弟,口氣很急切:“你快說清楚,銀光廠爆炸是怎麼回事,要死很多人對不對?這不是開玩笑。”

秦川想起來了,第一次見萬里,懷疑他是從未來穿越過來。

今年是86年,張口問他86年西遊記知不知道,他是銅城人,再隨口問出來,銅城銀光廠爆炸事故不知道。

九零年銀光廠大爆炸事故,死傷五十幾人,全國轟動。

高林祥這傢伙太較真了,跟小川老闆有接觸有來往的人,他都要摸個底兒。

這段時間,他摸房產公司經理萬里的底兒,摸出來一個銀光廠爆炸事故是從小川嘴裡說出來。

高林祥昨天早上從萬經理嘴裡知道了這個訊息。

昨天晚上又從王莎嘴裡知道了小川問廟上神佬,找到了他表弟在花圈溝女同學家的事兒。

這一結合一分析,高林祥立馬知道,銀光廠爆炸事故絕對不是鬧著玩兒。

“小川,別人不信你,我信你,一百個相信。”

秦川站起身瞪眼睛訓祥哥:“你這個樣子,你這也是封建迷信知不知道?”

“小川,會死很多人對不對?”

“我怎麼知道,萬里這個混蛋嘴裡瞎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三天後的事故?”

高林祥問的相當嚴肅。

”不是!”

“十天後?”

“也不是,你別問了。”

“一個月以後?”

“沒有的事。”

“三個月以後?”

“祥哥你果然迷信,三個月以後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是神仙啊?”

“你把神仙能請下來,要不你再問問?”

“我不問,我今天要去我們家瓜地放瓜苗。”

高林祥努力想小川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是三個月後的事兒,那就是很久以後的事兒。

這小子到底能知道多久以後?

高局想,事情到了跟前,他肯定會用他的方式給自已遞訊息。

這麼一想,高林祥心裡輕鬆下來。

嘴角一笑,說一句:“農村人問廟上神,有時候不一定是壞事,那我不打擾你生活,有要緊事你提前兩天通知我就行,提前三天更好,當然了,有必要的話提前五天。”

秦川送他回去,話頭岔開。

“趕緊下去陪一會兒你老婆,問問她有沒有懷孕,最好帶去醫院做個檢查。”

“真的,莎莎懷孕了?你早就知道的事?”

“你老婆懷孕這種事兒我怎麼可能早就知道?”

再聊下去就沒法收場了,秦川拽起高林祥,連推帶搡,家裡不要他了。

聊的什麼天啊,能不能正經生活?

高林祥這個樣子,秦川覺得這才是自已的大麻煩。

這是個教訓,以後不管跟身邊的誰打交道,絕對不能問銀光廠爆炸你知不知道這種事。

這個世界是自已重生回來的世界,跟別人無關。

回到床上睡一個小時回窩覺。

大寶在爸爸臉上一巴掌,二寶寶抱住爸爸頭,三寶騎在爸爸身上。

爸爸坐起身,在三個孩子臉蛋上一人親一口。

“爸爸今天帶你們去瓜地放瓜苗,再不出去了。”

周園園剛好進屋裡,聽見這個意思,小媳婦一臉高興。

“真的呀川子,今天咱去地裡放瓜苗?”

“大家都在放瓜苗,自家地裡活自家幹,不能靠春嬸和三娘,她們都是懷娃婆娘。”

吃了早飯,穿好乾活衣服,小兩口帶三個崽子下樓。

走到車子跟前。

周園園問:“開小車去西瓜地?”

“開小車方便,三寶嗓子不好,吹了風又疼。”

秦川先看看101王莎,是不是被高局長拉走檢查身體去了。

敲了三下門,好像沒人,秦川轉身要走,房門拉開了,王莎睡眼朦朧。

“你在家啊,都八點了還沒睡醒?”

“祥哥昨晚回來遲了,睡著也遲了,早上醒不來,我再睡會兒,睡醒了去上班。”

王莎看外面周園園身邊圍著三個孩子,小心問:“川哥你們一家要出遠門?”

“出什麼遠門,我們去西山溝西瓜地裡放瓜苗,人家都放瓜苗呢,這項活不能讓別人幫我們幹。”

“為什麼不能讓別人幫你幹,你出工錢嘛,我再睡會兒,我睡醒了我去幫你。”

“不用,你睡醒了去辦公房,幫春叔捋帳,招呼來人。”

“那好——啊——就是睡不醒,都怪祥哥。”

王莎張嘴哈欠。

川哥好心提醒:“夫妻生活悠著些,說不定你也懷孕了,前三個月要小心。”

“沒有啊,昨晚他回來晚就睡了,沒折騰!”

沒折騰這種話鬼才信,祥哥三天沒來。

小車往西山溝走,一輛一輛三輪車,王家的李家的,也往西山溝走。

車窗開啟要給他們打招呼,一股土冒進來。

這段路還沒硬化掉,不知道建生叔咋安排的,這段路應該先硬化掉。

三輪車上人給小車裡的帶頭人揚下巴打招呼,嘴裡問什麼,三輪車聲音響聽不清楚,他們嘴一張吃一嘴土。

“媳婦兒你瞧瞧,你還說咱也開三輪車,這半截路開過去,你和三個娃就被土埋掉了。”

“建生叔說,過兩天這段路就硬化掉了,很快的,硬化掉就沒有這麼土冒了,一直硬化到咱們家地邊。”

秦川樂呵:“建生叔這麼說的?一直硬化到咱們家地邊?”

“建生叔就是這樣說的呀!”

小車開到了西山溝五畝瓜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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