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滿臉憂慮,拽著周園園不鬆手,也要跟著回家。

說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做個孕檢就回家,怎麼還開了床位住一晚,這個崔大夫到底要幹什麼啊?

周園園很無奈,好心勸慰大齡孕婦:“春嬸你先待一會兒,我們回去後,讓我春叔馬上下來陪你,哪能把你一個人撂這兒不管。”

文春這才鬆了口,說那行,讓你春叔趕緊下來。

秦川拉著三娘和自已媳婦回大坪村。

車子裡,周園園一臉憂慮:“川子,我看出來了,崔大夫在春嬸身上發現了什麼不正常,還不確定,所以留下春嬸明天趕緊做全面檢查。”

秦川滿腦子想春嬸的未來三十年,不敢說有大災大難,身體上的小毛病沒斷過。

但沒聽說突然懷孩子有什麼不正常。

有可能是自已重生,讓春嬸的身體出現了原來沒有出現的問題。

難道這一世春嬸吃的好,身體就出問題了?

有一點百分百能確定,原來的春嬸在這個點沒懷孕,以後也沒懷孕。

蝴蝶效應,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讓秦川心裡微微一緊。

嘴上很輕鬆:“放心了,春嬸那麼好的婦人,能有什麼事兒,崔大夫是想確保春嬸萬無一失,平平安安度過接下來這十個月。”

就這會兒,在小川心裡,擔心的不是春嬸,而是豔姐。

十有八九,李豔回到婆婆身邊的這會兒,他倆在吵嘴。

周園園和文巧怎麼可能看出來,怎麼可能知道豔姐兩口子這段時間的不正常。

秦川覺的李學義跟自已漸行漸遠,跟豔姐也越來越擰巴。

有一個主要原因,李豔父親沒有成為李學義想要的岳父。

這讓李學義心裡的不愉快一天比一天深重。

他的岳父不是景寧縣書記,而小川的岳父成了景寧縣書記,他越想越受不了。

他這種心情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豔對小川過分熱情,過分給好臉,他心裡更不愉快。

他知道小川在李豔家裡,他沒去找小川,他故意的。

李豔能看不出來?

她儘可能語氣和藹,本著不想吵架的態度。

“學義,你這樣不好,你應該清楚,小川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能看透。”

李學義坐在自已家沙發上,抽著的一根菸在眼前的菸灰缸裡摁滅。

“他一來看你,你就不管咱兒子,不管咱媽,不管我了?”

李豔心裡一涼,知道跟李學義解釋不通。

但還是要解釋。

“學義,他不是一個人來看我的,他帶著園園,我是想在我家做一頓飯方便,還有春嬸和三娘……”

“行了你別說了,你叫她們叫的多親熱,給她們做飯,不給我和兒子做?”

李豔咬咬嘴唇,她使勁想,這段時間跟學義越是溝通越是有隔閡。

李豔不想說今晚的事兒了,坐在李學義眼前半天不吭聲。

李學義又抽一根菸,打破沉默,慢慢悠悠問:“豔兒,我昨晚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真的不要這個孩子?”李豔滿臉吃驚。

“豔兒,不是我不要,是政策不允許咱倆要這個孩子,你爸當縣委書記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工商局科長,現在二胎一生,這事兒就泡湯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前途?”

李豔反問:“想你的前途,就不要這個孩子麼?”

“豔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得做兩手準備,你也知道,市委陸書記再有一年八個月就退休了,他一退休,你覺得咱跟著小川兄弟還有這麼順嗎,他畢竟是個私人老闆啊。”

這種意思,李學義給李豔已經說了這半年時間。

看在李學義眼裡,李豔聽不進去這個意思。

難道別人家兩口子生孩子這事兒,她也聽小川的?

李學義瞪著眼問:“小川今天跟你說,這個孩子要生?”

“不是小川說的,是園園和三娘還有春嬸說的,說這個孩子還是要生的,再不生以後政策越來越緊,就沒機會了。”

李學義馬上聽出來,以後政策越來越緊這個意思,明顯是小川說出來的意思。

“沒機會個屁,別人生孩子這種事兒,他也能說準?看他本事大的。”

李學義覺得這會兒自已的心情很糟,跟李豔這樣爭下去沒完沒了。

他老媽哄兒子睡著,悄悄出去了。

李學義更煩。

他站起身說:“豔兒,咱倆的事兒咱倆商量著解決,別讓小川亂插手好不好,咱倆的這些事兒,他插手管,不見得對咱倆好,你應該能看明白。”

李學義說完這個話準備出門,李豔跟在他身後出了院子。

“回去吧,看好咱娃,我跟工商局的陳局談些事。”

李豔終於問出心裡一個多少天想問的意思:“學義,你真不跟小川的路子走了,徹底要跟他分家?”

“咱兩口子跟他分開是遲早的事,你要做好準備。”

“你就不怕跟他真分開,咱這條路走不下去,高局說的話你忘了?”

“豔兒,我是一個男人,我要不要孩子這事兒,難道也要聽他的不成?”

李學義哼一聲,轉身走了。

李豔心裡哇涼哇涼。

她一個手捂在肚子上,心裡沉沉失落。

周園園懷孕,小川高興的要跳起來。

文巧懷孕,小川和他三叔要高興的跳起來。

文春懷孕,小川和張村長,還有秦書記,他們都高興的跳起來。

小川拉著他身邊最親近的三個婦人來醫院找崔大夫做孕檢。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高興那麼喜悅。

小川身邊最親近的人是春嬸,是三娘,是他自已的媳婦。

有一段時間,李豔認為自已也是小川身邊最親近的婦人。

可親近不下去了,今天晚上招呼他們吃一頓飯,李學義說你給他們做飯,你不管自已兒子和老公?

那眼神刀子一樣扎進心裡。

李學義不是以前的李學義,他不願跟著小川死心塌地。

他是不是忘了,沒有小川,他這會兒還在監獄。

他是八三年嚴打掉的物件,他是不是忘了?

李豔沒忘,沒有小川拽她一把,她極有可能跟報紙上那幾個女孩一樣吃了槍子。

即便不吃槍子,李豔覺得自已也不是現在的自已。

她摸著自已肚子的手掌往上摸,貼到自已胸口上,捫心自問:“李豔,你對李學義有那麼死心塌地嗎?”

內心裡有一個聲音趕緊回答:“李豔,只有你自已心裡清楚,你跟李學義結婚,給她生孩子,是因為李學義說過,小川是他這一輩子的好兄弟,他對小川死心塌地。”

“李豔,學義要跟小川分離,以後不在一條路上走,你還願意對學義死心塌地嗎?”

“我不願意,如果他跟小川作對,我李豔也跟他作對。”

心裡兩個聲音自問自答,李豔自已嚇一跳。

“小豔,你站門口發啥愣呢?”

身後一個聲音嚇得她猛一轉身,是醫院的親姨。

”二姨,你嚇我一跳,你不回家,你跑來找我幹什麼?”

崔大夫嘆了一口氣:“豔兒,我還不是擔心你肚子裡的孩子,學義真不想要?”

李豔拽一把二姨胳膊,轉身進屋裡。

坐在睡著的兒子跟前。

她不能接受,當親爸的不要自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二姨聲音很小,怕吵醒睡在炕上的小崽。

“秦總今天帶著他的三個婦人來做檢查,我看出來了,這小子是真疼他媳婦他三娘,還有他春嬸,就怕她們出一點意外。”

李豔心裡越加失落。

“二姨,我知道。”

“可是豔兒,學義親口跟我說,他不要這個孩子。”

李豔滿臉吃驚:“什麼?學義跟你說了這個意思?”

“他讓我勸你不要孩子,他以為你聽我的。”

李豔心裡痛的身子往前弓,大口喘氣。

崔大夫又問:“你婆婆呢?”

“剛出去了,怕我跟學義吵架,她躲出去了。”

趁著李豔婆婆不在家,崔大夫趕緊問要緊事:“你生孩子這事兒,秦總怎麼說?”

這讓李豔一臉尷尬:“二姨,這種話你別亂問,我跟學義之間的事,怎麼能讓秦總怎麼說,他能說什麼呀。”

“豔兒,聽二姨的,搬大坪村去,待在秦總身邊,跟周園園跟文巧文春她們一起相處,一起生活,你的心情才能好起來,你肚子裡這個孩子才有保障。”

李豔腦子裡嗡愣愣。

“二姨,你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的事,你想讓學義跟小川成仇人啊?”

崔大夫看一眼外面:“豔兒,我的話說的是有些衝,但你別聽不進去,你等著瞧,李學義會強迫你打掉這個孩子,你記住我的話,真發生這件事,你第一時間求助秦總,只有他能保護你。”

“二姨?”

“記住我的話,我走了,千萬別告訴你婆婆和學義我跟你說這些。”

崔大夫匆匆來,匆匆走,做賊一樣的身影。

李豔身心震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學義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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