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擺到地上坐好的君清河:“你聽我解釋,我真沒下手。”

雲予安別開腦袋,超級冷漠:“別朝我裝委屈,你當我是傻子嗎。”

君清河:“阿雲,可我們說好了今晚一起睡。”

雲予安坐回床上,扶著君清河的肩膀搖啊搖,作勢要將君清河搖成不倒翁。

“我的話你也信?太天真啦君哥哥。”

被晃來晃去的君清河:“阿雲,我困了。”

雲予安不依不饒:“不許困,先回答為什麼打我。”

君清河:“我真的困了。”

雲予安:“我看你精神得很,到底為什麼打我。”

“阿雲,我看你也困了。”

君清河傾身壓低了肩膀,從雲予安的魔爪下逃脫。

又極快地起身,反將坐在床沿的雲予安端起,丟去床角。

雲予安:!?

雲予安手腳並用轉回身,卻見君清河蓋好被子躺下了。

“不是、你起來!”雲予安掀飛被子。

他揪起君清河的一隻手,試圖將人拖下床去:“還沒坦白呢,不許睡!”

君清河不願意下去。

任憑雲予安向上拖還是向外拖,他都沒將君清河拖動。

君清河將被子扯回身上,閤眼道:“很晚了,阿雲晚安。”

雲予安一腳踩地,一腳踩床沿,扛著君清河的手使大勁:“不許睡、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來。”

“這是我的床!”

油鹽不進的君清河:“謝謝阿雲分床給我。”

雲予安拖不動君清河,坐在地毯上生悶氣。

氣著氣著便躺下了。

躺著躺著便睡香了。

清醒的君清河這才坐起身,看向躺在地上、扛著枕頭呼呼大睡的雲予安。

君清河下了床,小心抽取雲予安的枕頭。

沒抽出來……

君清河遂加大力度——還是沒抽出來。

君清河使了大勁猛力一拔,終於拔走了雲予安的枕頭~

他將枕頭擺回床上,又去抱雲予安。

雲予安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往君清河懷裡一靠,嘴角卻翹得老高。

於是君清河也沒戳穿他,只將人好好地安置回床上。

溫和道:“晚安。”

整條被子都給雲予安掖好了。

君清河則和衣而臥,異常清明。

君清河半聲不響的,醒來的雲予安覺得無趣,便又犯起困。

他挪著身同君清河背靠上背,還拋了一半被子給君清河。

“愛你,晚安。”

君清河:?

若是這麼玩的話……

君清河翻回身,將雲予安拖進懷裡。

雲予安:“怎麼又動我?”

“不要背對背,顯得我們感情不好。”君清河將被子重新掖實。

道:“現在顯得好多了,睡吧。”

——

次日一早。

周軒羽提著食盒上門,遠遠就瞧見了君清河的住處大門敞開。

周軒羽再走近些,便看到門口睡得七倒八歪的兩條不明人物。

“這倆誰?很面生啊。”

君清河翻下屋頂,出現在周軒羽身後:“很難解釋的身份。”

周軒羽將食盒遞給君清河:“那就簡單解釋一下。”

君清河:“我不知道。”

周軒羽:?

“你不知道?!”

一大卷縛魔索出現在周軒羽手上。

他擼起袖子就要綁人。大跨步去扯飛兩人的被子後,卻發現這倆早就被捆成粽子了。

蛋撻凍得打顫,從夢中醒來。

他瞧了瞧周軒羽……這人不熟。

他又瞧了瞧君清河。

哎~這人眼熟!

蛋撻禮貌開口:“您好,有點冷,請幫我蓋下被子。”

周軒羽:?

“你什麼人?”

蛋撻看向周軒羽:“如果我不是人,您能放我離開嗎?”

周軒羽面色複雜地起身,收了繩索問道:“師叔,你從哪兒抓來的傻子?”

蛋撻:“您好,我並不傻。”

君清河:“很難解釋,總之就是抓到了。”

周軒羽點點頭,抽出把菜刀來:“宗裡哪處地方抓到的?”

蛋撻:“哦~這位先生!有話好商量,我只是個柔弱的傻蛋。”

君清河:“宗外抓的。”

“宗外?”周軒羽收了菜刀:“宗外的人,抓回來做什麼?”

君清河:“很難解釋,總之先關一關吧,我有話問他們。”

周軒羽又點頭:“那回頭我安排。雲公子呢?”

“他還在睡。”君清河提了食盒領人進屋。

周軒羽自已搬了凳子坐下,愜意道:“行,我再等等。就雲公子那身份,嗜睡也正常。”

君清河檢視起食盒,問:“你要在這等阿雲?”

問到這話,周軒羽的臉上難掩期待:“忙活一晚上的成果,自然是要等他一句評價的。”

“一晚都沒睡?”君清河眉間微蹙,蓋好食盒。

周軒羽:“我是有睡的,是顧卿忙了一晚上。雲公子還要多久起?”

君清河心下一打算,道:“我去叫。”

周軒羽假意客氣:“不用不用,別叫了、讓他睡唄,我能等。”

君清河卻已折進內室。

不一會兒,被君清河抱著的雲予安閃亮登場。

雲予安抬起腦袋,迷糊地打招呼:“周宗主,早啊。”

周軒羽忙提起食盒、舉了菜刀,眼睛發亮地擁上前來:“早啊,雲公子!”

菜刀板的反光刷刷閃在雲予安臉上。

閃花雲予安雙眼的同時,還瞬間將他閃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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