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兒略懂些‘舉一反三’:“所以……君仙師勸我修魔,是因為君仙師他討厭我?”

雲予安:“沒錯!就是這樣。”

孟梨兒隱約感覺不對勁,低頭苦思。順腳將出現在路面的每一塊碎石踢飛進草叢中。

許久後,她悶悶地來了句:“我不信。”

雲予安超級無敵霸道:“不行,你必須信。”

孟梨兒假意順從:“好吧,我信了。沒想到君仙師是這樣的壞種,我要在背後瘋狂說他壞話。”

“不許。”雲予安瞬間停住腳步。

孟梨兒低垂著腦袋沒注意,一頭撞在雲予安後背上。

將雲予安撞飛了。

飛在半空的雲予安趕忙擺了個優雅的側臥姿勢,以此維護自已即將丟失的面子。

優雅的雲予安飛啊飛~

飛過三個岔路口後終於動力不足,啪嘰落地。掀起一大捧塵土。

地上的堅硬石塊杵得雲予安生疼。

但云予安咬牙微笑,保持優雅的身姿等著火速趕來的孟梨兒。

堅強的雲予安:“周軒羽往你身上掛了什麼玩意兒?”

孟梨兒嚇得狂閃眼淚花:“對不起雲大哥……梨兒也不知道……梨兒這就扶你起來。”

雲予安:……

唉。

好一個周軒羽,居然提防本尊到這份上了!

糟心日子,沒法過了。

得尋個由頭朝清河鬧一鬧才行。

雲予安的一隻胳膊被孟梨兒拉起,另一隻手向後撐,按到了塊觸感光滑的木板。

雲予安抓回眼前一瞧。

孟梨兒反應極快:“這不就是師父要找的食盒……蓋子嗎?”

“還真是。”雲予安將胳膊甩成麵條,甩落了梨兒的手。

隨後自已爬起身,尋找食盒。

身後的草叢茂盛繁密,雲予安很快發現了掩藏在其中的一抹不和諧顏色。

他撥開草往裡走。

溼潤的草葉趁機將水痕抹在雲予安的衣襬上,勉強湊出張水墨畫。

雲予安伸手撈起翻倒的食盒,忽見草中還躺著一顆猩紅的肉塊。

“雲大哥?”

眼前的雲予安突然退後半步、僵直身子,直勾勾地盯著某處。

這奮力的一腳陷進潮溼的土地裡,染上水漬的衣襬再添墨色,髒得徹底。

孟梨兒喚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實則雲予安正在飛速運轉腦瓜子,沒來得及接收來自孟梨兒的聲音。

肩上倏地落下隻手,拍起了雲予安全身的汗毛。

“雲大哥,你在看什……”

孟梨兒也僵直了身,瞬間失聲。

——

“啪!”

雲予安將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質問:“周宗主,您在幹什麼呢。”

周軒羽悠閒品茶,怡然自得:“都看到了吧?”

雲予安氣樂了:“這就是您給我送的早膳?”

周軒羽滿臉期待:“看起來很不錯吧?”

雲予安麻木道:“不錯個鬼,雲某差點以為自已攤上解釋不清的大事兒了。”

茫然的周軒羽:?

“不合心意嗎?”

雲予安拔腿就走:“這很難評,雲某需要靜靜。”

周軒羽:“啊?哎!這就走啦?”

雲予安腳下生風,衣袍颳得門板吱呀作響。

“梨兒?快跟上他!”

孟梨兒從視窗探出頭,愁容滿面地望向周軒羽:“師父,我也需要靜靜。”

周軒羽:?

“你待會兒再靜,先去盯住雲公子。都說了、他最近是危險人物。”

孟梨兒倚著窗臺坐下:“不想去。我覺得雲大哥挺正常的,反倒是師父您……唉。”

周軒羽端著茶杯打量了自已一遍:“我怎麼了?”

孟梨兒:“師父……你從哪裡挖來的人心啊?”

周軒羽又笑:“你也看見了?感覺怎麼樣?”

孟梨兒:“感覺我自已的心隱隱作痛。”

周軒羽:……

“原來你代入自已了?那確實有些嚇人。”

孟梨兒捂著心口道:“不代入自已也很嚇人。”

周軒羽:“為師考慮不周……同你講實話吧,這心並非挖來的,而是用瓜果製成。純素肉。”

孟梨兒:?

素……肉?

周軒羽忙囑咐:“你可千萬別和雲公子說是假的啊。”

孟梨兒愣愣的:“不能說嗎?”

周軒羽:“嗯。因為雲公子昨天纏著清河說要吃心,為師只能出此下策。

讓他知道我在造假敷衍他的話……只怕日後會影響他同清河的感情。”

孟梨兒:?

“師父,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

周軒羽感覺到被冒犯:“你什麼意思?質疑為師?”

視窗再次出現孟梨兒的腦袋,她背手拍起屁股上的灰。

“雲大哥和君仙師的感情一直很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鬧翻的。師父有些太敏感了。”

周軒羽眼神飄忽:“這樣嗎……為師沒經驗,確實不太瞭解。”

“和有無經驗關係不大,純粹是師父太緊繃著自已了。”

孟梨兒又湊近了窗道:“我繼續盯著雲大哥去,師父好生歇著。”

“嗯……注意安全。”

——

雲予安提著髒兮兮的衣襬趕回家時,屋裡的兩隻大粽子系統正在互罵傻逼。

雲予安剛推開門,兩位暴躁人就全啞巴了。

兩顆腦袋、四隻眼睛,都跟隨著雲予安的移動而不停轉動。

雲予安褪下鞋襪,急匆匆要去換乾淨衣服。

眼看著他進了內室,香酥大雞腿和八隻蛋撻同時舒了一口……

半口氣。

天殺的!嬌嬌又殺回來了!

雲予安還沒換衣服,冷著張臉就衝了出來。

一腳踩在系統身側的椅沿上,道:“兩大傻逼。”

雞腿驚恐萬分:“握草?!你能聽懂?”

蛋撻:?!

雲予安的表情更冷了。

是啊……

怎麼能聽懂呢……

這個詞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南榮淵怎麼會罵出這個詞呢?

君清河又是怎麼聽懂的呢?

君清河……他……究竟……

君清河……

雲予安的思緒再次紛紛擾擾地翻湧起來,他隱約覺得自已遺忘了些重要資訊。

是什麼呢……究竟忘了什麼……

雞腿和蛋撻臉貼臉、腳疊腳。連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那位暴力嬌嬌正站在他們面前——俯身擦拭椅子邊邊。

嬌嬌的臉色黑得不成樣子。

嘴角向下的程度可以嚇死八隻大雞腿、再嚇焦一份滑嫩的蛋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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