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梨兒罕見的甩臉色行為,君清河沒察覺出異常。

他滿心滿眼都是阿雲,沒工夫留意別人了。

於是,這怒火中燒的兩位都臭著張臉、擦肩而過。

孟梨兒腳步未停,徑直離去。

可君清河僵住了步子。

梨兒身上,怎麼有阿雲的味道?

梨兒今天碰過阿雲?

還是說阿雲偷偷去找了梨兒?

阿雲今早是很想被梨兒抱的,若非被他阻攔……

因為被阻攔,所以偷偷找梨兒玩?莫非阿雲就藏在梨兒那?

君清河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轉身去尋孟梨兒。

等他靠近孟梨兒的住處,卻聽見梨兒在院中啼哭:“小傢伙!你就安心去吧,我給你備了十框紙錢,保準你到了陰曹地府也吃香喝辣……”

君清河:?

孟梨兒哭喪:“房子也給你燒了,玩具也給你燒了。你還缺點啥?”

君清河:??

孟梨兒:“怕你沒手、不會花錢,我再給你燒個紙人,幫你花吧。”

君清河臉黑得不能再黑。

他繞過孟梨兒屋外的圍牆,抬腳後踹壞了院門。

孟梨兒正跪在院裡一隻小火盆前。

她舉起的兩手臂間夾著個大竹筐,竹筐裡裝滿了紙疊的金元寶。

紙元寶隨著她顛筐的動作,被緩慢倒進火盆中、被火舌舔舐殆盡。

驟然倒下的門板發出沉悶動靜,嚇得孟梨兒手一抖。

整筐紙元寶傾‘筐’而出,將整個火盆蓋沒了。

盆裡的火、也被壓滅。

君清河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你在做什麼?”

孟梨兒愕然得看看君清河,又看回火盆。

她手腕使勁,將竹筐拋開。

空出手來尷尬地扒了幾下眼前的元寶堆。

君清河已行至她身前:“你在給誰燒?”

孟梨兒手上忙碌,繼續無意義的挖刨。她胡說道:“燒給我養的兔子。”

君清河:“你什麼時候養兔子了?”

孟梨兒:“就前幾天,剛開始養呢,所以沒和人說過。”

君清河還是覺得不安:“沒養活?”

孟梨兒神兮兮地搖頭:“養活了。就是太香了。”

君清河:?

孟梨兒扶著膝蓋起身,拐進屋去:“酥香脆爽,越嚼越香,君仙師來一口不?還剩半隻呢,我這就給你拿。”

君清河:……

“不必了。我想問你些其他事。”

孟梨兒止住腳,杵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君清河。

君清河:“阿雲在你這兒?”

孟梨兒火冒三丈:“你果然和雲大哥吵架啦!”

君清河無措起來:“沒有……我沒有。”

孟梨兒逼問道:“還說沒有!?恐怕你現在的心裡只有那團小畜牲吧!”

暫停無措的君清河:?

孟梨兒恨得牙癢:“你都把送雲大哥的宗牌轉送給那小畜牲當玩具了!你把雲大哥當什麼了!?”

君清河感到荒謬:“不許叫小畜牲。”

孟梨兒:“我偏叫!”

君清河擰眉道:“不許叫,因為他是阿雲。”

孟梨兒:“是誰都不行!”

君清河:……

回過神的孟梨兒:“等等、你說它是誰?”

君清河:“那玄貓就是阿雲。我正想問你,阿雲今日找你做什麼了?”

孟梨兒本就慘白的臉色,竟有了灰敗之相。

她只覺耳中嗡鳴,君清河的聲音越發聽不清了。

孟梨兒靠著柱子癱軟倒下,口中卻念著:“君仙師、帶我出去……快帶我出去,雲大哥有危險……”

一句話的功夫裡,孟梨兒冷汗直下。聲音也愈發虛弱。

可君清河耳力甚好,孟梨兒的話被他一字不漏盡收耳底。

他再來不及思考,匆忙上前將梨兒扶正,一遍遍詢問雲予安的下落。

兩人相互折磨著。

一個站都站不起來,卻咬牙堅持要跟出去。

另一個則不想帶人——太麻煩、沒用不說,還平白拖延了時間。

等這一番拉扯結束,君清河按孟梨兒的描述趕到雲予安的失蹤地點時,天已抹黑了。

君清河獨自搜尋了一圈,根本沒找到雲予安。

他不敢想阿雲是否遭遇不測。

大機率來說是不會的。

可阿雲昨晚才燒過一場,今日又換了形態,萬一……

真得不能再想了。

君清河持續搜尋,直至次日破曉時分。

周軒羽託靈鴿來了信,告知君清河有暗探傳訊息:雲公子在某個小鎮出現了。

君清河馬不停蹄、匆匆趕去。

途中不斷收到周軒羽傳來的實時情報。

於是,掌握了全面資訊的君清河從天而降,將泡在浴池裡的雲予安抓個正著。

雲予安正翹著二郎腿、刷著黢黑的腳底板~

哪知屋頂突然破個大洞!落下的瓦片差點將他砸昏過去。

雲予安眼前也滿是瓦片砸下的水花,噗通噗通。

伴隨水花聲一起降臨的,竟然還有君清河……

君清河翩然落地,衣袂翻飛,眉間盡顯焦灼。

他的目光極快鎖定到了雲予安——那位正面向他、大喇喇刷著腳丫子的……嗯?

君清河匆忙背過身去,問道:“阿雲,可有傷著哪兒?”

懵逼的雲予安:“應該沒有吧。你怎麼找到我的?”

背對雲予安的君清河:“阿雲早上盜竊了一套衣物,被周軒羽的暗探發現了。”

雲予安:……

“偷拿是迫於無奈,我回頭會補錢。”

君清河繼續道:“暗探剛巧看到會化形的玄貓,以為是妖族有異動。所以給周軒羽遞了加急密報。”

雲予安:“哈哈、真巧……”

君清河:“我想可能是你,才趕過來看看。”

雲予安抬頭瞅著屋頂的大洞,疑惑:“你為啥是從上面飛下來的?”

君清河:“比走正門快。”

雲予安:“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個房間?你每個房間偷看過去的?”

君清河:?!

“我沒有。”君清河窘迫道,“是暗探提前把位置告訴我了。”

雲予安若有所思:“這麼厲害?所以你宗暗探一直在偷看我洗澡?”

君清河:?

雲予安趕忙放下腳丫子,整個人沉進湯池中,只露了腦袋在水面。

幽幽吐槽:“君仙師,你們宗的暗探也太會唐突人了吧。”

君清河當真嚴謹地思考起來:“確實很唐突,下次讓他們蒙上眼睛。”

雲予安警覺:“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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