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咬緊牙關。強忍下酥麻感帶來的全身顫慄。

好不容易習慣些了。

雲予安想開口緩和一下自己和君清河的關係。

“君仙師,你剛剛不是說手勒痛了嗎?先把手伸過來讓我看看唄,行不?”

君清河完全沒理睬雲予安的話,專注著手上的活兒。

雲予安繼續試探:“白娜她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沒想鎖你的。”

君清河仍舊不說話。

雲予安心虛極了:“你說句話吧,可以不?你不說話我有點害怕……”

等不來回應的雲予安,想回頭看看君清河。

君清河終於淺淡地丟了句話出來:“別動。”

雲予安僵直了身體。

許久後,君清河將頭髮全打理順了。

他保持著同雲予安之間的一前一後位置,將他的鬢髮撥至耳後。

突如其來的指尖觸碰,將敏感的雲予安激出一個顫慄。

君清河湊近雲予安的耳尖,嗓音低沉:“阿雲,你在給新上位的那個魔尊做事?”

雲予安第一時間給白娜遞去個眼神,並未回答君清河。

君清河又問:“阿雲是故意把我騙來的?為了把我關在魔宮?”

雲予安否認:“沒有、不是,你別瞎想。”

君清河覺得心冷:“阿雲,你已經打暈過我兩次了。”

“我該如何繼續相信你呢?”

雲予安接不上話。

君清河:“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雲予安舌頭都要打滑了。

“君仙師!你聽我說,我也是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但是吧,就有些事情、它比較複雜,我……”

君清河打斷道:“把我騙到這兒來,是魔尊給你的命令?”

雲予安自動遮蔽某些關鍵詞:“我沒騙你,我真的只是順路帶你回來一趟。就回來拿點東西,拿上就會和你一起回去了。”

君清河問:“阿雲,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雲予安猛搖頭:“沒目的,我接近你能有什麼目的?是吧,你要相信我啊。”

君清河:“那阿雲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打我吧。”

雲予安犯了難:“這個……”

雲予安實在答不上來這個,感到焦頭爛額。

君清河的手在他的衣領處捏了捏。

而後,竟當著白娜的面緩緩將領子往下扒。

籠外的白娜瞪大了眼睛。

雲予安緊張起來:“你做什麼?小心點啊,我這套衣服很貴的,花了很多錢。”

白娜:……

君清河停下動作。指尖停在雲予安的鎖骨處。

他的另一隻手虛環上雲予安的腰。

手臂一抬,腰帶被他扯開來。

雲予安看著那出現在眼前的修長有力的手,它還提著本該在自己腰上纏著的腰帶……

雲予安大驚失色!

而後,那手展開了。腰帶滑落在地。

雲予安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跟著往下落。

緊接著,親眼見證了自己從衣著整齊到袒胸露乳。

君清河將他的衣領扒至肩頭。

雲予安滿頭霧水,猜不透這君清河是又想幹嘛了。

難道君清河看上他的這件衣服了不成?

算他有眼光。

好好說話不就行了。雲予安自認不是很小氣的人,

只要君清河開口,雲予安能直接送他十件新的。

但君清河直接上來扒,可就太不禮貌了。

雲予安打起商量:“君仙師,你也覺得這件衣服很好看是不是?只要你應一聲,我回頭馬上給你……咿呀!”

雲予安倒吸一口涼氣。

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君清河……可真是下狠口了。

肩頭的疼痛感持續傳輸進雲予安的腦子裡。

讓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君清河實打實地咬了一口。

“君清河,你鬆口!”

君清河未聽,甚至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雲予安恍惚間看向白娜,覺得目前的情況似乎有些失控了。

這君清河傻了後,怎麼攻擊性也變強了……

雲予安直接趕人:“白姑娘,麻煩你先回避一下吧。”

雲予安著實受不住白娜的眼神了。

就他自己目前的這個情況,被盯著看、有些太丟人了。

等確認白娜徹底離開,雲予安才軟了語調:“君寶寶,先鬆鬆口。你把阿雲咬痛了。”

君清河感到意外。

他著實沒想到,阿雲到現在都還相信他是真傻了。

阿雲怎麼這麼單純呢……

既然如此……

傻掉的自己若做得過分了,阿雲會原諒嗎?

君清河這麼一想,也沒再用力咬了。

疼痛感退去,雲予安鬆懈下來。

可君清河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更加惶恐不安。

雲予安的眼睛被蒙上。

而下巴被捏起,被迫側過臉去。

唇角處傳來的冰涼、柔軟的陌生觸感,讓雲予安的腦子炸成了煙花。

君清河淺嘗輒止。

放開雲予安後,卻見他沒什麼大的反應。

正常的。

雲予安已經被嚇壞,身體早已忘記該做出反應了。

他再次被制住下巴、被蒙上眼睛。第二次感受到君清河的靠近。

這次,柔軟的觸感沒有很快消失。

君清河得寸進尺。

直到被君清河貼上許久。

雲予安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被他按著幹出了什麼事情。

雲予安別開頭,想從君清河的手裡掙脫出去。

這個動作卻刺激了身後的人。

君清河當即收了手,不敢再碰雲予安。

但目光卻遲遲沒從他身上移開。

雲予安混亂地想著:君清河今天怎麼會這麼逾距……

是自己穿了裙子的原因嗎?君清河把他當成梨兒了?

君清河清醒後還會記得這些嗎?

他到時候會不會覺得很噁心?

雲予安不敢再深想,匆忙地想去喚回君清河的神智:“君清河,你現在不太清醒。你聽我說,你不能這麼做的,因為我和梨兒……”

雲予安想說‘我和梨兒都沒有允許過你做這種行為’。

君清河聽不到完整的話了。

他只聽前半句,就不敢再聽下去,抬手將雲予安的嘴緊緊捂上了。

梨兒、梨兒、一天到晚,就知道梨兒……

雲予安掙扎起來,身上的鎖鏈被帶動著嘩啦作響。

君清河的勁兒實在太大,他掙不開。

雲予安挪不了腦袋,更看不到身後的君清河了。

他只能感受到肩部再次出現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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