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哥——你休息好了嘛——唔!”

“來了梨兒、等我一會兒。”雲予安急急忙忙滾下床,披上件外套就來開門。

門一拉開,不見人影……

“梨兒?”

雲予安有些懵,扒拉了兩把睡得毛躁的頭髮。

“梨兒?你在哪?”

雲予安環顧四周,安靜得連風聲都沒有。

奇怪了,難道是夢……

雲予安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夢到梨兒喊我呢,好生真實啊。”

被周軒羽捂嘴並拖上屋頂蹲著的孟梨兒欲哭無淚:雲大哥……人家真的有來找你……

孟梨兒悽悽慘慘地聽著雲予安將門闔上,而後被周軒羽一把提溜走了。

頭頂輕微響動惹得屋內的雲予安耳朵一顫。

雲予安:?

怎麼梨兒拜師才一週,正經事還沒開始學,先學會爬屋頂了……

這周軒羽怎麼回事,還能不能好好教徒弟了,可惡!

雲予安一邊生悶氣,一邊胡亂地穿好衣服,又將頭髮一把抓地束成馬尾。

拉開門就奔著君清河住處的方向去了。

——

須臾宗,長老住處。

君清河虛弱地躺在床上,伸出一隻手,舉著本《完美相公養成攻略之——我定愛上你》認真鑽研中。

時而蹙眉苦思、時而挑眉頓悟、時而咬唇設想。

直到院外的木門傳來吱呀響聲。

君清河不慌不忙地將話本塞入枕下。

又顫著手撫平被上的褶痕,將被角掖回雲予安走前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合上眼。

等阿雲。

雲予安推門進來,徑直走向桌上的水壺,一把拎起後關上門出去了。

君清河幽幽地睜開眼:?

良久,也沒等到雲予安回來。

就在君清河思考起自己下床的可行性時,門又響了!

君清河閤眼。

雲予安推門進來,徑直走向桌邊,把手上這壺新衝好的茶水‘啪’擺上桌。

轉身拎起君清河房間裡的花瓶,關上門出去了。

君清河幽幽地睜開眼:……

雲予安捧著花瓶找到孟梨兒:“梨兒,來給君仙師也整一份。花花草草都有生氣,等他醒了,聞到看到也能心情舒暢些。”

梨兒接過花瓶道:“好嘞~”

孟梨兒這些天,跌跌撞撞地跟著顧卿學了御劍。

今日無意撞進一片野桂林裡,便同顧卿扛了一枝回來。

原本孟梨兒興奮地去找雲予安,就是想同他說這件事兒來著。

扛回來的大枝野桂被梨兒分了許多小枝出來,合著些許亂七八糟、雲予安完全叫不出名字的草一起插了花瓶。

周軒羽此時捧著一沓信件,在孟梨兒和顧卿邊上蹲著辦公。

周軒羽還時不時抬頭瞅一眼雲予安。

雲予安納悶道:“怎麼了周宗主?”

周軒羽埋頭繼續看信件,心不在焉地回覆:“沒事,就是看雲公子又俊朗了許多。”

雲予安:?

方才雲予安出門換茶水,途經了孟梨兒同顧卿忙活的場面,有些好奇,便停下站著瞧了會兒。

也不知怎麼回事,沒站一會兒周軒羽就出現了。

周軒羽推著雲予安離開:“別看了、沒啥好看的,不如先陪我去拿個花瓶。”

雲予安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提著水壺陪周軒羽跑了一趟……

雲予安瞧著孟梨兒遞給周軒羽的成品,若有所思道:“梨兒,你等我會兒,我也去拿個花瓶。”

周軒羽警覺:“你待會兒還要來?”

雲予安:“不可以嗎?”

周軒羽:“可以。你先去吧,路上慢些走。”

前腳剛目送雲予安離開,後腳周軒羽就奔回書房抱起一沓信件、匆忙折返。

……

君清河房間的花瓶形狀同幾人房間裡的都不太一樣,孟梨兒與顧卿折騰了許久,才整出一束滿意的來。

雲予安小心地接過瓶子抱住,道:“不錯嘛,真是多謝顧小仙人和梨兒了。”

孟梨兒笑道:“雲大哥趕緊回去吧。”

眼看著雲予安再次離開,周軒羽也抱著信件準備回書房。

顧卿問:“師父?這就回去了嗎?不是說想多陪陪我們嗎?”

周軒羽疲憊地看著倆傻徒弟,繼續糊弄他們的感情:“在這幹活太累腰了,下次再陪你們啊。”

君清河院外的門——終於!終於又響了!

君清河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

到底是什麼事……還是什麼不長眼的人……非得這個時候勾引阿雲的注意力嗎……

待會兒阿雲又要怎麼出門呢……

君清河幽幽地閉上眼,聽到雲予安推門進來後放下花瓶的聲音。

只是這次,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了。

君清河心道:阿雲終於記起我了嗎。

雲予安的腳步聲向來很輕。

但君清河有意去聽,沒有落下任何一聲。

隨著雲予安的靠近,空氣中竟還帶來幾絲甜膩的氣息。

“梨兒採了木犀花回來插花瓶,我讓她給你也弄了一份。”

雲予安在床頭坐下,絲毫不在意君清河還沒醒,不緊不慢地開始嘮剛才的事情。

從出門、再到回來,一件沒落地嘮給君清河聽。

聽得君清河都有些懷疑:阿雲是已經發現我在裝暈了嗎……

“君清河。”雲予安忽然惆悵起來,“我發現,我可能和梨兒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君清河:?

似乎聽到了喜事!

君清河裝不下去了:“你說什麼?”

雲予安驚恐地回頭:“你什麼時候醒的!”

君清河努力壓啞了聲音:“剛醒。”

雲予安:“真的假的?我有點不太相信!”

君清河迫切地想抓回方才的話題:“真的剛醒。阿雲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同父異母?”

雲予安頭皮發麻地想:早不醒晚不醒的,怎麼剛好醒在說這事兒的時候……

雲予安也是倔強地很:“我剛剛沒說過話呀,你是不是做夢了?

讓你睡這麼久,你看,這不就睡出幻覺來了?

依我看你肯定是做夢了。你現在身體本來就虛,更忌過度思慮,接下來什麼都不許去想了啊。”

君清河這才憶起雲予安還沒和自己坦白過魔族身份,自己‘醒’得不是時候了。

君清河在心底自省道:下次騙阿雲定要沉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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