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梨兒的拜師禮可以延後,雲予安自然傾向於先去看東西找線索。

畢竟聖女這條線,同自己這具身體似乎有特殊關係在。

雲予安看向孟梨兒,發現她也正在盯著自己。笑道:“我同君仙師去去就來。”

孟梨兒猛點頭:“快去快去,彆著急回來!今天不回來都行!”

雲予安:……

這孩子,怎麼開口就趕人。

雲予安一瞬間有些提不起脾氣,又轉向君清河。

“走吧,君仙師,帶路了。”

君清河當即去開啟了書房門,側開身來讓雲予安先出。

雲予安自然不同他客氣,提腳就走。

門外的小弟子居然還在跪著。

聽到開門聲他抬了頭,發現出來的是雲予安,眼神中流出些失望來。便又將頭低下了。

雲予安向來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繞過那小弟子直接離開。

直到走出好遠,才停下等身後的君清河走到自己前面。

方才在書房同周軒羽聊了許久,雲予安的情緒和話匣子都開啟了很多,這會兒順口就問了:“剛門口那孩子犯錯了?怎麼跪了這麼久。”

君清河控制著自己的走路速度,好讓雲予安跟得舒服一些:“他聽說了周軒羽想教梨兒修無情道,一早上就過來鬧,說自己不願意修劍。”

雲予安頓時想起周軒羽昨天見自己時說的第一句話:“原來他就是宗主的頑劣二徒弟……”

“不願意做劍修……就這點事讓他跪這麼久?宗主不是挺會教的嗎,換一種不行嗎?”

君清河道:“周軒羽不會讓他換的。而且,我不太喜歡這個小孩。”

嘿?真稀罕~

雲予安還是第一次直觀的從君清河身上感受到排斥情緒,好奇極了:“為啥呀?”

君清河:“哪個?”

雲予安:“兩個我都想知道。”

君清河:“我不喜歡,主要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很邪氣。他的頑劣,也只展示在周軒羽面前罷了。”

君清河頓了頓,繼續:“至於周軒羽不讓他換修行方式,我想,是存有私心的。”

私心?!有八卦。

雲予安火速捧場:“願聞其詳。”

君清河:“這小孩,容貌同我師兄異常相像。”

雲予安在心中將這亂七八糟的輩分好一通轉換:“宗主的師父?”

君清河:“對,我不清楚周軒羽收他為徒的原因。這個孩子只有容貌和劍修這兩點同我師兄相似。”

雲予安好奇:“那、你師兄現在在哪?”

君清河道:“百年前抵禦魔族進犯,須臾宗裡除修煉未到火候的人和年歲尚幼的孩子,其他人都有參加,也基本都摺進去了。”

雲予安:“對不起。”

似乎又提到君清河的痛楚了……

君清河倒是不在意:“阿雲無需為這種事道歉的,我遲早都會告訴你。”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

這是個看起來同周軒羽的書房差不多的小舍。

君清河將屋外的封印撤了,推開門。

雲予安跟著他走進屋裡,發現這裡擺放著許多木箱子,大大小小的都有。

大得能塞人的,基本都隨地擺放。

小箱子則是靠在牆腳,一個個堆疊起來,疊的四面牆都是密密麻麻的木箱子,只留下開門的這塊地用以進出。

看得雲予安瞠目結舌。

君清河施展了一個除塵術,解釋道:“這是當初遷宗時候收拾過來的,一個箱子一個名字。有些人留下的東西多,就會拿大箱子裝。”

這麼多箱子……

所以有這麼多人沒回來嗎……

雲予安沉默著,也不知怎麼接君清河的話。

君清河踮起腳,從一面牆最頂端的位置抽出一隻小箱子來,遞給雲予安。

雲予安拍了拍箱子上的薄灰,開啟來。

裡面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用過的木梳、納涼的蒲扇、幾瓶子沒吃完的藥、一打已拆的信封。

雲予安拿著藥瓶子看了看,又開啟聞了聞。

好吧,認清了自己的平庸,並沒有聞出個所以然來。

君清河適時開口:“是瑤姨沒了妖丹後一直在吃的藥。”

雲予安抓住重點:“當時就已經挖了?”

君清河:“在出妖界前,捨棄聖女身份的時候挖的。”

寧可挖丹也要捨棄身份……

令人唏噓。

雲予安放下藥瓶,又拿起那一疊捆好的信:“我可以看嗎?”

君清河伸手拿過,拆開纏繞的絲線,挑出幾張稍微有內容的遞給雲予安。

“其他的基本都是寒暄。”

雲予安:?

“那我先看看寒暄的信。”雲予安叛逆道。

君清河也不反對,著手將寒暄的信一張張展開。

雲予安看一張,他遞一張。

連著看了十來張,無一例外是醜陋無比的字跡、寫的同一句話:‘瑤瑤,今天很想你。’落款則是崖崖。

……怪膩歪的。

雲予安似乎意識到什麼:“這一打不會都是情書吧?”

君清河:“差不多了。”

雲予安又拿起君清河挑好的、有內容的那幾張來。

咦?似乎也不算很有內容。

開頭仍舊是千篇一律的那句話,只不過後續多了一句不長不短的囑咐而已。

‘再過幾天就能見面。’

‘我讓掌門給你帶東西,別忘記去那拿。’

君清河忽然出聲:“這裡的掌門是指我師兄。師兄年長我很多,我剛入門,他就已經是掌門了。”

雲予安點點頭,繼續翻看。

‘我讓掌門給你帶藥,記得拿。’

‘雅承走了。’

‘回不來,又要拖幾天。’

……

雲予安快速過完所有信,將其中兩張翻了出來:“這個雅承是誰,所有的信裡除了你師兄,就只出現了他的名字。”

君清河:“不知,未聽過這個人。”

雲予安:“那我就當他是貓妖前輩的名字了。”

君清河疑惑:“嗯?”

雲予安:“直覺,我覺得就是他。”

雲予安又將箱子裡的藥瓶拿起來,反覆翻看,試圖找出一些線索:“君仙師,我記得暖暖前輩說過他是丹修的吧。”

君清河忽想起自己是有收過貓妖東西的,當下翻找起來。

君清河將翻出的小瓶子遞到雲予安眼前:“他給我的解酒藥。”

咦?還有發生這事兒?

雲予安茫然了一瞬,才伸手接過瓶子,同手上的對比起來。

結果還真在兩個瓶子的瓶口內,都找出了一塊凹凸不平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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