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娜剎那間生起一絲異樣感,彷彿有一瞬間,自己成了獵物。

“不如,奴家給公子唱首小曲吧。”白娜將兜帽摘下,露出自己的全貌來。

雲予安露出滿足的笑容:“榮幸至極。”

不知何時起,白娜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她清了清嗓子,柔柔道:“公子,你看著我。”

雲予安照做了。

雲予安這會兒明白了,魔女的這雙眼睛才是她賴以生存的武器。她居然想對自己使用幻術。

雲予安根本不知道這幻術的作用是什麼,這讓他怎麼裝啊?!

君清河這不靠譜的還不來救場,真是急死個人。

咋整吶著,魔女都開始起疑心了。

算了……

雲予安破罐子破摔地想:要不先中個招試試,反正死不了。

白娜看著雲予安倒在桌上,緊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她的後背已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這人若再不中招,她的幻術就維持不下去了。

在夢裡,這人會聽到她宛如天籟的歌聲,會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

他會以為自己和他已經成就了一段好事,哪怕是醒後也會堅信兩人之間是真實發生過的。

再接下來,他就會沉迷於自己,為自己所用。

白娜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真是條不錯的大魚,可惜太幼了,若是再年長些,可就比朱海那種貨色好太多了。

白娜安靜的坐著等小二上茶,同時在等雲予安從幻術裡出來。

不曾想哪個也沒等來,先等到了君清河。

等白娜意識到不對想跳窗逃離時,才發現整個房間都已經被君清河封在了結界裡。

當白娜再看到孟梨兒走進結界裡,她臉上的血色全嚇褪了:“你們是一夥的?!”

君清河揮手間擲出兩顆栗子,將白娜想挾持雲予安的手打掉。

白娜瘋狂道:“你們是尤芊芊找來的?不對、你們是朱海找來的!你們想殺我!”

君清河毫不理會那瘋癲的魔女,眼裡全然是失去了意識的雲予安。

君清河在暗處佈置結界時,就已經看清了魔女的招數,當時就明白了這魔女是魅魔族。

魅魔族的幻術只有那種上不得檯面的用途……所以君清河也沒管雲予安。

君清河不願多想:“梨兒,讓龍崽練練手。”

梨兒聽了君清河的話,忙將乾坤鐲從口袋裡掏出。

白娜一看到那個鐲子,心下就開始發怵:“有話好說,別殺我!我沒害過人,你們不能殺我!”

孟梨兒質問道:“你說你沒害過人,有證據嗎?”

白娜捂著被君清河打傷的手退到角落裡,渾身發抖:“有的,有證據的,你等我想想、別殺我、先別殺我……”

白娜怎麼想都想不到有什麼可以作為證據,直接被嚇得哭起來:“我真的沒害過人……”

孟梨兒看得瞠目結舌。

“君仙師,她這……”孟梨兒無辜地看著君清河。

君清河只抬頭瞧了一眼:“隨便她吧,跑不了。”

孟梨兒訕訕地走到君清河和雲予安對面坐下,也不再管窩在角落的魔女。

“哈哈,雲大哥怎麼又昏了。”

君清河:……

孟梨兒硬著頭皮瞎聊:“雲大哥這兩天休息的還挺足啊……”

正常來說,雲予安此時應該在經歷一場活色生香的夢境。

至少君清河和白娜都是這麼認為的。

實際上,似乎出了一些意外。

雲予安夢見到處都充斥著魔氣,腳下也全是魔族的血肉殘骸。

眼前的畫面可比他進魔界打車輪戰的時候殘忍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大德的。

雲予安正這樣想著,就看到遠處一個被血染紅的身影站起身來。

雲予安呆若木雞:好眼熟的靈劍吶……這血裡撈出來的人不會是君清河吧。

這難道是原世界的劇情?那豈不是梨兒已經沒了!?

雲予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趕忙朝君清河跑過去,想看看他的血條還剩下多少。

都快跑到眼前了,又想起來自己系統都喊不出來……

算了。

雲予安在君清河邊上找了塊不那麼髒的空地坐下,等著沉浸式體驗接下來的劇情——估計就是看君清河怎麼掛掉了。

為了等待的時間不那麼難熬,雲予安開始玩起自己那透明度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寬大袖口。

邊上的君清河忽然動了,雲予安忙看過去。

君清河張了張嘴,問道:“真能救他?”

雲予安朝四周望了望,沒人吶。君清河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再看君清河時,他的嘴角卻有了笑意。

雲予安頓時感覺有些滲人。

君清河將靈劍戳進地裡,在懷裡掏出一塊玉佩。

緊接著,玉佩從君清河手中漂浮起來,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元從裡面流出,裹挾著君清河身上一種未知的東西朝天空湧去。

雲予安瞪大了雙眼。

他有些看不明白,走近君清河想再確認一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眼睛都已經湊到了君清河手指邊。

沒看錯……

雲予安直勾勾盯上君清河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為什麼君清河身上會有傳送門呢……

就在雲予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夢開始崩潰了。

四周的場景開始變的模糊不清,全都融化了一般。

眼前的君清河像風沙一樣被吹散,消失在雲予安眼底。周圍也漸漸黑下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雲予安似有所覺,自己馬上就會醒了。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一句:“阿雲。”

雲予安一睜眼,就看到梨兒坐在自己對面玩手指。

“君清河呢?”

孟梨兒指指雲予安自己。

雲予安:?這是什麼意思。

只聽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在給你當靠枕。”

……

雲予安心道自己果然年紀大了,反應能力和警惕心都降低了太多,如此近的距離居然沒發現人。

雲予安問:“你剛剛喊我做什麼。”

君清河:“我沒喊過你。倒是你,醒的還挺快。”君清河有些不敢問阿雲夢到了什麼。

雲予安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孟梨兒膽子大:“雲大哥夢到誰了?”

“君仙師。”

此言一出,孟梨兒和君清河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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