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首飾鋪時,天已完全黑下來。

雲予安有些蔫蔫的:“先找個客棧吧,晚飯我就不陪你們了,有些困,想睡了。”

孟梨兒擔心起來:“雲大哥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雲予安:“沒……”

話音剛出,君清河伸手貼住了雲予安的額頭。

滾燙。

孟梨兒看到君清河瞬間將雲予安打橫抱起要離開,便知道雲大哥是真的出問題了。

君清河不敢耽擱,因為雲予安在被他抱起後沒多久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魔族不可能被風吹幾下就病,君清河在腦中快速回想這一整天雲予安所有接觸過的事物和吃過的東西。

可哪怕細微到剛剛店裡給的茶水,君清河也和雲予安一同喝了。君清河沒有事。

雲予安今天沒有再單獨進過食了,問題到底在哪呢……

[梨兒:“哈哈,雲大哥怎麼又昏了。”]

梨兒說過的話很合時宜地再次出現於記憶中,君清河思緒清晰起來。

君清河迅速找好一個客棧落腳,將雲予安安置在床上後,捏起了他手腕上的乾坤鐲:“把那魔女丟出來。”

聽到君清河話的龍崽,非常不客氣地將白娜拖出來交給了孟梨兒,而自己又藏回了乾坤鐲中。

沒有云予安護著自己的時候,龍崽通常不願出現在君清河面前。

君清河中午給白娜的那一擊並不重,她很早之前就醒了。

乾坤鐲又不似低階的儲物袋,白娜在鐲中時就將外面發生的一切看了個清楚,她笑得邪魅:“放了我,不然他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孟梨兒大驚:“是你搞的鬼?!你對雲大哥做了什麼?”

白娜無畏道:“你管我做了什麼,反正不放我走,他必然會死!”

君清河並不廢話,直問重點:“幻術未解,對嗎?”

白娜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君清河瞭然:“那就是猜對了。”

白娜依舊一言不發。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本就只是想嚇一嚇他們,好給自己博取一份生機。

現在她被君清河識破了,也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孟梨兒焦急地不行:“君仙師,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君清河確實是知道了,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同孟梨兒解釋,霎時間竟和白娜一同沉默起來。

連空氣都安靜了。

孟梨兒:“到底怎麼了啊,怎麼都不說話,很嚴重嗎?”

白娜聽了孟梨兒的問題只覺得她傻得可愛,好心解惑道:“不嚴重,你就當情藥過量了,一直沒解毒而已。”

孟梨兒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情藥?”

白娜嗤之以鼻:“我給他下的幻術可是那方面的,誰知道他這麼大個人了,那方面的認知會是空白啊。”

“你的意思是雲大哥他沒有……”孟梨兒老臉一紅。

白娜實在有些壓不住那想上揚的嘴角了:“幻術也不能憑空捏造啊,他都沒有那方面的經驗,我下在他身上的幻術哪能發揮作用呢?

可那點幻術短時間若消耗不完,在身體裡久了自然就捂出病了。”

孟梨兒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啊……原來君仙師還沒到最後一步啊。”他還以為兩人早就成了呢。

感情這麼長時間都還只是玩曖昧呀。

“喂。”白娜衝著君清河道,“實話和你說,我只能下幻術,但沒法散幻術,這都得他自己熬過去。你若是想靠外力幫幫他也是可行的。不過我不建議你做,他醒來很可能會恨你。”

孟梨兒忍不住想給白娜豎大拇指:真敢說啊大妹子。

最後孟梨兒、白娜、和乾坤鐲一起被君清河打包丟出了房間。

孟梨兒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你把君仙師說害羞了。”

白娜也一掃之前的陰鬱:“我和你說這都是假象,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悶騷的,這門一關誰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

孟梨兒抱住綁得嚴嚴實實的白娜往隔壁房間拖:“小情侶總是需要單獨空間的,得罪了,今晚你得和我擠擠~”

白娜無法動彈,任由孟梨兒好一陣折騰:“和你擠我沒意見,為啥這個破鐲子還要和我們一起……”

“他呀,幼兒心性,睡得比你早起得比你晚,放心吧。”

門外的聲音雖逐漸小下去,但君清河將孟梨兒同白娜的對話完全聽進了耳朵裡。

君清河伸手貼上雲予安的臉頰,觸感柔軟,但燙。

似乎是貪涼,雲予安不自知地蹭起君清河修長的手指。

越靠近指尖的位置越是冰涼。君清河保持著自己的姿勢未動,只是沉著地看著阿雲在無意中流露對自己的貪戀。

令人上癮。

掌心已被熨熱了,雲予安抬臉想去夠指尖的位置,使得君清河的手指被蹭開,尾指擦過耳朵,帶出雲予安幾聲細微的喟嘆。

君清河心顫了顫,手也顫了顫。

拇指不慎湊近了鼻尖,雲予安敏感地側頭嗅了幾下。彷彿一隻性子柔軟的貓咪在試探未知的人。

雲予安一定在夢裡。

但君清河猜不到他現在能夢到什麼,畢竟白娜親口認定了阿雲沒經驗……

君清河對雲予安最逾矩的行為就是心魔鏡那次的偷親。

那時君清河剛回到這個世界,時不時回想起阿雲神魂俱滅的場景,心中總是惶恐不安。

一時生出歹念,冒犯了阿雲,如今冷靜下來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阿雲還活著就是最幸運的事,君清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還想奢求和阿雲更進一步的關係……

床上的人忽然蹙眉,有些不安地動了兩下。

君清河忙將貼著人臉頰的手收回。

雲予安在夢裡似乎遇上了不開心的事,他開始頻繁地掙動,動作將棉被帶得滑落到邊上。

君清河又將被子掖回去,握緊了雲予安的手。

可惜君清河的靈力無法起到疏導作用,他即便知道雲予安目前不舒服,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清河……”夢中人喃喃道。

微弱的聲音讓君清河的心一瞬間揪起。

不是君仙師,也不是清河哥哥……

這分明是上一世的阿雲喚他的方式,君清河有些不敢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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