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一句話,將雲予安安排得明明白白。

雲予安被牽著走出好遠,才品出不對:“我哪裡抱恙了?”

君清河:“喝酒傷身。”

“傷身?”

雲予安的視線從君清河賞心悅目的臉上移開。

落在蔥根白的指尖上——正掛著兩壇‘好酒’。

雲予安:“那你提這傷身的酒回來做什麼?”

“沒注意,一不小心就提出來了。”

說完,君清河將酒罈子往儲物袋裡收:“下次再送還給阿箬。”

還?

是不可能還的。

君清河已得到了可靠情報:周軒羽實名保證、雲予安誇過阿箬的酒好。

阿雲喜歡的東西,手到擒來。

君清河心情極好,跟著雲予安趕往周軒羽的書房。

嚯……

這邊就猛了。

坐在地上的溫言:一邊臉頰高高腫起,正死死抱著周軒羽的腰鬼哭狼嚎。

周軒羽頂著青黑的眼眶、正襟危坐,只忙自己的事情。

半分眼神也沒分給溫言。

溫言扯著嗓子嚎:“周叔啊——他打我臉嗚嗚嗚、他好過分啊周叔、嗚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啊周叔——為什麼——”

周軒羽麻木發言:“他壞,你好。”

溫言嚎得更大聲了:“他不壞、他只是、不喜歡我……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周軒羽:“嗯嗯嗯。你壞,他好。”

溫言滿意了:“對,我壞!我佔了他的位置,他在生我的氣……”

雲予安聽得腦瓜疼,明知故問道:“溫少宮主,你佔誰的位置了?”

溫言的哭嚎戛然而止。

他放開周軒羽的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於是透過周軒羽的桌案底、發現了不遠處的……兩雙鞋!?

壞了!

丟雙倍的臉!

溫言手忙腳亂地抓著周軒羽站起,將周軒羽拽得東倒西歪。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得許久沒說出話。

周軒羽放下筆桿子,揉了兩把腦袋。

隨後從溫言手裡拽回自己的腰帶:“小言,別在周叔身上亂抓。”

溫言:……

這會兒不止青、白兩色了。

溫言的臉直接五彩斑斕,開起染坊。

周軒羽表面平靜,實則已處在崩潰邊緣。

他起身繫好腰帶,帶著溫言朝君雲二人走去。

“雲公子今日不出門尋子了?”

雲予安臉上的笑意淡去:“周宗主,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軒羽將溫言按坐在雲予安對面:“不出去正好,幫我哄孩子。”

雲予安:……

本就覺得難堪的溫言當場炸毛:“周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周軒羽眼皮也沒抬一下,徑直走回桌案前坐好:“知道了,小言是大人。正好,幫我哄哄老年喪子的雲公子。”

溫言:……

“雲公子,您有孩子了?”溫言試圖模糊掉自己的丟臉話題。

雲予安扶額,愁道:“魔族養子。此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帶你見見他。”

溫言客氣道:“期待了。是和您一樣厲害的魔族?”

雲予安認真思考了一番:“他比你小很多,以後可能比我厲害。”

溫言好奇起來,拖著凳子坐近:“比我小?”

雲予安問:“溫少主今年幾歲?”

溫言道:“我十九了。”

雲予安點點頭:“他還沒你一半大呢。說起來——”

雲予安話題陡轉:“阿箬也十九了,你倆挺有緣分啊。”

溫言忽然繃緊了臉。

他謹慎地朝門口望去,確認沒有閒雜人等。

這才湊近雲予安,小聲道:“雲公子,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阿箬才是我爹的親兒子。”

雲予安狀若大驚:“他是親的?他親自告訴你的?”

溫言煞有介事:“當然啦。他當時把我按在地上,趴在我耳邊悄悄說的。”

雲予安整個人向椅背仰去,拉開同溫言的距離,裝作不信。

“不可能的。他和我說過,你和他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溫言急躁起來,將椅子又挪近了些:“他故意不承認呢,這小把戲你也信?”

雲予安故意激他:“可你沒證據啊,明顯是他比你可信。”

溫言:“誰說我沒證據了,我爹親口和我說的。”

雲予安:?

“你爹又和你說啥了?”

溫言勾著手掌:“你靠過來點。”

雲予安配合湊近,兩人說起悄悄話。

溫言壓聲道:“我爹走前和我說了,我不是我娘和別人生的。”

雲予安也壓聲:“那你是你爹和誰生的?”

溫言:?

“我爹生不了。我和我爹孃都沒有血緣關係。”

雲予安詫異了:“嗯?那你怎麼做上的少宮主?”

溫言長撥出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雲予安:“長話短說。”

溫言又將頭湊近:“是這樣的。我娘懷上阿箬之後,我爹嫌崇明宮的氣候太惡劣,帶著我娘去南方養過半年的胎。落腳到一家客棧時,我娘忽然小產。”

雲予安:“客棧?”

溫言點頭:“很巧的是,那客棧的老闆娘也生了。正好請了接生婆。”

雲予安斟酌起用詞:“所以……你才應該是阿箬?”

溫言猛點頭:“對啊,我才應該是阿箬。當時那接生婆太馬虎,就抱錯了。

幾年前,崇明宮突然就有人傳我不像我爹。之後傳言愈演愈烈,我爹當時為了讓我安心,特地去查了。

結果查出來發現,我真不是他兒子……他怕我難過,臨終前才告訴我的。”

雲予安:“他幾年前就查過了?”

溫言鬱悶道:“查過,也去找過我哥。但當初那家客棧,早在五年前就起了大火,老闆一家三口都葬身火海了。”

雲予安理明白了:“你爹很喜歡你?”

溫言自豪極了:“那當然,我爹全天下最好!”

雲予安:“可按你爹的話來說,你哥也葬身火海了。關阿箬什麼事?”

溫言又嘆了口氣:“我在崇明宮當少主,和我爹孃總得沾上點關係。和我爹沾不上,總得沾上我娘啊。

到處都是說我爹帶綠帽的人,可沒人知道我是冒牌的啊。阿箬他就知道,所以他一定是我哥!”

雲予安心情複雜:“你有沒有想過,阿箬為什麼能知道這個事兒?”

溫言猜測道:“應該是我親爹孃發現抱錯後,和他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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