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一波未平
師徒相爭,一觸即發。
剎那間,渃定附帶全身魔力的一拳轟出,距離之近魔力之深厚好似勢在必得。
與此同時少年郎徹底將嘴上功夫,交由平日片刻不得閒的麻子狗道:“阿噠!老傢伙,吃我一拳!”
然而眼前這位老師傅,自是人老心不老開口道:“毛頭小子,少得意忘形了,勝負猶未可知。”
不過就在傳華雙手交合於身前,意圖擋住山雨欲來的這拳時。
少年郎卻冷不丁抬起了右腿,直朝著老師傅胯下狠狠踹上去。
非是偷襲,光明正大!
只見渃定的右腿於空中劃過一道帥氣的弧線,未有阻礙的同命根子所在處碰撞出怦然碎裂感。
這套動作簡直是渾然天成,若用四字形容那就是行雲流水。
以至片刻過後,未能有絲毫反應。
只留下傳華痛苦的跪倒在地,雙手毫不避諱的牢牢捂住那...令其為之酸爽難耐的部位,嘴上更是不顧形象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為老不尊的臭小子,說好的停手說好的投降呢?居然幹偷襲之舉,莫等老夫站起身來,屆時有你好果子吃的。”
渃定不置可否的樂了,對於這名擾人好事,不留餘地的老師傅,自是交由麻子狗開口道。
“莫非這世上我說是啥就是啥啊,活這麼大歲數不會分辯是吧?您又不是我兒子啊?這麼聽爹的話幹嘛!”
話語簡短有力,卻還是那味道。
氣急敗壞的老師傅,竟是不知被魔導獸,給懟的是體無完膚。
哦不,確切說...是被只口吐人言的狗...給氣的生活不能自理...
總而言之事已至此,渃定也不再有所動容。
索性一鼓作氣,一不做二不休。
在麻子狗連嘴帶身的貼切建議下,少年郎望著一時跪地難以動彈的老師傅,乾脆利落地選擇樂子最多的方式。
一個簡單地跳躍,便如同跨欄般,不留情面從其身上跨過,真正意義做到了超越前人。
這番行徑雖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卻極為強烈。
“你小子...給我等著...”
跪倒在地的傳華一時間氣上心頭難解,可眼下只能捂著難言之隱久久無法釋懷,甚至於在血液循壞的作用下反而更難忘了!
只是你所隱隱難忘的,非是他人所在意的。
就好像是當下和明天同時到來,生活在前者的感觸總會選擇後者。
渃定的思緒已然同魔導獸合二為一,望著眼前險象環生卻還敢於放狠話的老師傅。
忠犬護主的麻子狗自然不會錯過,這來之不易的表現自己的機會。
“吶,老頭,這個故事告訴你,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日後莫多管閒事,您老人家知道了嘛?”少年郎神采奕奕,反倒言傳身教道。
然而傳華雖失去了罵人的力氣,可內心憤恨的戰鬥力可絲毫不減。
趁著渃定自認勝利,搗鼓著臉上遺留的傷勢,這位老師傅仍舊鐵骨錚錚道:“去你小子的海闊天空,退一步我是越想越氣啊!如你這等晚輩的尊老愛幼,倫理常德是學到狗肚子去了!”
麻子狗:“???”
汝等教誨!關狗何事!
此話一出就連自認無事,作壁上觀懟人的麻子狗,都有些感同身受起來了。
本想著就這麼算了的它,終究是難抵忽如其來的詆譭。
於是乎趁著渃定處理傷勢之際,麻子狗悄然喚出身形並叼起...地面上隨處可見的樹枝,對準傳華的後門剎那來了個樹枝殺!
老師傅當即有苦難言,卻也只能斷斷續續,不知所表為何意開口道:“我...你...狗...”
只是不知發生甚麼事的少年郎,仍舊悲喜交加處理臉上的傷勢。
但無論怎麼說這場鬧劇終究是渃定勝利了,故作不痛不癢的他甚至輕快的哼著小曲說道:“好啦,老頭子,這件事咱們就扯平了,記得下次見面叫我爺爺。”
可明明事實是擔憂緩過勁來的傳華不講武德,但現在少年郎硬是憑藉自說自話結束這場比試。
畢竟誰讓這世界上,決定勝負的書寫篇章,是最後站著的人呢。
雖說此刻的少年郎有種,全然不顧他人死活的美感。
但是結果勝了就是勝了,願意看重過程又不在乎結果的又能有幾人。
渃定不免想了想方才的戰鬥,回味著對方不用魔力的舉止。
要知方才傳華從始至終對未動用魔力,卻僅憑身體素質硬是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回。
但可惜垃圾話太多了,以至被自己偷襲得手,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打鬥中途開香檳不亞於上廁所點燈。
找屎(死)!
... ...
人類對於自信的程度應該是自然界中,絕大部分動物所不能觸及其背的存在。
想要口嗨戰鬥,可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簡單,就好似名利雙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哲理一樣。
所以但凡能不動手,渃定都會毅然決然,選擇用嘴來解決問題。
可現如今時,少年郎沒有選擇。
渃定若有所思地離開了案發現場,藉著這無邊的夜色溜秋回茅屋去。
學院內斑斕深厚的魔力,無處不在的將這處,學子云集的所在處,給籠罩的蓬蓽生輝。
可亦如這一路所見風景,人生總是要有所來處。
不過讓渃定感到意外的,在茅屋外不遠處卻是有三人,正專心致志的蹲在草叢後。
“夜黑風高茅屋外潛伏著三人,如果不是為了劫財必是為了劫色,且他們身上的衣衫著裝,顯然不是魔武學院的院服,”渃定於心中唸叨著,一下子來了些許興趣。
畢竟像這麼顯眼包的三劫匪,還當真有種桃園三結義的忠肝...傻膽。
“難道說,這三個人,是在偷窺麼?這附近莫非還有什麼可欣賞的美色不成,這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苦盡終究甘來!”少年郎兩眼放光,似看到同道中人。
他輕微用手碰了下腫脹如豬頭的面龐,也不知道今晚過後臉會蛻變成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茅屋外,不知目的所圖為何的三人,正滿臉無聊的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