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逍塵拎著那一袋早點出現在江老爺子病房前時,江淮洲剛好返回,身後還跟著葉靜舒。

顧逍塵眉毛挑了挑,掂量著手中的早點,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你怎麼也在這兒?”顧漫遙蹙眉在江淮洲和葉靜舒兩人臉上掃來掃去。

“你不是也來了?”葉靜舒回道。

自從上次她擺了顧漫遙一道後,她便再也不想扮演知心大姐姐,陪這個腦子只有二兩重的丫頭演戲了。

“我來是因為顧家和江家交好,我哥和淮洲哥哥穿一條褲子。”顧漫遙說著睨了她一眼,“你現在不是該待在江又馳身邊?跑這裡來作什麼妖?”

“遙遙,少說兩句。”顧逍塵把妹妹往身後拉了拉。

葉靜舒臉憋得通紅,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把頭扭向一邊。

“行了,你們都回去。”江淮洲下了逐客令。

“淮洲。”

“淮洲哥哥。”

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也夠嗆。

江淮洲煩躁地揮了揮手。

顧逍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需要我的地方叫我。”

江淮洲微微頷首。

了幾步,顧逍塵又折返了回來,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沒用早餐吧?這個給你。不用謝。”說著衝他眨了眼睛跑開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便沒有吃過一點東西,說真的,他還真的有些餓了。

*

幾個小時後,江淮洲對外宣稱江老爺子老毛病犯了,要返回華城靜養,便帶著蘇子沐登上了私人飛機。

一路上,蘇子沐無話,江淮洲也只是閉眼休息,似乎很累似的。

眾人皆以為江老爺子只是舊疾,知情人也集體很有默契,絲毫沒對外提起中毒這件事。

自從回了華城,江淮洲好像很忙,總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往往蘇子沐睡下了,他還沒回家,她醒來時,他卻已經離開了。

有時,她忍不住想,他到底有回來過嗎?他到底是真的那麼忙,還是因為不想見到她?

江老爺子還沒有醒過來。蘇子沐幾次三番前去探望都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不過,之後她便再也沒去過了。

江華海和袁青梅倒是來找過江淮洲幾次,無一例外地撲了空。

“這小子搞什麼嘛,公司裡不見,到家裡又沒人?”江華海抱怨道。

袁青梅哼了一聲,“你那兒子你還不瞭解?擺明地避著我們呢,他這是要包庇那投毒者。”

她尾音拖的老長,又故意斜眼看向對面的蘇子沐。

蘇子沐當然知道,她口中的投毒者便是自已。

“這都多久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兇手的。”江華海皺眉道:“除非……”

“除非他真的是有意包庇!”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蘇子沐,她倒一臉平和地喝著茶。

“呵,還這麼淡定呢?裝呢。”

江華海沒有接話,不耐煩地放下手中水杯,“喂,淮洲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以前江華海雖然覺得她配不上自家兒子,但礙於江淮洲喜歡她,他還稱呼她一聲蘇小姐或者名字。

此時,他一想到她這個下毒兇手竟然還有臉這麼淡定地坐在這裡,衝她喊一聲喂,都是算客氣的了。

蘇子沐也不惱,放下茶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人家老婆的?”江華海吼道。

“你老婆不是也不知道你還有另一個兒子?”

蘇子沐這句話不帶一絲感情,說得極輕,卻又讓人聽得十分清楚。

“什麼另一個兒子?你胡說……”江華海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老婆指的是江淮洲的母親。

頓時,江華海暴跳如雷,“混賬,你怎麼敢議論長輩的事?”

要不是袁青梅攔著,說不定他真會衝過去給她一巴掌。

“老江,你何必跟她計較,她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

“兩位請自便。”蘇子沐輕笑一聲,轉身上了樓。

江華海傻了眼,“她這是什麼態度?我就說淮洲不能娶她吧?把我們當什麼?我必須要讓淮洲跟她離婚,再把她送進監獄,這個壞女人……”

話音剛落,袁青梅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這才回神,卻發現江淮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

“淮洲。”江華海起身往他走去,“你可算回來了。”

江淮洲鬆了鬆領帶,又解開了袖口,眼神朝樓上飄了飄,才走到沙發坐下,“來幹什麼?”

“能幹什麼?”江華海也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爺爺到底怎麼樣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麼也不讓人探望?”

“醫生說快醒了。他需要靜養,穩定了會通知你們。”

江華海與袁青梅對視了一眼,“那兇手查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東西需要爺爺醒了確認一下。”

“好,好。”江華海雙手緊握,總算有眉目了。

“淮洲。”

袁青梅輕輕喊了一聲,江淮洲抬眼看她,又讓她把話嚥了回去。

江淮洲雙手橫搭在扶手,翹著二郎腿,“有什麼要問的就問。”

袁青梅點了頭,“醫生有沒有說你爺爺什麼時候能清醒啊?”

江淮洲鷹隼般的眼睛盯著她,沒有說話。

“我沒別的意思。”袁青梅擺著手,“我只是想看我這邊需要準備點什麼,老爺子醒來看著高興。”

“不必了。”他收回了眼神,“就這兩三天應該會醒過來。”

袁青梅點著頭哦了一聲。

待兩人走後,江淮洲正要上樓去,負責三餐的傭人跑了過來。

“江總,您好好勸勸太太吧,她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胃口太差了,不管做什麼吃的,她都只吃一點,有時候什麼也不吃。這樣下去,人就垮了。”

江淮洲眉頭緊鎖,“今天的晚飯吃了嗎?”

“沒呢,做了幾個她平常最喜歡的菜,一個也沒動。”傭人說著不免嘆息一聲。

“知道了。去煮些小餛飩吧。”他記得她總是喜歡夜宵給自已做這個吃的,“算了,我來煮吧。”

“……”

在煮廢兩鍋後,他看著碗裡的清爽可口,不禁苦笑,這和做生意相比,簡直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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