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把門踹開以後並沒有想象中的樣子,陳皮都已經做好了踹開門後被她家人衝出來罵的準備了,陳皮已經在腦中構想了一番要她如何解釋自己踹門的話。
但是,踹開門後並沒有想象中的破口大罵。
四周落針可聞,一時之間只有遠處傳來的狗叫和牛家鄰居拉開屋門的聲音。
小坤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幾經思索後說道''這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這麼大的動靜,裡面都沒什麼人出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小坤有些擔心,這牛家欠了不少錢有不少的債主,這該不會是劉麻子前腳剛把人家家的女兒拉去抵債,後腳那些別的債主就一湧而上,把牛家一家子都綁走了吧。
小坤這樣想著,與一旁的陳皮不由的對上了目光。顯然,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陳皮連忙往牛家主屋跑去,邊跑邊想可別出什麼事呀!自己的錢袋子可都空了。
陳皮一向是掙多少花多少,從不留過夜錢。陳皮覺得自己是個盜墓賊,乾的就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活兒,說不定哪天就死了,要是死了錢沒花完那陳皮可能會被氣活。
陳皮覺得自己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也不像師父那樣身後還有一個戲班子和紅府要養,所以也沒有要給誰留錢的必要,自己要是死了師父師孃也會給自己收屍的。
所以陳皮一直奉行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理念,要不是前兩天剛剛收了一個將軍冢,這次不會那麼快的拿出這三千兩黃金的。
陳皮想著自己既然花了那三千兩黃金把人贖了出來,而且師父也發了話,想要見一下人,那麼自己肯定就要把人平安的帶走。
看到陳皮嗖的一下就衝了進去,小坤也連忙跟了上去。
陳皮衝到主屋跟前,砰的一聲,只見陳皮又是一腳直直踹開了,緊閉的屋門。
小坤跟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剛開啟屋門的鄰居在屋門口靜站著聽了一下,沒聽到什麼動靜,就轉身回去準備繼續睡覺了。
剛躺下,就又聽到了陳皮踹開屋門的動靜,先是嚇了一個激靈,然後是發現自己剛剛沒有聽錯一陣狂喜,最後又反應過來是出事了。
趕緊穿上衣服,提上燈往外跑。
陳皮一腳踹開門後,就直奔床而去。
此時,床上的人也醒了過來,畢竟陳皮踹門的動靜那麼大,就是豬也醒來了。
''是誰呀,大晚上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天殺的東西,你不得好死呀你''床上的牛老太太終於捨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牛老太太一邊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一邊伸出手在床上麻利的摸起了外套。
陳皮聽到牛老太太罵自己不得好死的話,臉色頓時一變,陳皮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乾的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盜墓的乾的就是見不得光的行當,也是最忌諱別人咒自己。
尤其詛咒的物件還是陳皮這個流氓中的航空母艦。
所以還未等牛老太太把衣服穿好,聽到自己被詛咒的陳皮便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提起牛老太太的衣領,一甩,下一秒牛老太太的身子便出現在了地上。
只聽見牛老太太''哎呦''一聲,就開始扶著腰,又開始大聲的開始咒罵陳皮。
陳皮在牛老太太咒罵聲中,從身上抽出刀,用力一甩,伴隨著刀子落下插在地上的聲音,牛老太太的咒罵聲也戛然而止。
牛老太太驚恐的看著插在地上抵著自己大腿的刀子,刀子就插在自己的腿邊,牛老太太嚥了一口唾沫,嘗試著動了動腿。
牛老太太發現褲子的一角被刀子釘在了地上,腿上也並沒有疼痛感傳來,牛老太太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還未等牛老太太懸著的心放下,陳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牛老太太的心再次高懸起來。
''歪,老太太,你罵夠了沒有,我陳皮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也沒有不打老人的習慣。''
‘'你要是在在罵我,可別怪我的拳頭不認人''陳皮說著還在牛老太太面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以此來證明自己真的會打老太太。
一旁的小坤靜靜的看著陳皮威脅老太太。
小坤並沒有在陳皮嚇唬牛老太太的時候出聲阻止,小坤也聽到了剛剛牛老太太罵人的話。
對於他們這些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人來說,不可謂不惡毒,雖然小坤還未下過墓,但是聽到牛老太太的話還是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