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感情的電子音傳來,姜禹民眉頭下意識皺起,也顧不得聞人慼慼還在旁邊,板起臉來,

“你不要任性!以前身體不好也就算了,現在你身體都好了,難道還要跟以前一樣待在家裡天天無所事事嗎?

你都多大人了,你這個樣子,讓底下的弟弟妹妹怎麼看你?我也不指望你跟最大的姜淮比,但是你至少……”

姜禹民一個不滿,就下意識開始強制性輸出。

心裡雖然清楚姜湛和另外兩個孩子不同,但他這種態度,總讓姜禹民有種自己父親的威嚴被挑釁的感覺。

姜湛雖然能說話卻不可能為這點事輕易出聲,以往碰到這種時候,他一般要麼選擇轉身離開要麼選擇無視。

只是這會兒,沒等姜湛做出反應,一旁的聞人慼慼已經一隻筆摔在姜禹民腳邊,強行打斷他後面的話,

“沒看到姜湛在畫畫麼?別吵吵。”

姜禹民被她這動作弄得表情一僵,但對上這位大嫂,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勉強道,

“大嫂,我這是在關心姜湛的前途。”

“知道了,他的前途用不著你操心。”

聞人慼慼擺擺手,語氣隨意,

“你要實在想找個人教育一下,可以去烏龜房,喏,栩栩不是剛養了只鱷龜麼?你去跟它說說話。”

姜禹民臉上肌肉一抽,“大嫂,我這是在說正經事。”

“我也是在跟你說正經事。”

聞人慼慼一臉認真,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一開口說話還是這麼容易招人煩,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建議你以後想對孩子說教的時候,先去跟那隻鱷龜說上一遍,要是一遍說完還想說,那就再說一遍,等你感覺自己的語氣對了,再來找孩子說話。”

姜禹民被聞人慼慼這一本正經的教訓弄得有些沒臉,自己都這把年紀了,被親爸和大哥教訓也就算了,連這個失蹤多年的大嫂都這樣,他脾氣一時就有些上來了。

“大嫂,這是我們二房的事,你這樣未免管得有些太寬了。”

話說出口,姜禹民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有些後悔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卻是收不回來了。

果然,就見面前,聞人慼慼在聽到他這話後忽的眯了眯眼,表情有些危險。

而後,就見她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一個號碼。

姜禹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聞人慼慼那頭幾乎是瞬間變臉,對著電話那頭就道,

“禹城,你二弟兇我,他看來是真的很不滿意我這個大嫂了,要不讓他搬出去吧。”

原本在邊上圍觀的姜栩栩都跟著一愣。

這題,好像跟她知道的不太一樣??

別人學綠茶告狀威脅:他不滿意我,要不我走?

但她媽媽告狀威脅卻是:他不滿意我,讓他走。

姜禹民就知道這大嫂又是這招,當下急得差點跺腳,“大嫂!我哪有兇你了?!”

聞人慼慼面無表情看他,“你現在的語氣就是在兇我。”

她說著,一手拿開手機,一手朝他抬手一指烏龜房的方向,

“趁我沒正式發飆前,趕緊走。”

姜禹民氣勢洶洶地來,最終還是灰溜溜地走。

姜栩栩這會兒才慢慢走過去,對於剛才的事不予評價,只默默遞給姜湛一張禁言符,

“要麼?八百一張。”

姜湛:……

【再來兩張。】

聞人慼慼看著兩人當著她的面快速交易,有些無語,

“你這手段也太簡單粗暴了,對待家人意見不統一的時候,我們應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實在曉不通,再武力鎮壓。

姜栩栩沉默一秒,道,“你之前明明教我遇上事不要廢話,直接動手就完了。”

聞人慼慼:……

“我那是以師父的身份教的,現在是以母親身份教的,兩者不一樣。”

“……哦。”

沒有繼續話題,姜栩栩簡單說了一下要去安市的事,就準備出門,不料聞人慼慼開口卻喊住她,

“等等,你這趟出門,帶姜湛一起吧。”

聞人慼慼這話一出,不說姜栩栩,連姜湛也有些意外。

姜栩栩是要去找人的,再帶一個倒也無所謂,但是,姜湛願意麼?

姜湛自然不願意。

他不喜歡出門。

拿起手機剛要打字,聞人慼慼已經直截了當道,

“大小夥子別整天待在家裡,身體恢復了就多出去走走,也見見不同的事。”

她說罷,直接一錘定音,

“這事就這麼定了,現在去收拾東西。”

姜湛雖然不喜歡被安排,但安排他的是大伯母,他還是聽的。

於是默默收起手機,上樓,收拾東西。

不到半小時,姜湛拉著個小行李箱跟姜栩栩一起出了門。

和謝雲裡匯合後,三人直接去了機場。

褚家的專機已經準備好,姜栩栩上機時,就見褚北鶴已經在機上了,旁邊還特意給她空了一個位置。

姜栩栩理所當然坐過去,問他,

“你也跟我們一塊去?”

“事關安全域性和你,我總要跟著。”

褚北鶴說,“正好安市那邊有處異樣,順道過去看看。”

姜栩栩知道,褚北鶴除了偶爾跟她一起行動之外,其餘時候更多是直接跟安全域性總負責離聽溝通。

雖然不知道他幫離聽做的具體是什麼事,但她之前說過不多問,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

飛機很快降落在安市。

姜栩栩這次沒有驚動安市安全域性的人,而是帶著其他幾人,一行人先是按著謝雲裡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之前安排給謝明韻的房子。

因為謝明韻消失,房子近一個多月顯示無人居住狀態。

然而踏進房子的瞬間,姜栩栩卻隱隱察覺到一絲異樣。

“是陰氣殘留?”

謝雲裡仔細感應過,道,“這房間應該是有陰物停留過。”

只是應該已經離開了。

姜栩栩沒否認謝雲裡的話,只道,“也可能不是離開。”

她抬頭,看向房子天花板的位置,緩緩補充後半句,“而是被人消滅了。”

幾人順著她視線抬頭看去,只見天花頂上方,明顯是一道被水暈過又幹涸的水痕。

而那水痕顯示的,分明是個扭曲掙扎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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