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
趙神尊？
我呆呆地看著天空中由雲朵聚集而成的大臉。
內心震撼至極。
白辰等人也傻眼了。
小五喃喃道：“對方使得什麼神通？怎麼一絲能量波動都沒有？”
平安低聲道：“難不成，餘婕是攀上了某位大能者？”
“大能者？虛境的存在嗎？
可是我們陰間界的歷史記載，已經三千多年沒出現過虛境大能了。
當年的王鍵，隕落的時候，也還是空靈境五層。”趙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道。
可能是誤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他一臉歉意地看向我：“建飛，我剛剛的話，沒取笑你前世的意思，我只是舉個例子。”
我擺手道：“沒事，在我面前，暢所欲言即可。”
我姐姐死死的盯著天空中的人臉，壓低聲音問我：“弟，對方姓趙，看這腦袋造型，是個大光頭，會不會是你師父啊？”
四姐撲哧笑道：“琳琳，你這想象力，是真豐富。這裡可是陰間界，跟建飛的師父趙老三有什麼關係。”
我姐姐嘟著嘴道：“那可不一定，沒準建飛的師父，一直在藍星扮豬吃虎呢？”
我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個可能。如果是我師父的話，在藍月星對付薛鑫蛛的時候，他不可能還假裝打不過。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被二次重生的薛鑫蛛壓制著打，所有人都命懸一線，我師父當時也不是薛鑫蛛的對手。”
畫面轉回白帝城上空。
巨型人臉笑道：“切莫食言。”
餘婕一臉尊敬：“趙神尊，晚輩已經決定，明日就開始履行諾言。”
巨型人臉應了一聲：“好，很好！”
隨著聲音落下，巨大的人臉開始陷入了深寂。
這一刻，彷彿時間和空間之力在它面前都變得異常靜止。
無數的雲朵開始聚集而來，巨臉越來越大，就像是要將整個蒼穹覆蓋。
然而，最恐怖的是，雖然這張人臉顯得如此龐大，如此吸引人注意，卻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
這令我內心很是疑惑。
這張人臉，似乎脫離了常規的手段，就好像，脫離了這個世界的束縛。
就像生活在水中的魚群，對水無感。
人臉透出的深意，是更高層次的存在。
莫名的，我的心裡有些不安。
我感到一種潛伏的恐怖在暗處悄然滋長。
這張人臉具有深不可測的神秘，就像無盡黑暗的深淵。
芙絲立和餘婕跟它比起來，帶給我的震撼弱了數百倍。
白帝城中的歡呼和呼喊聲戛然而止，連風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直直地看著天空，看著那張無法琢磨的巨大人臉。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呆滯，帶著敬畏，帶著迷惘。
巨大人臉深邃如海，就這樣靜靜地懸浮在我們頭頂，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張巨大人臉突然崩碎。
化為無數的雲彩，頃刻間消散在天際。
彷彿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唯有那種藏在心底的恐懼，才是真實存在的。
我捕捉到，餘婕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白帝城裡面飛去。
下面的北冥王朝大軍也開始撤退。
白辰喃喃道：“難不成那巨型人臉真是某位虛境大能？可陰間界已經太久沒出現虛境強者了。”
我姐姐好奇道：“虛境強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白辰回答道：“虛境強者，如其名，他們所處的境界，就好像虛無空間一樣。
他們的力量，已經突破了世俗的桎梏。
不再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更不被世界的法則所束縛。
他們不存在於物質世界，卻又無處不在。
他們如明日的晨曦，如懸掛在天際的星辰，無所不見，無所不能。”
我姐姐張大嘴巴：“這麼強？”
對於虛境強者，我在王鍵的記憶中得知了一些，和白辰所說差不多，但王鍵也沒見過虛境強者。
虛境，歸墟之境。
這兩個境界，在陰間界，一直都是傳說。
“弟，真的有這麼恐怖的存在嗎？”我姐姐忍不住問我道。
我苦笑道：“我也沒見過。你問我，等於白問。”
看著我姐姐震驚的表情，四姐點點頭，肯定地說：“虛境強者，他們的每一次現身，都可能會對那個世界造成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用意念就能操控生死，掌握天地間運轉的規則。
他們那種深不可測的力量，甚至可以直接破碎空間，摧毀世界。
再或者，創造新的世界。
他們，才是超越規則束縛的存在。”
小五對我姐姐說道：“我之前在永安城的皇宮看過一本古籍。
這古籍裡面記載，虛境強者的每一次突破，或者每一次意念的閃現，都可能帶來天地的動盪。
他們能上天入地，過去，將來，同時存在。
他們的存在，就宛如離我們遙不可及的神明，可以輕鬆跨越時間。
只需要一絲絲的意念，就能輕易殺人。”
趙震握著拳頭罵道：“媽的，如果我是剛剛那個大腦袋，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把芙絲立給殺了。”
平安苦笑道：“聽你們這麼一說，現在的我們與虛境比起來，簡直就像螞蟻看向巨人一樣。
那種無盡的力量，那種無法抗拒的恐懼，難怪餘婕會如此緊張。這種存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四姐連忙道：“等下，我們只是說虛境強者，沒說那個大臉就是虛境強者。”
我姐姐道：“就是就是，如果那大臉是虛境強者，還讓餘婕幫他做事情？什麼事情，直接自己去解決不就行了？反正他都能穿梭過去和將來了。”
“我說的那也是古籍裡的記載，目前沒有明確的記載，虛境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小五道。
我分析道：“可餘婕對那大臉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
一個空靈境五層的強者，可以隨意調動天地之力的存在。
她的臉上，竟然會露出那樣的恐懼，而且她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
趙震問我道：“建飛，那我們還去白帝城嗎？”
我點了點頭：“去，當然要去，先去打探打探一下訊息，不過餘婕，我還是暫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