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我，四個女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曹光申。
我姐姐，憎惡、四姐、還有九尾。
特別是九尾，要不是我姐讓她別亂殺人，估計她早就開搶了。
但現在有一件事我們無法確定，那就是曹光申有沒有把七塊碎片帶上身上。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禮後兵。
如果曹光申不識好歹的話，那我就不管了，直接放任九尾，給他來點硬的。
我微微一笑：“曹老哥過謙了，不過是點小運氣罷了。”
九尾冷哼一聲，瞥了我一眼，變得有些忍不住了。
我理解九尾的心情，迅速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別急。
然後深深吸了口氣，開門見山地問了曹光申那句我早就準備好的話：“曹老哥，我想知道，你收集八咫鏡是為了什麼？”
在我看來，八咫鏡是個攻擊型高階法器，沒準曹光申只是單純的想要一件高階法器。
這樣的話，我可以讓四姐直接給他一件。
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殺死了那個大陰陽師慕澤野，純屬就是想收集八咫鏡，然後當成戰利品，來紀念那一戰。
曹光申聽後愣了一下，笑著搖頭：“建飛老弟，你誤會了，我並不想找完整的八咫鏡。”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
九尾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急忙問道：“不想收集完整的八咫鏡？那你覬覦這些碎片做什麼？”
曹光申看了九尾一眼，然後對我道：“八咫鏡對我來說並無太大用處。可它的碎片可以增強修為，增長壽命，這些對我來說這才是寶貴的。所以我才會收集這些碎片，而無意尋找完整的八咫鏡。你的這些碎片我也不是太想要，當然，你們也別想拿到我手上的碎片！”
我沉默了一會，心中卻有些疑惑，曹光申這麼說未免有些過於直接，稍微有些智商的人都會懷疑他這麼說的真實動機。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他的這句話，很有可能只是在試探我。
我猜測，曹光申是想看看我能否給他提供個滿意的答案，如果我提不出，那他可能會起身告辭離開。
我轉頭看了看四姐，她給了我一個眼色，於是我開口：“曹老哥，我理解你。我們也不是無理的人，我想用其他東西跟你交換你手上的八咫鏡碎片。”
曹光申一愣，旋即冷著臉道：“你們能給我什麼？”
四姐卻是優雅地笑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了幾件高階法器：“挑一件自己喜歡的？”
看到四姐拿出來的五件法器，我頓時愣住了。
我滴個乖乖！全是寶貝。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碧玉珠鏈，上面鑲滿了晶瑩剔透的翡翠，每一顆珠子中央都鑲有金色符文，雲龍縱橫，彷彿是龍在海中游弋，一股濃郁的靈氣從中散發出來。
憎惡給我傳音道：“這叫雲龍鏈珠，是陰間界的防禦型高階法器。”
第二件是一把銀劍，劍體長約三尺，寬兩寸，銀劍周身銀光流轉，若隱若現的符文閃爍，劍體銘刻的丹朱劍符，隨著我的目光擺動，彷彿有一群紅鶴在飛舞。
憎惡又給我傳音：“這把劍已經不是高階法器了，而是神級攻擊型法器，好像是你當初送給小四的，叫做銀鶴劍。”
第三件法器是一個通體顏色深紅的戒指，戒指上雕刻著一個古老圖騰，烏黑的背景上，這圖騰彷彿一朵紅蓮在燃燒，流動的火焰形成一個特別的圖案。
憎惡：“這是防禦型高階法器，蓮火戒。”
第四件法器是一本破舊的典籍，封面是一種天淵海角的深藍色，書頁泛黃。
憎惡：“這是輔助性高階法器，《冥海錄》，持有者可從冥海召喚萬千邪魔。”
最後一件則是一把扇子，扇面上金絲細細，繁複地繡著一個鳳凰圖案，鳳凰在蔚藍的天空中展翅飛翔，彷彿下一刻就要從扇面中飛出來。
扇骨則是由九枚雪白的象牙製成，每一根都刻有滿滿的符文圖案。
憎惡：“唉，這是小四自己的攻擊型法器，叫火鳳扇，她自己平時都捨不得用，就別說給曹光申了。”
這五件至寶出現在曹光申面前，我看到他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起來。
他眼中的慾望如野獸般暴露無遺，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嘴角也有些抽搐。
可能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好東西。
曹光申一眼看去，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貪婪之色，他開口道：“這……這些我認為我可以接受。”
姐姐沒忍住，爆粗口道：“臥槽，你激動的說話都結巴了。”
曹光申略微尷尬了那麼一秒，然後咳嗽一聲，沒有說話。
他雖然自稱無上天師，但也就天命之境。
實力雖然不弱，但屬於那種沒見過好東西的。
不過我也能理解，就算屍祖在這，見到這五件寶貝，恐怕也會心動。
曹光申盯著這五件法器看的越久，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貪婪慾望似乎就越強烈。
他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看樣子，就如同小偷看到了滿眼珍珠，或者如同蒼鷹看著那肥美的兔子，而他正準備一口吞下。
他的胸口沉重地起伏著，聲音突然加重了幾分，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五件法器……我……我全都要！”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同時伴有貪婪與執著。
可以想象，他此時的心情恐怕是激動與欣喜的混合體，仿若發現無盡的寶藏一樣。
姐姐給我傳音道：“他大爺的，還真是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全都要！”
憎惡瞥了曹光申一眼，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姐姐連忙給我傳音：“完蛋，憎惡姐姐很少笑的，她這一笑，生死難料。”
九尾咬著下唇，強行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可能她在想：曹光申這狗東西真的太貪了。
的確，在看到五件法器的震撼下，曹光申的貪婪徹底暴露無遺。
四姐看著曹光申，眼中有些訝異：“你說什麼？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