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小弟眼神此刻終於聚焦,他知道這是碰上妖怪了,隨即立馬丟下手槍朝外面跑去。
其餘小弟紛紛照葫蘆畫瓢,將手槍扔在地上後轉身就跑,絲毫沒有要管喪彪的想法。
他們本來就是路人甲,出來就是為了混個臉熟,更何況老大都死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要說報仇?拉幾把倒吧,他們壓根就沒這個想法,口號喊喊得了,現在時代變了,誰還跟你玩古惑仔那一套?
可他們逃跑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七尾蜈蚣,只見它身影一動,瞬間追到他們身後。
“弄暈他們就好,別下殺手。”
我連忙大聲提醒,剛才殺人是正當防衛,如果這時候繼續殺的話,難免有故意殺人的嫌疑,倒不如留給楚雨沫,做個順水人情。
七尾蜈蚣聽到後點了點頭,追上去後對著他們吹了口氣,沒過一會兒,小弟們紛紛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弄暈他們後,七尾蜈蚣緩緩爬到我身前,看向風水師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
時隔多日,再次相見已是敵對關係,七尾蜈蚣收起目光不再看他,冷哼一聲後,傲嬌的跑進老葉的懷裡。
風水師的心裡也充滿懊悔,沒想到最後的最後,竟然是自已親手養的蜈蚣救了我們。
不過我沒給他時間感慨,為了防止他繼續作怪,我直接一槍托砸向他的後腦勺。
把風水師弄暈後,我連忙跑到小陽身前,將他胸前的衣服撕開,然後伸出右手釋放罡氣檢視起來。
“還好,就差半寸。”
我感應到長針的位置,在距離心臟右邊半寸處。
“乾坤無極,法寶歸位!”
我低聲唸了一句咒語,手指釋放罡氣操控長針,右手猛然向後一拉,小陽體內的長針瞬間被帶了出來。
老葉君寶三人圍在小陽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他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礙,幸虧小時候被老頭子練過,不然他就危險了。”
聽到小陽沒事,三人紛紛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們是真的以為我親手殺了小陽。
不過他們還是不理解,我是怎麼做到讓小陽假死並且騙過了喪彪等人。
對於這點,我苦笑一聲,隨即拿出一顆藥丸,解釋道:
“這是假死藥,服下後能讓心跳變得緩慢,讓人進入一種比休克還嚴重的狀態。”
“當時事態緊急,我也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藥扔給小陽,只能用長針刺破藥丸粘上一點粉末。”
“幸虧老天眷顧,長針上還帶有藥性,雖然有點痛苦,但好在保住了他的命。”
“我的本意是想趁著他們發愣的時候劫持風水師,沒想到他們居然喪心病狂到連自已人都能放棄,幸虧我提前讓葉師兄放出七尾蜈蚣埋伏在一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聽完我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敬佩。
當時的情況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在這種情況下想出這麼一條計策,這臨危不亂的能力當真令人欽佩。
沒過一會兒,小陽悠悠醒來,我們連忙將他扶起,並詢問他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小陽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說道:“就是頭有點暈,小風,雨沫姐呢?我當時被那夥人打暈了,後面的事不記得了。”
“放心吧,她應該沒事,我沒猜錯的話,她這會兒估計已經搬到救兵了。”
說曹操曹操到,我話音剛落,一陣警報聲響起,沒一會兒,楚雨沫帶領一隊警察迅速朝我們這邊趕來。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沒事吧?他們人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事情已經結束,只是現場死了個人,可能後續會有點麻煩。
楚雨沫瞭解完事情經過後,點了點頭,示意我不用擔心,那種情況下殺人完全屬於正當防衛。
由於這件事屬於靈異事件,自然不能按正常流程處理,後面我們只需要錄個口供就行。
“還有一件事。”
我來到風水師身前,取出硃砂筆和靈符,飛快的靈符上寫下:
今有道門劣徒徐坤濫用道法作惡多端,弟子陶潤風代為逐出道門,敬告三清。
寫完後,我刺破他的中指,將血液滴在靈符上,隨後用力向上一拋,靈符無火自燃,直至消失不見。
楚雨沫上前疑惑問道:“不用那麼麻煩,以他的罪行,足夠牢底坐穿了。”
“當然不麻煩,萬一等他醒了利用法術逃跑怎麼辦?倒不如直接廢了他的法力,杜絕這種現象發生。”
楚雨沫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當即帶領其餘警察押送剩下人回局裡。
由於時間太晚,我也沒有在上去找方肥,只是用手機給他發了條訊息:
事情已結束,廠區明天可照常運轉!
沒過一會兒,方肥回了個ok,並表示明天見面詳談。
事情辦完,我們照常在餐廳舉行聚餐,由於這一頓是我請,他們沒放過這次機會,上去就點了好幾個硬菜,還有兩瓶好酒。
我剛想夾塊排骨,不料小陽突然問道:“小風,那個風水師的道行真的被你廢了嗎?”
“那是當然。”
我風騷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得意的說道:
“我們茅山是道門三大宗派之一,自古以來,凡是達到天師排位者,就有代替三清清理道門敗類的權利,這可是天授之權。”
說完後,我迅速出筷,趕在他們之前搶下了最後一塊排骨,美滋滋的啃了起來。
隨後我們一邊吃一邊聊,經過一個小時的努力,終於將飯桌上的酒菜消滅的一乾二淨。
“小風,我記得你說過要請我洗腳來著,是有這回事兒吧?”
君寶癱在椅子上,一隻手摸著肚皮,一隻手拿著牙籤剔牙,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儼然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樣。
“有,有這回事嗎?你聽錯了吧?”
我選擇性耳聾,好傢伙,吃我的喝我的就算了,現在就特麼出去女票也要我掏錢?
“哎哎哎,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要跟你論一下剛才你賣我的事情了。”
見我有意逃避,君寶頓時急了,連忙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準備譴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