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衣衛衛所捱了十板子的裴孤城和楊憲第二天就開始在宮中負責巡邏任務了,好在等到守歲宴這天兩人走路也利索了。

當裴孤城帶隊在經過一條長廊時,正和楊憲帶領的隊伍匯合。

楊憲拉著他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他這才知道自己父親在宴會上暈倒,然後被驃騎將軍李大虎奚落的事情。

“重光,伯父他~要不你跟南千戶說一下回家看看?”

楊憲知道裴孤城和武威侯沒有多少父子之情,但怎麼說也是親父子,不去看看好像說不過去,不然被人抓住把柄攻訐就於仕途不利了!

裴孤城冷眼掃了一眼楊憲,正色道,“楊將軍,宮中皇上和大臣們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再說皇上仁慈,已經請了御醫診治家父,並允他回家修養,我相信他不日就會康復回來為朝廷效力!”

楊憲愣了一下,然後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拍了拍裴孤城的肩膀,兩人就這麼錯開了!

裴孤城大概能猜出一點楊憲想什麼?

他是個有聰明但是不對朋友耍聰明的人。

他大概覺得這是在宮裡,說話要謹慎,可以什麼都不說,要說一定是說表忠心的話!讓身邊這些權貴出身到錦衣衛鍍金的子弟們將來可以為他佐證。

其實楊憲真的是想多了,裴孤城已經很久沒看到裴俊琪了,他們之間究竟還有沒有父子之情他都開始懷疑了!

生恩不如養恩大!大概說的就是他們這對父子吧!他親近母親親近師父不是沒有道理的。

儘管裴孤城是這樣想的,但他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他突然想起了他放在書房最底層抽屜的那方歙硯。

那方歙硯原本是父親賞給他的,卻差點成為裴飛雲和裴照照陷害他的證據,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父親有沒有參與或者知不知情,反正他的心就此慢慢的涼了!

“百戶大人,那邊好像有動靜!”

這時一個錦衣衛靠近他身邊小聲提醒道。

裴孤城神情一凜,轉頭看向一叢已經開始陸續綻放的海棠花苑。

只見花苑裡的一座亭臺樓榭處,琉璃瓦下的宮燈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宮燈下幾個衣袂飄飄的女子相對而談,其意境之美連黑沉沉的建築也一下子注入了生命般。

“百戶大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錦衣衛被眼前的美景迷了眼,身後的幾個錦衣衛雖然沒有吱聲,但目光依舊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一邊。

裴孤城冷瞟了一眼,正要把這幾個人訓斥一番,突然就見一個女子揪住了另一個女子的髮髻,然後身邊幾個丫鬟也上前幫自己的主子了,一時之間女子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寧靜而美好的畫面。

“走,去看看!”

裴孤城伸手撓了撓耳洞,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幾個碎裂三觀的錦衣衛,嘴角微微上揚。

裴孤城早就知道這些貴女們大多是兩幅面孔了,哪裡像他的如意,安靜的時候像幅畫,殺人的時候~也像一幅畫,總之都是美美的!

原來在海棠苑休憩醒酒的人是兩撥人,一撥人是由安國公府的小姐江盈盈為主;一波是由安王府的小姐晏無暇為主。

這兩波人平日裡就不對付,尤其是晏無暇還知道安國公夫人和自己的父王有苟且之事,曾經有一段時間讓她母妃很是傷神。

所以江盈盈喜歡什麼她必定會去奪過來,先是一件衣服一件首飾,現在發展到了一個男人,就像前段時間錦衣衛衛所管大人的嫡子管皓逸一樣。

先是管夫人和國公夫人相互透露了結親的意思,結果沒多久安王妃就開始下帖子頻繁邀約管夫人喝茶逛街,然後安王妃又主動透露結親的意思。

是管皓逸很優秀嗎?並不是,但有何魅力引起了錦城兩家的貴女搶奪呢?因為人家的老爹有魅力啊!當然這都是一些喜歡搞陰謀論的人的想法,唯有那些單純的年輕男女很容易就想到了這兩位貴女由來已久的糾紛上!

監察司暗部的人正是利用了這些少男少女們的一些美好而單純的想法,沒幾天就將安國公女兒江盈盈其實喜歡慶王的事情炒作了起來,偏偏這件事情人家江盈盈還不否認;接著就是安王的小女兒晏無暇因為和江盈盈不對付,居然打破倫理道德底線私會自己的堂兄慶王。

俗話說,三人成虎,這兩女追一男的事情在晏無暇和江盈盈身上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雖然晏無暇和自己堂兄私會有點毀三觀,但是立即有人跳出來拿祖宗說事兒,於是這事兒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經過這一晚的守歲宴,肯定就成真的了,因為……

“你這小婦生的,也敢跟我搶霽哥哥!說,你是不是和霽哥哥私會了?”

江盈盈比晏無暇略瘦略高,兩手一伸輕而易舉地就揪著晏無暇的髮髻了,只見她一邊罵一邊扯,居然讓晏無暇一時之間難以招架。

其實江盈盈這樣罵也不對,別人安王妃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室兼繼室,不過安王妃在孃家時是妾室之女,所以在江盈盈眼裡四捨五入也算是小婦了!

晏無暇也不是個吃素的, 她最恨別人拿她祖母家的出身來說事了,她好不容易把晏無雙氣得婚前偷情壞了名聲,豈會這麼容易被江盈盈欺負?

於是她乾脆也不管髮髻了,兩手張牙舞爪地去抓江盈盈的臉和脖子,她一邊抓也一邊不示弱地罵道,“你個老娼婦帶出來的小娼婦,你在笑別人的時候,有沒有回去問問你母親都幹了些什麼?”

江盈盈愣了一下,以為是前段時間外面傳言她母親給趙右相夫人拉皮條的事情,剛好晏無暇把她的脖頸抓破了,她就惱羞成怒地一腳踹在了晏無暇的膝蓋上。

晏無暇腿一吃痛,身子就往下蹲,奈何髮髻又被江盈盈抓住了,疼得大哭起來,於是毫無理智地大罵道,“江盈盈,我是皇家女,你敢打罵皇家女就是和皇家作對,我看你有幾個腦袋砍!”

“呸!你父親不過是個閒散王爺,我父親還是安國公呢!”

江盈盈對安王府一家人在徳淳帝心裡的位置門兒清,而且她父親是安國公,還說不定誰在皇上心裡的位置重呢!

旁邊的丫鬟和貴女看這越吵越離譜了,都裝模作樣的上前拉架,其實誰也沒怎麼挨著這打架的兩人,這都是幾次吵架打架給訓練出來的,接著就有兩位小姐帶著丫鬟結伴出去搬救兵了!

“啊~晏無暇,你敢毀我容!本小姐和你拼命了!”

這時晏無暇居然忍著頭皮上的痛,抱著江盈盈的雙腿將江盈盈摔在了地上,兩人就這麼纏鬥在了一起,然後江盈盈的臉就被晏無暇的指甲刮破皮了。

此刻的晏無暇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居然像個潑婦的樣子騎在了江盈盈的身上,她一邊掐一邊惡毒地嘲笑道,“江盈盈,我和慶王私會又怎麼啦?慶王可在我面前說了,說你身無二兩肉,長得跟個竹竿似的,他看著你就想吐!他還說……”

“晏無暇,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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