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錦城過年時那些權貴家族的家宴似乎特別的熱鬧,只要不是談論自己家的糗事,他們都樂於奉獻出自己的一些獨到見解和對後期發展的預期值。

在杯盞交錯中,在噼裡啪啦的炮仗聲中,他們唾沫飛濺地從安王府無雙郡主和武威侯府少爺裴飛雲的風流韻事講到了趙右相的夫人養戲子最後一死以證清白的事情;又從宮裡守歲宴安王府小姐晏無暇和安國公小姐江盈盈兩女爭一男的事情講到了武威候裴俊琪究竟是不是和寵妾嬉戲打翻了燭臺燒了清風樓,還有~武威候究竟是被楚姨娘撩撥得氣血上湧興奮死的還是被清風樓的大火嚇死的?這個有待確定,要不大家今年到御醫家拜拜年?

最後大家把這些關係慢慢理清楚後發現,這幾家都有姻親關係啊!我去!這幾家是撞鬼了嗎?這麼倒黴?

原來安王府在年前已經在商議無雙郡主和武威侯府裴飛雲的親事了;而趙右相的嫡長子趙德善和武威候小姐裴昭昭也有御賜的婚事。

如果這兩對新人不在百日內成親的話,那就要再等上二十七個月出服後了,這樣實在是於女子不利,於是就有賭坊開出賭注,賭他們的親事會不會成,什麼時候成!

但是參與賭注的人做夢都想不到,這些賭局居然還是趙德善與裴飛雲暗中促成的,這兩人本來就是一路貨色,吃喝賭嫖的常客了。

這還真是,人一旦不要臉了,銀錢就滾滾而來了。

只是這趙德善的父親趙右相畢竟是朝廷重臣,又是科舉出身,心裡難免有點過不去這關,所以趙德善要銀子還得先給他老爹做做工作。

這天趙康毅在小妾的院子裡吃完晚飯,還沒下桌就抱著小妾正打算飽暖思淫慾的,結果趙德善就直接衝了進來,嚇得趙康毅一哆嗦,操起旁邊的板凳就砸了過去。

趙康毅覺得自己再這麼來幾次,估計都可以和宮裡的馮達公公作伴了。

誰知道趙德善笑嘻嘻地躲開板凳後說道:“父親,你最近也太忙了!怎麼?想給我添個小弟弟?”

趙康毅聽了趙德善的話,回頭隱晦地看了寵妾一眼,寵妾咬著手帕對他拋了一個媚眼,他立即鐵著心說道:“哪有兒子管老子房裡的私事的?給我滾出去!”

趙德善聳了一下肩膀,不在意地說道:“我也不想管啊!但是我怕你這麼拼命,最後會精盡而亡!”

“什麼?你~你這個孽障,老子今天打死你!”

趙右相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順手就拿起一個玉質的癢癢撓去打趙德善,趙德善卻一邊跑一邊有恃無恐地說道:“父親,你可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啊!真要打出好歹來,你就絕後了啊!”

“呸,老子正年富力強,再給你生十個八個弟弟都沒問題。”

“嘁!”趙德善突然轉身抓住趙康毅的手,小聲而惡毒地笑道,“父親,枉你一世聰明,你想沒想過,為什麼我下面連個妹妹也沒有?”

“你~你什麼意思?”

趙康毅感覺就像有一桶冰水從頭淋了下來,渾身直打哆嗦。

“就是你想的意思羅!你這麼拼命的做無用功,兒子是心疼你呢!”

“你們~你們……那個毒婦!”

“父親,這事兒我也是才知道的,還是我母親的貼身丫鬟告訴我的。”

趙康毅手中的癢癢撓掉在地上摔成了幾截,人也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站不住了,趙德善立即扶住了他。

“父親,反正我和武威候小姐是御賜的婚事,退肯定是退不掉的,咱們還不如把它利益化!”

趙康毅沒有說話,只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好像突然間就老了!

“父親,反正我那院裡的幾個庶子你也看不上,你要是總不讓我娶嫡妻,到時候我沒有嫡子,你也不好看!”

“你要多少銀子?”

“再說了,我聽說武威候小姐這幾年一直由宮裡出來的嬤嬤教導,知書達禮又會持家,不比讓一個寵妾掌家好看?”

“你要多少銀子?”

“雖說武威候小姐娶回家要服喪後才能同房,但早點…什麼?父親,我沒聽錯吧!”

……

且不管趙家父子如何談妥婚事的,反正這裴飛雲在武威候死的第二日,就將楚姨娘送走了,然後將武威候府的一個莊子抵了出去。

按說這些都該是裴孤城的產業,但裴孤城還真沒瞧上,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為難他,只等著他自己作死。

於是在趙康毅和裴飛雲的操作下,這兩人成了錦城最火的風雲人物,隨時都有人來探他們的口風,猜測他們會不會成親,什麼時候成親,然後再下注。

以至於武威候的遺孀謝璇和世子裴孤城反而被大家淡化了,等到五日後武威候停靈拜祭的時候,大家才想起武威候死了,他們是不是該上門送送他。

這一天,謝璇曾經的青梅竹馬楊廣鈺來了!

這一天,趙如意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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