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姐姐好厲害啊!”

玉葉正叉著腰看著段姨娘主僕離開時,玉瑾就從側邊的一條小路走了過來。

玉葉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往裡走,玉瑾連忙跟上她,將手中的一封信揚了揚,得意地說道,“你猜這是誰送過來的?”

玉葉看都沒看那封信,就肯定地說道:“肯定是趙小姐送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玉瑾驚訝地問道。

玉葉面色冷淡地說道:“想也能想得到啊!”

“主子和錦城的貴夫人們交情沒有深到這個份兒上,尤其是侯爺沒再上朝後,幾乎無人再拜訪了!”

“就是平陽侯夫人和主子關係好點吧,可平陽侯夫人識字不多,絕不會以這種方式和主子交流,她更願意親自上門或派隨從傳話。”

“世子更不可能了,畢竟昨天開陽才奉了世子的命令回來傳信!那就只有趙小姐送來的信讓你這麼高興了!”

“聰明!”

玉瑾不得不佩服玉葉的分析。

以前主子經常讓玉葉和玉竹留在內院伺候,讓她留在外院伺候,她心裡還有點委屈呢!

現在看來,只有玉葉和玉竹這樣聰明的人才能和主子說到一起啊!

“在想什麼?還不快進來!”

“哦,好嘞!”

玉瑾腳步輕快地跟在玉葉的屁股後面,邊走還邊問道,“玉葉姐姐,玉竹姐姐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她娘得了風寒!這一時半會兒得也好不了,主子讓她多陪幾天!”

玉瑾唏噓道:“玉竹姐姐也可憐,被自己的哥嫂賣了,每月還要把月錢送回家養他們!幸虧玉竹姐姐遇到的是主子,不然……”

“我們雖然是孤兒,好歹爹孃沒有賣掉我們!”

玉葉初時覺得玉瑾的想法奇怪,但轉而一想也覺得很對,這樣賣掉自己趴在自己身上吸自己血的親人真不如不要,心裡懷著一腔仇恨真不如她們這樣心裡對親人懷著思念的人。

“這都是為了她母親!你看吧,如果玉竹的母親不在了,她哥嫂不光拿不到錢,還會被玉竹打出去!”

“那倒是!以玉竹姐姐的性格真會這樣做!”

“別說了,快走!”

玉瑾和玉葉一踏進內室,謝璇就高興地伸手要信。

“快把信給我,我在屋子裡都聽到你的大嗓門兒了!”

“是,主子!”

玉瑾笑嘻嘻地將信遞上前,並對謝璇說道,“主子,信裡還有個玉佩,你小心點!”

“怎麼會有個玉佩?”

謝璇接過信,先將玉佩倒了出來。

當那枚玉佩映入她眼簾的時候,她立即就認了出來,並驚呼道:“如意怎麼會有這個玉佩?”

“這個玉佩怎麼啦?”

玉瑾和玉葉都忍不住湊了過去。

“你們看這玉佩的顏色呈脂白色,溫潤如凝脂,不僅白度高,而且有種剛中帶柔的細膩感,這種玉叫羊脂白玉,不光難得,還價格不菲!”

“這塊玉佩的一面刻著祥雲,一面刻著飛雲兩個字,這玉佩是裴飛雲出生不久裴俊琪找人做的,裴昭昭也有一塊。”

謝璇懷念地撫摸了一下玉佩,然後又嫌棄地丟在了地上,好像那是個髒東西一樣。

“你們知道雕刻這兩塊玉佩的羊脂白玉是誰的嗎?”

玉葉和玉瑾對視一眼,都似有所感的看著謝璇。

謝璇苦笑道:“沒錯,是我的!而且還是我自己傻乎乎親手送給段姨娘的!”

“當年段姨娘到武威侯府的時候我一心把她當成侯爺的親戚對待。有一天段姨娘看我妝臺上有一塊經常把玩的羊脂白玉把件,於是就拿起來捨不得放下了!我心腸一軟就同意借給她把玩了,誰知道這一借就再也沒有還給我!”

“等我再見到那個羊脂白玉把件的時候,它已經被製成了兩塊玉佩。”

“我找侯爺和段姨娘理論,結果段姨娘一口咬定我那羊脂白玉的把件早就被人偷走了,這兩塊玉佩是侯爺送給那對龍鳳胎的!”

謝璇嗤笑道,“她還以為羊脂白玉是街上的大白菜呀!想買都未必遇得上!”

“那個~主子,你要不先看看信,看趙小姐都寫了些什麼?”

“玉瑾說得對!說不定如意信裡有交代呢!”

謝璇將信紙抽出來開啟,趙如意風格秀美飄逸的字型就映入了眼簾。

好的字型可以提高閱讀享受,謝璇此刻正是如此,而且趙如意信中的內容還如此有趣,讓謝璇在閱讀中不由得笑出了聲。

“哈哈哈……這簡直是太好了!”

謝璇看完信後哈哈大笑,玉瑾得意地朝玉葉仰了一下腦袋,好像是在說,“你看,我沒說錯吧!主子看了趙小姐的信後一定會很高興!”

玉葉也好奇地看了一眼謝璇放在腿上的信,她很想知道趙如意究竟寫了什麼事情讓主子如此開心。

謝璇笑過後,才又將信紙拿在手中,邊折邊說道:“如意大概是為了知己知彼的緣故,派人在雲來酒樓盯了一段時間,結果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原來雲來酒樓三年前在後院開的雅間是那樣的場所!”

“主子,什麼那樣的場所?”

玉瑾茫然地看著謝璇,謝璇“噗嗤”一聲笑了,為難的解釋道:“就是那種~嗯~那種偷情的場所!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有的人有可能是去談生意的!”

謝璇後面找補的那句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轉眼看著玉葉說道:“玉葉,咱們侯府的二少爺好像有喜歡的人了!不過如意的人沒有看到和裴飛雲私會的女子是誰,因為她帶著長及膝頭的帷帽。”

“這就要靠你來查了!我給你一個大概範圍,如意的人看到那女子上了安王府的馬車!”

“你要小心啊!這安王府高手如雲,不太好查啊!”

“是,主子!”

謝璇聽楊廣鈺說過,玉葉的功夫雖然不及天璣和搖光,但也算是少有對手了!玉瑾就差了一些。

“這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謝璇說著話,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以前只聽人說過趙右相的正室餘湘琴喜歡聽戲,卻沒想到這餘湘琴一把年齡了,也學別人養戲子!這戲子還是四喜班子當紅的臺柱子——沈春華!”

“不~不會吧!”

玉瑾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玉葉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遲疑地問道:“主子,趙小姐的人該不是看錯了吧!這右相夫人看著就跟夫子似的古板,滿嘴的仁義道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謝璇輕挑了一下眉毛,興味極濃地說道,“這些都是如意手下人分析的,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這就需要我們去證實了!”

“如果這件事情屬實,你就悄悄告訴裴昭昭,讓裴昭昭利用這件事情拿捏趙夫人,這不是很有趣嗎?”

“你們想想,這裴家是慶王的舅家,是裴昭昭的孃家,而趙家又是三皇子的舅家,是裴昭昭的夫家,剛好這兩位皇子都不安分,裴昭昭選哪一家都不討好!但是裴昭昭可以把水攪渾啊!所以我們可以把這個把柄送給裴昭昭,讓她把水攪得更渾一些,這樣我們才好過啊!哈哈哈……”

此刻在謝璇眼裡,裴俊琪已經是個死人了,而裴飛雲是個廢物,裴昭昭是個外嫁女,與裴孤城何干!

玉瑾聽了謝璇的話,禁不住在心裡暗暗豎起大拇指。

“主子,那信裡提到那個玉佩了嗎?”

“提了!”

謝璇的表情一沉,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玉佩,然後對玉瑾說道,“玉瑾,你把玉佩收起來,等重光回來了叫他交給裴飛雲,這事兒必須給別人一個交代!”

“……”玉瑾還是一臉懵逼。

“這塊玉佩是裴飛雲騙奸一個姑娘後,被那姑娘偷偷藏起來的證據,如意在信中說,當時她看到玉佩上的兩個字,還有玉佩的品質後,就懷疑是武威侯府的東西,所以就順便送過來了!這如意真是聰明!”

謝璇正誇著趙如意,玉葉突然“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主子,玉葉有罪!有件事情玉葉以為不重要,所以就忘了告訴主子!”

“什麼事情?”

謝璇微皺著眉頭,突然沉聲喝問道,“是不是和如意有關?快說!你究竟隱瞞了什麼事情?”

玉瑾也擔憂地看著玉葉,這個玉葉也是的,明知道主子把趙小姐看得跟世子一樣重要,怎麼還敢怠慢趙小姐的事情。

“主子,上次趙小姐到府上來的時候二少爺偷看趙小姐了!”

玉葉抬起眉眼,看著謝璇緩緩說道,“我猜想趙小姐就是從二少爺偷看她的行為舉止上推斷出那塊玉佩是二少爺的,並不是僅僅因為那兩個字。”

“他敢!我把他廢了!”

謝璇氣憤地拍案而起,然後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後,才語氣凝重地對玉葉說道,“玉葉,下回再如此,你就不要在我身邊待了!”

“主子,屬下記住了!”

“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璇將疊好的信紙開啟,又看了一眼最後那幾行字,沉思片刻後對玉葉說道,“玉葉,叫天樞繼續查安國公夫人和一個酷似安國公的男人在九華庵相會的事情,另外你再提醒一下天樞,最近安國公府正在和安王府商量兩家的親事,叫他不要搞錯了!”

原來趙如意在信的最後提到了自己當時胡亂的猜測,本來她只是當個笑話來講,但沒想到引起了謝璇的注意。

“最近事情有點多,你叫墨韻堂那幾個傢伙幫你!我們的院子和驍兒住的汀蘭閣不能少了護院,玉瑾這段時間就在內院,外院另外派人!”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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