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裡趙如意因為身體沒有什麼虧欠,再加上習了武,個子在同齡人裡高了不少,即使穿著一身杏色的男式長袍也只會顯得瀟灑俊俏。

琳秀為趙如意挽上男式髮髻後,再戴上一個玉蘭花式的白玉玉冠,最後將一件寶藍色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繫上帶子後,眼冒星星地說道:“主子穿著這一身好看極了!”

趙如意也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沒想到自己穿著男裝會這麼好看,臉上雖然沒有做什麼修飾,但氣質上和女裝明顯不同了,秀美中多出一分英氣,兩分灑脫來。

“是很好看!以後我就這麼出門了!”

趙如意滿意地點點頭,將妝奩裡的一枝翡翠流蘇簪子順手插進琳秀的髮間,笑著說道,“獨美美不如眾美美!我看這枝簪子也很配琳秀呢!”

“主子,這~這太貴重了!”

琳秀摸了一下那個簪子,終究沒有違背趙如意的意思取下來,但她也擔心冬青和辛夷心裡有結,於是她猶豫地說道,“主子,冬青姐姐她們……”

這時辛夷和冬青換好男裝正好走進來,辛夷拍了一下琳秀的肩膀,笑著說道:“真是個小傻子!”

“我和冬青姐姐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時候可沒想到你喔!”

“我才不信呢!”琳秀這才笑著說道,“昨天是誰給我帶的糖炒栗子?還有前天是誰給我買的糖葫蘆?還有……”

“說你是小傻子你還不信,這才值幾個錢啊!”

“哈哈哈……”

趙如意和冬青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趙如意笑著說道,“你們都是我身邊得力的丫鬟,我誰也不會虧待了!”

“就是你們將來有了意中人,要成親了,我也一視同仁每人添一份嫁妝!”

趙如意的話音剛落,琳秀就羞得跺腳跑了,辛夷依舊是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冬青最是沉穩,好像趙如意說的話與己無關似的。

這三個丫鬟雖然個性不同,但彼此相處很融洽,趙如意幾乎沒有看到她們之間有什麼爭執或背地裡勾心鬥角的行為。

琳秀是她們中間最溫柔和細心的,但趙如意還是覺得前世的半夏更勝琳秀一籌,也不知道半夏現在在什麼地方,趙如意也只有讓人盯著魯家村了!

“冬青,你確信那個人除了兩邊臉頰毀容外,右手掌心還有一顆紅痣?”

趙如意帶著隨從打扮的冬青和辛夷走出門後,又再次問道。

“錯不了,主子!”

“我潛進藏春閣的後廚後,等那人忙完了睡著以後揭開她的面紗看了。不過她睡覺的時候似乎喜歡把自己的右手緊握成拳頭,我費了一些勁兒才開啟看到掌心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

“那就是了!”

趙如意點點頭。

前世裡師父喝醉酒後也在她的面前睡著過,她的右手總是緊握著,趙如意還以為她的手心裡拽了什麼寶貝呢!

後來趙如意看到她手心裡的紅痣後,還很好奇的摸了一下,結果師父就像被火燙了一下似的縮了回去。

師父看她神情有點受傷的樣子,於是就開玩笑地說道:“這是帶我到這個世界來的時空飛行器,我要靠這個飛行器回到自己的世界。”

時空飛行器?多麼奇怪的東西!

趙如意想到這裡笑了一下,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笑令對面的一個小姑娘駐足看向了她。

“主子,你快收斂一點吧!”

辛夷在趙如意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現在是男子,可不能隨隨便便對著小姑娘笑啊!否則我們會很麻煩!”

“咳咳!”

趙如意被辛夷的話嗆得咳嗽了兩聲,她這才發現對面一個十五六歲的長得眉清目秀的姑娘正痴痴地看著她。

趙如意慌忙躲開那姑娘的眼神,疾走兩步想繞過她,誰知道那姑娘也是個膽大的,她堵住趙如意的去路,大大方方地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姓誰名誰,何故看著小女子笑?”

冬青看那姑娘欲靠近趙如意,立即擋在了她的前面,冷臉說道:“這位小姐,只怕你是看錯了吧!”

“就是,這街上這麼多人,你憑什麼認為我們公子是對著你笑了?”

辛夷的一句話,立即把那姑娘刺激得上了脾氣,她不服氣地說道:“那你說說你家公子在對誰笑?”

“我家公子……”辛夷回頭看了趙如意一眼,好像在問,“主子,你究竟是在對誰笑啊?我該怎麼回答?”

趙如意無奈拱手行禮回道:“這位小姐,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事,難道小姐覺得自己可笑嗎?”

那姑娘的臉色立即變得通紅了,她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怎麼~怎麼就可笑了!”

趙如意看那姑娘退開了,也不欲與她糾纏,三人抬腳正要離開,卻聽到那姑娘不顧形象地哇哇大叫道:“爹啊!你快來啊!有人要欺負我啦!”

趙如意主僕三人被這姑娘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周圍的行人也愣住了,但當他們發現那姑娘是誰的時候,立即勸趙如意她們快離開。

“你們還是快走吧!這姑娘腦袋有病!”

“誰說我姑娘有病?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這時一個彪形大漢帶著一個年輕男子衝了過來,冬青和辛夷立即將趙如意擋在了身後,等她們看到那兩個男子是誰時,臉上有一種龜裂的表情。

“是誰欺負我家姑娘了!”

那彪形大漢和那年輕男子走到那姑娘面前,年輕男子牽著那姑娘的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那姑娘的腦袋。

那姑娘卻毫無感覺地指著趙如意氣憤地說道:“爹,是她,她說我可笑!”

“好,爹給你出氣!”

那彪形大漢衝趙如意揮起了拳頭,圍觀的人立即嚇得叫了起來,誰知道趙如意手中的一塊白玉玉佩就讓對方垂下了拳頭。

“原來是趙~趙公子啊!恕小的剛才眼拙沒認出來!”

戚辰光嚇得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他這要是把天璣少爺的心上人打了,他也不用活了!

“戚老大好威風啊!”

戚辰光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說:“我就是嚇唬嚇唬你,沒想要真打下去!”

“我這一拳頭下去有近兩百斤,哪敢輕易出手啊!”

趙如意看戚辰光不是那不講理的人,於是就對戚辰光說道:“戚老大,能否借一步說話!”

“行!前面有一家茶鋪,我們去那邊坐坐!”

戚辰光說完話後,又輕輕踹了甲午的小腿一腳,小聲說道,“還不把你媳婦的手牽好,一會兒跑了我收拾你!”

趙如意主僕有點意外地看了甲午一眼,甲午的耳根都紅了。

他們幾人要了一個安靜的茶室,夥計泡上茶水離開後,趙如意才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拿著甲午粗糙的大手玩兒的姑娘問戚辰光。

“戚老大,這是你女兒?”

“是,也不是!這事兒說來話長!”戚老大神情悲慼地說道,“當年我是開鏢局的,烏蘭,這是我女兒的名字,她爹姓烏。”

“烏蘭是我手下一個鏢師的女兒。有一回我們出鏢的時候遇到劫鏢的,那鏢師為我擋了一刀當時就斃命了,我幸虧遇到天璣少爺得救了。”

“烏蘭當時才五歲,她娘看丈夫死了就丟下她改嫁了,我乾脆就收養了她!但我一直在外奔波,沒時間照顧她,就把她寄養在了甲老六家,也就是甲午父母家,這兩個孩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們本來打算讓這孩子嫁到甲家做兒媳婦的,誰知道……”

戚老大嘆口氣接著說道:“誰知道這孩子喜歡上了一個浪蕩子,這個浪蕩子騙了她的身子後就一去不返了。她身心受了重創,腦袋就出了問題,只要看到長得稍微齊整的,穿著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就會上前攔住對方。”

趙如意聽了戚老大的話後,腦海裡立即跳出“花癲症”三個字,前世的時候她無聊時翻閱過關佚名的醫書,裡面好像對這症狀有所記載。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益民醫館的關先生好像有本醫書記載過,你可以帶這位烏姑娘去看看!”

“是真的嗎?那我們一會兒就去!”

戚辰光和甲午都激動的站了起來,烏蘭也跟著高興地說道,“去,去!我們去找段公子!”

“誰是段公子啊!”辛夷突然問道。

戚辰光禿然坐了下來,垂頭喪氣地說道:“段公子就是那個浪蕩子!可惜我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怎麼會這樣呢?”辛夷吃驚地問道。

“一年前我和甲午跟著商隊押貨出去了兩個月,等回來的時候烏蘭就已經是這樣了,甲午的父母也不知道烏蘭遭遇了什麼,這姑娘有什麼事情總是藏在心裡。”

趙如意沉凝了一下問道:“那人有信物留給烏蘭嗎?”

還不等戚辰光說什麼,甲午就搶答道:“有!我在烏蘭那裡看到過一個玉佩,她很珍惜那塊玉佩,她告訴我那是她偷偷拿的。那塊玉佩的玉質很好,上面刻了‘飛雲’兩個字。”

“咳咳!”

趙如意突然被甲午的話嗆到了,因為她還真知道一個名叫飛雲的男子,只是那人姓裴名飛雲,剛好也是個紈絝子弟,而且裴飛雲的生母也正好姓段。

趙如意覺得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裴飛雲乾的,只有這些權貴家的子弟才不把這些窮苦女子當人看。

不過趙如意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由謝璇和裴孤城來處理更好。

而且以烏蘭現在的狀態,估計對方站在她面前,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甲午,什麼時候你把塊玉佩調換出來,我找人看看,也許他們知道這人是誰!”

“好,沒問題!”

趙如意問完烏蘭的事情後,又問戚辰光購買木炭的事情,戚辰光笑著說道:“過幾天南邊還來一批貨,有二十車,按照錦城現在200文一秤的價格,我們還要多賺80文呢,如果到了後面木炭稀缺了翻上兩三倍都有可能!”

“趙小姐,你說要是我們把這些木炭都押到最後才賣,豈不是要賺很多錢!”

趙如意平靜地說道:“戚老大,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幹!”

“木炭在冬天跟糧食一樣重要!我們跟著官辦的炭場價格走,先每天出點貨,等官辦炭場的價格漲到一定價格後,我們稍微壓低點出售給炭場就可以了。”

“天璣少爺也這麼說!”

戚辰光哈哈笑著說,“還是你們的腦子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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