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懷疑有人竊聽!”

五一進了包間後,對著晏文鴻拱手行禮道。

晏文鴻看了許影一眼,微皺著眉頭問道,“你來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沒有!”許影很肯定地說道,“王爺,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很小心的!我每次出門都要喬裝一番,就是熟人也未必一眼就認出了我!”

許影不知道有的人識人不靠外貌,而是靠著自身敏銳的感覺和觀察,星蕨能從一個農家子脫穎而出進入安國公江雲天的親兵衛不是沒有道理的。

“……”

晏文鴻懷疑地看著許影,幾息之間心思就變了又變。

許影和他來往了近二十年而沒有被人發現,這和他們的謹慎也有關係。

再說了,年輕的時候兩人還有點男女的歡愛之情,年歲大了後他就嫌棄許影老了,那點歡愛之情也淡了,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酒樓裡見面。

況且兩家本來就正在商議婚事,王妃不想管晏無雙的親事,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現王妃是繼母,和無雙郡主的關係本來就不睦;而安國公江雲天一直駐紮在外,由安國公夫人許影來商談江浩的親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兩人剛才談的話題無一不證明了兩人之間不正當的關係,尤其是剛才許影說“懂他”的話,其中表示的意思太引人深思和遐想了。

“王爺,你看著我幹什麼?”

許影看晏文鴻定定的看了自己許久,有點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

這兩年她有點發福,全然不見從前嬌弱的,令人憐惜的模樣,所以她也歇了那種在王爺面前要寵愛的心思。

況且王爺也老了,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何不如像趙右相的夫人那樣包養一個年輕俊俏的戲子呢!

不得不說這兩人能夠在一起近二十年,還是有點相似之處的,但許影作為母親來說還是要比晏文鴻更盡責一些,不然也不會為了江浩的親事這麼謀劃了!

晏文鴻聽到許影的問話,臉上立即笑起了褶子,這倒讓許影心裡有了幾分忐忑,她不由得開始覆盤自己剛才說的話來。

“影兒,你……”

晏文鴻正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聽到門外的五二稟報道,“王爺,暫時沒有發現!”

晏文鴻舒了一口氣,語氣不悅地對著門外的五一和五二說道,“下回別疑神疑鬼的了!這燕歸來酒樓是武威侯夫人和世子的產業,當今太子也經常來捧場,哪來的什麼宵小之徒竊聽!”

門外的五一和五二聽到晏文鴻的話,只是對視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帶著鄙夷不屑,想他們兄弟倆雖然武藝高強,但也曾為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如今來給這個空有抱負的窩囊王爺當貼身侍衛,時不時的還要被質疑智商,真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晏文鴻教訓完自己的侍衛後,又笑著對許影說道:“影兒,你放心!江浩的親事本王幫不上忙,但盈盈的親事本王倒是有個好人選!”

“盈盈的親事?”

許影得意地笑道,“錦衣衛五千戶的夫人已經來給她的嫡長子管皓逸提親了,只是我還在猶豫中,畢竟那管皓逸才到錦衣衛當差,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八品而已!”

“錦衣衛五千戶的嫡長子?”

晏文鴻眼神一閃,笑著說道,“影兒,我這個人選可比什麼錦衣衛五千戶的嫡長子好太多了!”

“慶王殿下!你覺得怎麼樣?”

“慶~慶王殿下!”

許影激動的說話都打結了,轉而又垂頭喪氣地說道,“不行,不行!我聽說慶王很喜歡他納的側妃,而且那個側妃還有一子,我們盈盈嫁進去不得被他們嚼著吃了!”

“你啊!該讓我怎麼說你呢?還這麼單純!”

晏文鴻狀似寵溺地用手指掐了一下許影開始鬆弛的臉頰,許影很受用地靠在他的肩上扭了一下身子,嬌嗔道,“那王爺你就直接告訴人家嘛!”

晏文鴻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看了一眼進包間時要的火盆,火盆的炭火依舊在熱情的燃燒著,他訕笑著說道:“影兒,我們盈盈是什麼身份的人?那個側妃能和她比嗎?”

“我們盈盈明面上的爹是安國公江雲天,皇上的心腹,拱衛錦城的大將軍;背後的親爹是皇上的親弟弟安王,你說這錦城還有比她身份更高貴的嗎?那隻能是公主了!那左側妃是什麼身份?說白了就是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一個白身而已!”

許影一聽晏文鴻這話,好像覺得沒毛病。

晏文鴻將許影推開了一點,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盈盈是嫁進去當嫡妃的,難道那個左側妃敢跳出來欺負她?慶王難道連我這個叔叔的面子也不給嗎?”

“影兒,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不光讓慶王主動來求娶盈盈,還讓慶王向皇上請旨賜婚!”

“真的?王爺!你太好了!”

許影踮起腳來“啵”地一聲親在了晏文鴻的臉上,晏文鴻又嫌棄地微微往後退了一點,然後笑著說道,“影兒,趁著時間還早,我這就去找慶王說這件事情!”

“哎~王爺,我兒子的事情呢?”

許影失落的看著晏文鴻從樓道消失的背影,她的聲音輕飄飄的,還不及窗外的寒風。

晏文鴻急衝衝地逃出了燕歸來酒樓後,抬頭眼神陰霾地看著太子晏晟寫的招牌,然後將披風的兜帽拉了拉,一邊埋頭往前走,一邊對五一說道:“五一,叫左衛道來安王府一趟!要悄悄的,不要讓慶王知道了!”

“是,王爺!”

五一拱手行禮離開後,晏文鴻才又陰惻惻地問五二,“五二,你確信沒人偷聽?”

五二愣了一下後,很肯定地說道,“王爺,我確信!以我和五一的功夫,沒人能逃過我們的手掌心!”

“哼!但願如此!”

“五二,回去後找人去試試錦衣衛五千戶嫡長子管皓逸的身手,再查查這人在錦城官宦子弟中的風評如何!”

“是,王爺!”

五二站在門外已經將王爺和安國公夫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了,只是王爺既然答應把安國公小姐說給慶王了,那還去調查錦衣衛五千戶的嫡長子幹什麼呢?

“五二,你說我把無暇說給管大人的嫡長子管皓逸怎麼樣?管大人雖然只是個正三品,但有實權啊!我看比江雲天那個莽夫強!”

五二沒有吱聲,而且就王爺這麼小聲說話的樣子,與其說他是在徵求別人的意見,還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

有時候王爺喜怒無常起來,他們這些貼身侍衛恨不得眼瞎耳盲!

好在這時他們的馬車從巷口駛了出來,五二暗暗鬆了一口氣。

“王爺,請上馬車!”

晏文鴻淡淡地看了一眼撩開車簾的五二,似笑非笑地問道,“五二,我剛才說什麼了?”

“王爺?”

五二茫然地看著晏文鴻,頓了一下問道,“王爺,卑職剛才在看我們的馬車停在了什麼地方,所以沒聽到你說什麼!請王爺責罰!”

晏文鴻站在車上,高傲的看了一眼弓腰低頭的五二,然後披風一甩就鑽進馬車裡坐下了。

“五二,還愣著幹什麼?”

“是,王爺!”

五二將車簾放下,然後坐在車伕的旁邊,給車伕使了一個眼色。

馬車剛剛走動,五二就打了一個寒顫,這天氣真他媽的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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