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一進入法陣便被裡面的場景震驚到了,先前江渺便在思索為何法陣的陣眼設定在官府所在的方位,原來這官衙是建立在一座墳山之上。

一塊塊石碑出現在江渺視線當中,有些石碑是明顯的老舊,而有一些石碑確實潔白嶄新,所有石碑的共同之處就是石碑上沒有銘文,好似是立碑的人也不知道石碑的主人是誰。

江渺沒功夫細想,她進入陣的事應該被設下此陣的人感應到了,她必須速戰速決,趕緊找到那人的坐鎮陣旗。

江渺將手中的陣盤向上一扔,狂風驟起,譁然的樹葉搖動的聲音將寂靜打破,原本安靜的天空竟然打起雷來,似是大雨將至,“眾生多結冤,冤深難結結,一世結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聞誦志心聽,冤家自散滅。”

江渺口中唸咒,手中不斷變化著手印,隨著江渺最後一個咒語念畢,數以千計的哭喊聲從那一座座石碑一上湧現,無數張猙獰嚇人的臉出現在石碑上,巨大的怨念匯聚到空中的陣盤裡,這怨念太過於龐大竟然使陣盤炸裂成兩半。

“不好!”江渺見此心中暗自叫苦,她完全低估了設下這個個法陣的人是有多喪心病狂。

“這是殺了多少凡人才聚集如此多的怨恨之氣,原先凡階的法陣由於如此多的怨恨之氣直接入品了。”

一張流著血淚的鬼臉兇惡的朝著江渺撲過去,江渺橫空側身翻轉,拿著刀的右手向後一挑,鬼臉發出淒厲的叫聲後將空中炸開。

可是這裡的石碑是如此的眾多,每一個石碑代表一個不甘死去的人,江渺先前為了進入這法陣就已經耗費大半的元氣,江渺連第五式七星刀法已然使不出,江渺的刀漸漸鈍了,而鬼臉卻彷佛源源不斷一般。

“真是該死。”江渺咬牙呲痛的叫罵道,她左手臂被咬下了一塊肉,先前一不小心沒有顧及到身後讓一隻鬼臉近身了,不單只是疼痛那麼簡單,而是必須趕緊想辦法否則她會失去神志,淪為那些鬼臉當中的一元。

毫不留情的提刀砍向自已的左臂,刀身映照出江渺嘴唇的蒼白,即使到這種境地了江渺仍然沒有自亂陣腳,當今最重要的是要自保出去了。

凌厲的刀光掀起狂沙,江渺矯健的身姿不斷遊走在墳山之上,一個個石碑被劈成粉碎。

江渺猜測陣法的生門應當就藏在某個石碑之下,只要她將這座墳山全部刨開,那無論生門在哪這個陣法就被她破了。

就在江渺一邊躲避著鬼臉的攻擊一邊刨墳之際,常天明與大漢也已經到了。

“誒,這不是你的師妹嗎?她不知道她的師兄也是這滿山屍體的兇手之一吧。”

“看,多賣力啊,她的左臂哪去了?“

漢子臉上是嘲諷的幸災樂禍,他跟常天明識許久了,對方是怎樣的人他一清二楚,不過看來他的師妹不知道,看來是好人還是壞人跟師門沒多大關係,人從根上就是爛的。

“閉嘴!”

看到竟然是江渺這讓常天明眼神中閃過震驚,他以為江渺已經動身去參加朝天秘境了,沒曾想闖進法陣的竟是自已的師妹,目光在江渺空蕩的原先的左手臂停留數秒,心中竟讓他生起悲涼之感。

“怎麼,見是自已的師妹猶豫了不成,你不想動手就交大爺吧,她都斷了一臂了,實力已經十不存一,我們的計劃可不會因為你的心軟而終止。”

常天明默不作聲,眼睛仍然放在行動艱難的江渺上,見此,大漢輕蔑的呵笑了一聲,身法猶如飛鶴,不過幾秒便出現在江渺的身後。

常天明的心一跳,緊張提到了嗓子眼,右手無意識的握成拳頭,眸中浮現出殺意。

背後的突然出現的元氣波動讓江渺迅速轉過身去,刀與刀碰撞出巨大的聲響,江渺當即將二人間的距離拉開,江渺眼睛看過去,對面的人見此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漢子雙手橫刀直接向對準江渺的脖子砍去,江渺皺眉右手抬刀抵擋猛烈的攻勢,二人間發出的凌厲刀氣波及到一旁的那些鬼臉,接連不斷的鬼臉在空中炸開,一些周邊的石碑也直接粉碎。

“咳咳”江渺後半米,嘴裡咳出血來,而對面的人不過退後數步,“怎麼,就這點本事也敢學話本里的來逞英雄,大爺讓你成為這座墳山的新鬼。”

大漢雖是看不清女子面上的表情,但憑藉聽到的凌亂的腳步聲以及劇烈的喘息聲,他已經知道對方已經無力掙扎了,刀身浮現猛虎的虛影,他準備給對方最後一擊。

“送你上路!”

江渺周身氣息暗淡,上額有一層細汗,眼神流露出幾分無力,面對來勢洶洶洶洶的攻擊心中被絕望覆蓋,長刀刺過血肉,江渺感受到血液濺到了她臉上,然而疼痛卻沒有來臨。

驚喜充斥江渺的內心,常天明將劍從大漢身上拔出,”送你上路!”大漢回頭,口中噴出鮮血,倒向身後,他不是沒有感受到常天明的接近,只不過沒成想刀子竟然是對準自已的。

“你還是不太瞭解我。”常天明眼神中透露出兇狠,假如進入陣法的不是江渺他定然不會殺害自已的朋友的,但就是那麼巧,偏偏是江渺,就跟小時候一樣,那麼多人供師傅挑選,結果偏偏是江渺成了他的師妹。

江渺緊繃的神經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二人所在的宗門是個小宗門,掌門的修為才凝丹境中期,她跟常天明的師傅是長老中實力最弱的。

從小到大他們那一脈就受到排擠,常天明是大師兄,於是便擔負起保護師弟師妹的責任來,他還負責為師弟、師妹們講解修煉的不解之處,師弟師妹全都敬重他,而於江渺而言常師兄是個兄長樣的存在。

“師兄,你趕緊將這個詭異的陣法毀了吧,若是在這樣下去,泰安就會變成一座死城了。”

常天明輕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拿出一顆培元丹給江渺服下,再將一個膏藥塗抹在江渺斷了左臂上,他神情專注眼裡似有淚光閃過。

江渺覺得十分奇怪,她不明白師兄為何一直避著她的眼睛,“師兄,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我的傷勢,那設下這個陣法的人隨時都可能過來,那人至少十個基礎境後期的修士,我們必須趕快將法陣毀了。”

“最要緊的就是你的傷勢。”

“還有,他不會過來的,因為我已經在這了”

簡單的話在江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身體仿若掉進冰窟,她笑著說道:“師兄,你別開玩笑了,都這種時刻了。”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寧感覺到她的的聲音在發抖,一陣眩暈感從腳底席捲她的全身,回應她的是熟悉的臉上不熟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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