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門口的街道一如既往的人多,但於平日不同的是這不是排隊看戲的客人,而是看熱鬧的群眾。

敲鑼打鼓的聲響將原本對戲曲不感興趣的人也吸引過來了,熱熱鬧鬧的人流將這個小小的梨園圍得水洩不通。

“我女兒就是到這來後消失不見的,你們難道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一儒雅的中年男子舉著鐵鑼語氣激烈的衝著裡面的人大聲叫道,一旁的還有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中年婦女,二人是正是趙熙的爹孃。

女兒的失蹤對二人絕對是個毀滅性的打擊,不過半個月而已但兩人好似蒼老了十歲不止,由於全身心的撲在尋找女兒的事上,才開不久的客棧也被兩人關了。

“我要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們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多日來的尋找讓原本幹練的孫大娘變得精神失常,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眼淚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她的眼睛已然有些看不清了,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枯萎了,只有女兒還或許活著的想法支撐著她的衰敗的身體。

周邊的人群似乎被那個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哭著的中年女人觸動到了,特別是那些有兒女的人更是容易對二人共情,原本只是冷漠看熱鬧的人們開始情緒激動起來。

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聽到二人的哭訴也義憤填膺的跟著大聲叫喊,整個場合是一邊倒的氣勢,而被討伐的物件卻一直閉門不出,這更是助長了人們心中的怒火。

“這梨園裡有妖怪,它將人家女兒吃掉了,那接下來可不知道輪到哪一家了,大家也是為人父母的,我們一起將那個妖怪妖怪找出來用火燒死。“

“是啊,大家就算現在沒兒女,但總要為將來考慮,我們現在就放一把火,將那個妖怪燒死。”

“燒死妖怪!燒死妖怪!”

這種類似的極具煽動性的論調一出立刻得到了周邊眾人的支援,過來疏散人流的縣衙的官差根本對這種滔天民憤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局面愈演愈烈。

人們憤怒的情緒在大門突然開啟的時候到達頂點,洶湧的人群將梨園的門檻踏爛,裡面的人不知大門是被誰開啟的,一時間能跑的全都收拾好自已的財物跑了出去,而跑不了的人就在這樣的場面中被無端的殃及了。

不知道是誰殺的第一個人,等意識到自已殺了人也已經不管不顧了,鮮血的刺激更是讓人理智全無,每個人都殺紅了眼睛,都疑心周邊人是否是吃人的妖怪。

“這明顯有修士在作亂,看來是先前就在這設下了法陣,這個法陣對修士的效力不大,但對於凡人來說卻十分顯著。“

“它會將人人心深處的黑暗一面誘發出來,並且煽動人的惡念,因此造成這麼大規模的暴動,除了情緒的煽動外主要是由於陣法的影響,而有這種功力能將整個誠的人網羅一空的至少也是個基礎境的修士,而且還是基礎境後期的水準。”

站在高樓處的江渺皺眉看著空中出現的一座巨型散發著黑氣的法陣,法陣將整個泰安城包裹在內。

要想破除這個法陣要麼有強大的實力,要麼找到陣法的陣眼,改變陣法執行的規則,化死門為生門,否則這一座城的人都會迷失在內心的狂躁當中,互相廝殺,最後的結果是這會變成一座死城。

想到這江渺心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按理來說她應該即刻動身前去參加朝天秘境才是,這泰安城明顯埋伏著一位基礎境後期的修士,若是她多管閒事大有可能無法安然脫身,然而她不是能冷眼看著一座城的人死光的人。

“也罷,遵循本心,就跟那個基礎境的修士鬥一鬥,吾輩修士何懼一戰!”

想通了之後江渺長刀一揚,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法陣中心而去。

梨園的暴動正到了最精彩的時刻,吃人的妖怪原型顯現在眾人面前。

“燒死妖怪,燒死妖怪,燒死妖怪。”

趙熙醒來便見一張張神情憤恨面孔圍著她,每個人手中還握著燒的橙紅的火把,趙熙被這個陣仗嚇到了,她不知為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她 。

她還在裡面看到相熟的叔伯,他們每個人眼神裡都是驚恐,彷佛她在他們眼裡成了怪物,趙熙想說話告訴他們她不是怪物,可是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燒死妖怪,燒死妖怪,這妖怪吃人!\"

雖然天已經暗了下來,但火把發出的光足以讓眾人將妖怪看得清清楚楚,妖怪頭髮全白,長著鋒利的指甲,面上全部被古怪的妖紋覆蓋,眼睛通紅,最令人憤怒的是眾人找到她的時候有一具明顯被啃咬過的屍體躺在旁邊。

\"你們搞錯了,我家熙兒是人啊,她不是妖怪,你們不能這樣。“

從人群中一頭髮凌亂的婦女跑了出來,她臉上掛著眼淚,神情悽苦,聲音裡帶著哭腔,她緊緊的抱著所有人口中的妖怪,因為她認識它,這是她的女兒啊,她的女兒怎麼會是妖怪呢。

淚水浸溼兩母女前額的髮絲,“娘會保護你的,誰想燒死你除非從孃的屍體上踏過去,別怕,別怕,熙兒別怕,娘會保護你的。”

“大家把這個女人拉開,誰會有個妖怪女兒,除非她也是妖怪變的,大家別被這女人騙了。”

好幾個男子上前拉扯著女人,想把兩人分開,但不知怎麼無論使多大的力兩人都仿若一體般怎樣也拉不開,就在這時刀光閃過。

一男子拿出一把匕首捅向了始終抱著自已女兒的女人,那緊緊抱著女兒的手落了下來,男子將女人一把從妖怪身上扯了下來。

幾滴溫熱的血濺到了趙熙的下嘴唇,她表情懵懂的看著著這發生的一切,似乎不大理解女人怎麼突然就放開自已了,但更讓她感興趣的是女人濺到她嘴唇的血。

鮮紅的舌頭輕輕將下嘴唇的血舔食掉,一種力量湧上全身,這感覺太過舒爽,趙熙眼睛眯成一條線,嘴唇微張,臉上是無比的享受,她還想要更多,她知道怎樣才能不渴了,原來只要喝飽了她就不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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