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試圖將劍拔出來,可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這劍好似完全卡住了一樣,怎樣使勁都一動不動,力氣全都沉沒在這莫名其妙的拉扯裡,許寧見狀只能放棄將劍拔出來的意圖,迅速飛身遠離那非人的玩意。

而等許寧遠離了那東西,許寧發現那躺在腐蟲堆裡的屍體好似又不動了,長劍筆直的插在屍體上,泛著紅光的眼眶此時又恢復的沉寂,整個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許寧眼神中閃過幾絲思索,手中再次出現一團火焰,這次的火焰比先前的威勢要浩大的多,也具有極強的殺傷力,火焰落地的那一剎那瞬間一片火海湧現將那具古怪的屍體包圍,起先屍體仍舊是那副死寂的樣子,但隨著火勢的越發囂張,極具侵略感的濃煙充斥了整片天地,屍體又詭異的活了過來。

滾滾濃煙之中,一個怪物的身影逐漸清晰,它類似於人,但分明不是人,鬆鬆垮垮的衣服下是能看得到略微殘留著肉的骨頭,頭骨完全展現在人眼前,眼框處是兩隻發著紅光的光的眼睛,走起路很是怪異,好似整個身軀都會散架一樣。

天上的那輪血月為這一幅畫面再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許寧眼中是某種幽暗的神彩,身體挺立呈現隨時攻擊的狀態,前方那個怪物正慢慢向她走進,長劍似乎阻礙了一點它的速度不過仍舊帶著某種神志,閃爍著紅光的眼睛將許寧鎖定在自已的視線當中。

然而古怪的情形沒有持續多久,就在那怪物離許寧還有大致一米的時候身軀向後倒了下去,身前插著的劍就像某種枷鎖一般牢牢將其束縛住了,許寧走上前再次試圖將插在它軀體上的劍拔出來,這次很輕鬆就拔出來,它安然躺在地上沒有任何掙扎或痛苦。

許寧眼波若有所思,她將劍抓在手中,蹲下來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具腐爛不堪的屍體起來。第一次的火焰許寧主要是針對屍體上的腐蟲,然而卻碰巧那具屍體竟然活了過來,許寧當時心中是萬分震驚,動作迅速的拿起劍刺向活過來的屍體,而後不知怎麼回事那活過來的屍體又倒下去了,第二次火焰則是許寧猜測活過來的原因應該是跟火焰有關,的確在火焰中那屍體有活了過來,並且可能由於許寧這次的火勢比前一次更強那屍體活過來的時間更長了。

在認出趙清覺是屠殺礦場所有礦奴的人之後許寧便有意瞭解了一些關於趙清覺的事情,也正因為有所瞭解這個人,其身上的可疑點都指向了他懷有某種寶物讓他從一個清風門的雜役弟子到頗受重視刑慎堂的第一人,而且那個死在許寧手上的刑慎堂長老不遠萬里來給一個內門弟子收屍也未免太過牽強。

今晚的詭異場景再加上先前趙清覺在飲雪場的那些引起許寧注意的行為,讓許寧不由開始懷疑其可能那次礦場的屠殺並不是趙清覺的主觀意願,確切的可能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已會殺了所有人,屠殺可能早就有先例了,但礦場的那次卻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他以為自已能把控但他高估自已了,這種過於的自信毀掉了他,縱觀趙清覺的一生,可謂勵志與可悲兼具啊,從它接受某種超出他想象存在的開始,他獲得了他想要的一切擺脫了雜役的命運,但所有的饋贈都是有代價的,他著實是個小人物,雖然他不在是一個雜役進入了內門但還不夠,他的腳步還不夠快,腳步還不夠大,實力還不夠強,代價又太過沉重,嗜血的慾望摧毀他所有的神志,他並不是強者,那這就註定了他會死在別人手上。

許寧腦中閃過種種感想,與她而言趙清覺也是一個可憐人,底層人太多了,突如其來的一個能擺脫悲慘狀況的機會出現在眼前,苦日子過夠的人即使知道是死亡的代價也會將那個充滿陷阱的機會當作黑暗裡的一絲陽光而不放手,不對還是有一種人會放開許寧想起某些已經很久沒有翻動過的記憶,那些臉上佈滿麻木隨意蜷縮在地上的礦奴們會放開的。

許寧眉頭微顰,一具屍體就這樣一覽無遺地擺在她眼前,許寧忙活了半天可不是閒得慌,都到這個份上了,那東西許寧肯定是要拿到手的,這樣想著許寧看了一眼手中的劍,整體看來屍體已經腐爛但身上幾個地方卻還保持著較為完好,許寧手握著劍鞘,眼睛專注的好像在做一項十分嚴謹的實驗,劍鋒在屍體上幾個地方劃過,血液沿著劍鋒滴落在地上,此時已是深夜,劍鋒劃開皮肉的聲音十分滲人,雖然沒有火光但黑夜中許寧的手很穩,絲毫沒有被黑暗的環境影響,眼睛炯炯有神,手法乾淨利落,臉上是一副鎮靜的神情。

過了少許,劍鋒在心臟處停留下來,那心臟竟然還是如活人一般,許寧微微一怔,隨即劍鋒直接插進了那顆心臟裡,劍身旋轉一圈,紅色的心臟像一塊脆弱的豆腐碎了,一顆泛著紅光的珠子出現在許寧眼前。

而突然間那珠子自已懸浮在空中像是要遁走一樣,然而許寧可不會讓它跑了,一把凌厲的長劍透著令人膽寒的寒意將那珠子擊落下來,許寧一手接過空中直落的珠子,一手將劍穩當的握在手中。

那顆珠子掉落在許寧手中的時候已經紅光消散了,看起來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玻璃珠,許寧若有所思的捏著珠子打量著,隨手指尖出現一縷火焰,珠子出許寧意外的沒有反應,見到這種情況許寧只好心中略微嘆息將珠子暫時收起,“雖說現在不知道這珠子是什麼,但東西肯定是有用的”許寧這樣心中安慰自已想道。

那具屍體經過許寧的處理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血腥味與惡臭在空氣中交雜再砸一起聞起來令人不適,許寧回頭看到自已的傑作面上十分鎮定,一拳砸地,一個能容納一人的坑出現了,許寧將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移進了坑中。

“雖然挺不地道的,但事情就是這樣做了,是挺缺德的”

許寧自已喝了一口酒,再將酒倒在地上,一座簡陋的墳墓,一死人,一活人,竟然破天荒的聊起天來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海妄想家

法常可

投胎後,全世界都是我的替身!

驚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