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烈是清風門刑慎堂的長老,這兩具散發著惡臭的屍體都是他刑慎堂的弟子,而且生前他還尤其的看重他們兩人,尤其是趙淵恆堪稱刑慎堂的第一人,並且其經歷也是堪稱傳奇。

由一個雜役弟子在沒有任何人幫扶的情況下竟然跨越重重阻礙成為了內門刑慎堂的第一人,其中要說沒有奧秘誰信,畢竟那些雜役弟子一開始也是檢驗過根骨的 。清風門是一個宗門,它是不會放任天資出眾的弟子在雜役堆裡蹉跎。

太過少見的情況造就各種流言蜚語,特別是在幾年前趙淵恆不知何緣故竟將一個礦場的礦奴屠戮殆盡,並一把火將礦場毀去之後流言更甚,一方面對於趙淵恆的能從一個雜役到實力高強的刑慎堂有很多崇拜他的人,但更多的是覬覦他身上東西的人。

江行烈目光如注的盯著趙淵恆的屍體,至於另一具屍體不過是拿來掩人耳目的罷了,他之所以那麼千里迢迢的趕來可不是什麼好心帶他們回宗門,江行烈感受到背後的窺視的視線眉心一寒,心中冷笑,抬手一揮兩具屍體消失在房間裡。

見兩具屍體消失了,聞行文眸中暗下去,對於江行烈的那個說法換個人還有可能,但他太過了解江行烈,只是兩個普通弟子罷了,若是死的是他親傳弟子倒還有可能有些感情,只不過最多是派遣幾個弟子,怎樣也不會親自來為其收屍的,這說明江行烈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聞行文看著他背後的蟲子眼中渾濁的眸子眯起,裡面是藏著的陰鷙。

”我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

“那牢裡面的兩個人在觸碰飲雪場規矩的時候就已經被驅除清風門了“

”清風門沒有那樣不守規矩的弟子“

江行烈表現得似乎才剛想起牢裡面還有兩個人,面上露出氣憤的神色,語氣中是一腔怒氣,下巴處的鬍子被氣的上下晃動。

突然間兩人神色不對,門外響起一陣喧譁聲,他們兩人所在得房間是天字三號,佈置的陣法可以防範凝丹境以下得窺視,但裡面是能聽到外部動靜的,而此時外界得動靜實在大的不同尋常。

江行烈心中閃過某種可能性,直接衝出房間,屍體他已經拿到了,他沒必要在呆在朝雲城了,一旁坐著得聞言可也想到某種可能性,看著江行烈急切的樣子也迅速跟了上去。

外面果如他們兩個猜想的一樣,血腥味濃烈的刺鼻,火光四起,到處都是人流竄動,到處都是屠殺,那些一直在看臺上嗤笑的看客們如今自已變成了臺下人,他們在嗜血的野獸面前沒有絲毫抵抗力,而那些隸屬飲雪場的人遭受到了更強烈的報復,這裡已經完全淪為暴徒的洩憤場,除非幾個實力強大的凝丹境修士出手否則態勢只會越演愈烈。

前方是氣勢纏鬥得不可開交的人,各種攻擊手段層出不窮,血液飛濺,地上是各種血淋淋地人體器官,已經沒有頭腦清醒的人了,所有人都淪為殺戮的奴隸。江行烈橫眉一怔,手中出現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氣勢駭人的為自已劈出一條暢通無阻礙地道路,由於人數太多了蒼老的面容上被濺上溫熱的鮮血,而這種溫熱感一直沒有變冷。

江行烈的白鬍子已經被染紅的黏在一起,看起來只是比沾了紅墨水的毛筆粗壯一點,眼睛中含著嗜血的慾念,手中的劍是好似殺紅眼的無情劍客,天地間只剩下屠戮,江行烈眉間是怒氣的暴虐,他感覺身後一直有人跟著他,從出了房間開始被人窺探的感覺如影隨形,眉頭一挑,轉動手中長劍,劍氣冷凝,劍雨如注,一劍幻化出漫天箭雨穿過前方道路上的眾人的身軀。

道路徹底通暢了,飲雪場的出口出現在江行烈視線當中,眼裡閃過欣喜,快如疾風,轉眼之際就到了出口,眼裡的欣喜擴大還多了幾分不符合他外表的狂妄,嘴角勾起冷笑,正要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然而他背後一支火焰鑄成的長箭向他飛來,江行烈放在大門上的手傳來幾分灼燒感的疼痛,抬眼間前方是一片灼熱的火海,猝不及防間火星子濺到臉上,趕忙轉身向後遠離先前急忙趕來的出口。

密密麻麻的灼傷感像是在千瘡百孔的傷口上撒鹽,並且還聽得見傷口的呲叫聲,這又像燒開的水在呼吸,江行烈已然一點都沒有了之前的仙風道骨的樣子,臉上是坑坑巴巴的血泡,臉上的面板沒有一塊完好,下巴鬍子處只剩下一點灰黑的殘渣。

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江行烈視線當中,江行烈本就暴虐的眸子變得更加失常,他二話不說的持著長劍攻擊過去,出手狠辣果決,不給對方留半點餘地。

聞行文一驚,手中沒有兵刃只能憑藉出眾的身法不斷躲避對方來勢洶洶的攻擊,江行烈作為清風門刑慎堂的長老,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他的劍法剛猛無比,劍氣縱橫,殺伐之氣凌厲無比,一味的躲避不是跟這樣的敵人對戰的方式。

儘管聞行文速度驚人,可手臂上被接連刺中,而且凝丹境修士的元氣充沛遠不是基礎境修士可比的,聞行文眉間是幾分謹慎之色,然而江行烈眸中寒光閃現,爆發出極其強悍的氣勢,劍身穿過聞行文的胸膛,一朵晶瑩剔透的冰花開在那把古樸的劍上。

聞行文蒼老的的面上是呆滯,一隻手握著胸膛,眼裡是不敢置信之色,臉上的那些像蟲子一樣的溝壑好似被剷平了,也好似那些蟲子氣息斷了,聞行文向後倒去,完全沒了生機。

看見聞行文死前的樣子,江行烈眼底都是暢快,心中是難以自拔的興奮,忽然之間他用力在脖子上打了一下,他心裡閃過些許奇怪將手心翻轉過來,是一隻乳白色噁心的蟲子,紅色的液體正從它肥大身體流出。

江行烈眼睛翻白,整個人瘋魔了一般,雙手掐著自已的脖子,呼吸急促臉龐通紅,手上的劍被主人扔在一邊目睹主人的瘋魔,可以看出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神志,但也無法擺脫這種狀況,幸運的是有人來了。

劍被人從地上輕柔的撿起握在手心,透過比冰冷的刀身看到一張男子的臉,眼角還有一條猙獰的蜈蚣一樣的疤痕,他似乎十分氣定神閒,修長的手握著劍柄,神色好奇的打量著手中這柄撿來的長劍,一點也不顧前方撕心裂肺的尖叫。

直到那叫聲越來越近,男子抬眸,眼角銳利,江行烈眸中閃過一瞬間的清明,陪伴多年的劍穿過他的胸膛,冰花再次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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