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蛤蟆”興奮的整張臉通紅,瞳孔不自覺的張大,“哈哈,煉成了!煉成了!那人沒有騙我,那人沒有騙我,我就要變成妖了!”。

“白臉蛤蟆”口中不停的嚷嚷道,面上是極端的激動與顛狂,他將一旁的常天明拽到面前發瘋了一樣對著他大聲的嘶吼起來,力氣之大讓常天明怎樣都無法掙脫開。

“瘋子,快放開我!”

常天明艱難的開口道,他只想儘快拿到屬於自已的那份藥。聽到常天明的話“白臉蛤蟆”神情一怔,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一把將手上的人甩開了。

“你還真是瘋了!”

常天明差點沒站穩,他怒火中燒的對著“白臉蛤蟆”說道。

他不知道對方是在發什麼瘋,現在最緊要的是趕緊起爐,若是再久點藥的效力便會大打折扣。

並且這開爐是最關鍵的一步,若是一不小心那藥便直接泯滅了,一切都就白費了。

“我可沒瘋,以前也有人說我瘋了,可現在一切都表明他們錯了,人是可以變成妖的!”

“白臉蛤蟆”張開雙手面上成傲然之色,聲音中是對所有否定他人的嘲諷,“事情的結果表明我是對的,老東西。”

“白臉蛤蟆”眼前浮現一張恨鐵不成鋼的中年男子的臉。

“白臉蛤蟆”出生在一個修行世家,他本名姓蕭,蕭成是他的名字,蕭家是一個大族,宗族內有元嬰境的老祖,還有數十位凝丹境的長老,在滄瀾界沒有任何其他家族能與蕭家抗衡。

每個蕭家的子弟都以自已是蕭家的人自豪,當然除了蕭成,蕭家視他為恥辱,而他也視蕭家為恥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對外提及這個名字了,若是可以他願意下輩子不要再當蕭家的人了。

蕭成自小父母雙亡,但索幸他的修煉天賦不錯,在十二歲那年被族內凝丹境後期的長老看重,自此地位水漲船高,修煉資源源源不斷的送到他手上,他也曾經為他身為蕭家人而自豪過,不過自豪的時間太短而厭恨的時間則漫長無邊。

二十五歲那年是蕭成最春風得意的一年,那一年他成為年輕一輩第一個突破到基礎境的弟子,各種的讚賞與討好向蕭成撲面襲來,也就是那一年教授他修習的長老將他送到了族內的元嬰境的老祖身邊。

也就是那時他發現了藏在蕭家昌盛背後的秘密,說是秘密其實也不算秘密,因為這其實已經成了一種預設的共識,只是小輩們被矇在鼓裡罷了。

蕭家的元嬰境老祖其實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他還能維持元嬰境的修為,全靠吃凝丹境的長老,而族內也會給凝丹境的長老配送基礎境的修士,也就是說整個蕭家其實只不過是元嬰境老祖以及數十幾個凝丹境長老的口糧罷了。

在人的慣性思維,人吃人這簡直是天理難容的事,這在凡人中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是某些修士卻做的出來,而蕭家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窩。

一幕幕往事彷佛曆歷在目一般,“白臉蛤蟆”輕聲笑了,“其實我的所作所為又好的到哪裡去呢,他們是生吞,而我是火烤。”

原先籠蓋在梨園上空的雲層散開來,一縷陽光刺破煙雨的陰霾照耀在常天明和”白臉蛤蟆“的臉上,二人此時的表情都平靜下來,種種複雜的思緒在二人的腦海閃過。

佇立著的巨型丹爐被先前遭了雷劈,一縷縷白煙飄散在丹爐上空,底下的火焰仍然燒得劇烈,噼裡啪啦的聲音將二人的注意拉回來,現在不是他們追憶往昔的時候。

”白臉蛤蟆“目光一凝,眼中閃過狐疑,”為何那爐火還在燒。”也許是心中的疑惑太強烈,直接不由開口問了出來,一旁的常天明臉上也感到不對勁,兩人看著那燒得劇烈的橙紅火焰心中掀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娘子,我們終於融為一體了。”

一句好似女聲又好似男聲的聲音傳進站著的兩人的耳朵裡,兩人身體僵硬住了,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內心,“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是按那個人說的做的,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白臉蛤蟆\"臉頰抽搐起來,嘴唇不停的在低聲唸叨著,眼底先否認再到受到欺騙的憤怒,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像是丟了魂一樣。

一旁的常天明也是一副丟了魂的神情,不過他在極端的掙扎之後便想趕緊逃跑,”現在鬼知道從這丹爐裡出來的是什麼怪物,我還是趕緊逃吧。“

常天明不著痕跡的瞥過還處在瘋癲中的人,就在常天明企圖偷偷溜走之際,兩個巴掌拍向他,“哦,現在想跑了,想得美,你先下去吧。”

常天明狼狽的躲過“白臉蛤蟆”的攻擊,右臉上新鮮出現一個巴掌印子,常天明連基礎境都沒到怎麼會是基礎境後期的“白臉蛤蟆”的對手。

不過剎那間常天明便人掐住了喉嚨,瀕臨死去的窒息感讓常天明心心生絕望,就在常天明即將閉上眼睛之際一把長刀突然橫空出現。

強勁的氣流捲起漫天的黃葉,刀鋒在陽光下透著森然的寒意,“白臉蛤蟆”眼中是怒不可遏,一掌將常天明推向朝他而來的白刃。

一大口鮮血吐出,長刀即將穿過被推出來擋刀的人的心臟,可就在在距離心口還有一公分的時候長刀被人握住了。

江渺將常天明接過,她的目的不是要殺了那個邪修,她要帶他的師兄回去,不管如何,常天明總歸是她的師兄,她會將人帶回去讓宗門裁決。

“那裡跑,既然趕來我就叫你有來無回。”

虛空中憑空出現一棵巨大的古樹,古樹枝繁葉茂可是細看去那樹幹竟然在漏著油,一股腥臭味飄散在空中,那油是從人身上熬製出來的,一道道滿懷怨氣的哭泣聲響徹天動。

江渺扶著常天明的手微微顫抖,頭痛炸裂,那哭聲淒厲非常,江渺體內的經脈好似都要爆裂一般。

全身的元氣都被凍住了一般不再流動,耳朵、眼睛、鼻子、口腔出現星星點點的血跡,“砰”的一聲江渺倒在了地上。

高大的身影遮住陽光,長劍插進血肉的聲音十分乾脆,紅色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出,人體的溫度逐漸降低。

常天明冷漠的將劍拔出,一絲眼神也沒有留給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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