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你到底是為何要回黎陽會?”

許寧臉上正色問道,她始終個不清楚倪三孃的來歷,她說她來自黎陽會,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在那長大的嘛,可是現在卻連怎麼進入黎陽的入口都不清楚在那。

“我與一個人有一個約定,我是來赴約的。”

倪三娘緩慢開口,她眼眸裡有些自已都不懂的困惑,她記得自已是與一個人有過約定,可那個人是誰她也不知道,她一無所知,只是心裡某個聲音總是纏著她不放。

她的修為已經停滯在基礎境中期很久了,心境這一關是遲早都要面對的,她覺得自已應該順從那個聲音,於是她便決意找到那個跟她有約定的人,不管結果怎樣,她終歸要回黎陽看看。

許寧看著她這副比自已還困惑的樣子忍不住想皺眉,她心中對她們兩這一頭霧水就跑到這來能辦成事的可能性表示懷疑。

許寧一點一點的將先前倪三娘說的話與從江渺和常天明那裡瞭解到的黎陽會進行整理。

首先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這點並不存在疑慮,其次黎陽會是妖的領地也是確定的。

再其次一個說裡面沒有人,一個說裡面有人族修士賣東西,這就有矛盾了。

按理來說倪三娘是從裡面出來的她的話應該才更加準確,可是許寧要相信一個連回家的路都記不得的人嗎?

許寧將自已眼底的涼意掩飾住,她不著痕跡的看向說完那句話後便沉默了的倪三娘,這一路以來越是靠近黎陽倪三娘整個人便越不對勁。

她處於一種既馬上解脫又驚恐萬分的狀態當中,這可不像是來見朋友的表現,“那個與倪三娘有約定的人是否還活著呢?”許寧腦海不由閃過這一疑問,她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過往才能纏住一個已經是基礎境的修士,以至於甚至可能出現了記憶錯亂的毛病。

“剛才多謝大爺饒我這條小命,若是兩位爺不嫌棄,小人家中還有兩間空著房間可以供二位爺暫且落個腳。”

渾黃的太陽已然落山了,小酒館裡只剩下許寧和倪三娘兩人百無聊賴的坐著,在漢子開口前兩人也在尋思著找個落腳地。

黎陽不同於別的地方那樣客棧隨處可見,這兒沒有客棧的說法,要麼就是本地人,要麼就是居住在本地人家中。

當然外來的暫住到別人家裡肯定是要給錢的,但這給錢並不是常規意義上因為住了人家的房子要給錢,而是不給錢便會犯諱。

這個地方的房子原先都是凡人建造的,最先生活在這的人都是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凡人,而現在生活在黎陽的大多數都是修士。

關於為什麼最開始的原住民不見了,有各種各樣的說法,其中最離奇最是最可信的是,“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死了!”

找不到哪種說法比這更可信了,因為當第一批修士來到這黎陽生活的時候還殘留著他們居住過的痕跡。

起先來到黎陽的修士要麼是邪修要麼是亡命之徒,他們可不會管人到底哪去了,他們只知道房子是空的,於是便大搖大擺毫無顧忌住進去了。

起先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都安然無恙,可後來這兒發生了一連串的詭事。

最開始是一個活得好好的修士將自已給活活掐死了,死不瞑目,死前嘴裡一直在大聲的叫著什麼。

那是個夜裡,按理來說那麼大的叫喊聲應該會有人聽見才對,可是隔天詢問的時候每個人都稱自已根本沒聽到叫喊聲,可明明夜裡死了一個人啊。

相同的事又發生了幾例,死法各有不同,可都是發生在夜裡,隔天詢問住在旁邊的人還是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有看見。

那時簡直是人心惶惶,許多人當即便要離開黎陽,可是不出半年各個都回來了,每個人嘴喃喃自語的說這些旁人聽不懂的話,神情瘋瘋癲癲,最後都死了,沒有一個例外。

而後不知是從哪來冒出一個留著羊鬍子的老道,他法力通天,擅長通靈之法與堪輿之術。

他斷言是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犯了諱,衝撞了某些死去的生靈,說得尤其的邪忽,若想平安保命必須為死去的人挖墳立碑,同時黎陽不能有客棧。

至此這黎陽便成了今天的模樣,雖是各種人魚龍混雜的,但這方面的忌諱卻沒有人敢觸碰的。

“那最開始是誰說的死的那天夜裡那人在大聲喊叫呢?”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都是很多年前了,居住在這的人各有說法,但每個版本都說死的當天晚上是有聲響的。”

“那這也真是奇怪,每個版本都說死的那夜有人在叫喊,可根本就沒有人聽到啊,這不就矛盾了嘛。”

“是啊,這位爺說的也是現在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的點。”

許寧和倪三娘在漢子的帶領下來到一處院子,漢子姓沈,是個地地道道的黎陽人了,他祖上不是最早一批在這黎陽定居的人,但也是緊接著的。

他修為不過才煉氣初期,可見是沒有什麼修煉天賦的,平常他就靠著開的小酒館維持生計,來賺取元石供家人和自已生活。

許寧和倪三娘隨便打量了下這個院子,院子不大,就是個尋常的院子,外面一個石桌,幾個板凳,內裡兩個單人的房間,雖小但勝在乾淨。

”二位爺倘若對黎陽的舊事感興趣或許可以專門到各個小酒館裡坐著聽聽看。”

“我們這地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每每都聊著聊著就聊到那些在本地人眼裡已經是芝麻爛穀子的事。“

漢子說完後便離開了,院子裡只剩下許寧跟倪三娘二人。

“許寧,你說死人的那天夜裡到底有沒有叫喊聲?”

倪三娘坐了下來,她還陷入先前漢子講述的黎陽舊事裡面,面上神情是困惑與不解。

“你想問的是哪種叫聲?”

許寧仍然在打量著院子的上上下下,她心想:“沒準這院子也死過人,那天夜裡,上吊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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