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之外,有五六個男人在往裡走,都斯斯文文戴著眼鏡,有矮有高、有胖有瘦的,走在後面那位氣質更是出眾,冷著臉,仿若高嶺之花。

碎髮之下狹長的眼眸往他們桌上斜了斜,楊柳抬頭,與之對視,詫異之後愣住了,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他似乎是冷笑一聲,斂去眼底怒意,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跟著同伴往裡面的包廂走。

碗裡的菜變得索然無味,她沒耐心細嚼,粗嚥下去,卡在嗓子裡,咳嗽幾聲,連灌了兩口水才嚥下去。

“看到熟人了?”

厲寒辭注意到她的神情,卻未見到身後經過的男人。

搖搖頭,楊柳清了清嗓子,臉卻是被嗆得通紅。

“沒有,就是嗆到了。”

他顯然是不信她的話,卻也沒再追問。

沒一會兒,那個高瘦的男人又從包廂裡走出來,步子不緊不慢,眼神卻沒再往他們的方向看,面色冷淡。

楊柳偷偷看了一眼,卻只能見到他離去的背影,不可察覺地眉毛一跳,心裡有些慌張。

他是不是生氣了

另外兩人從洗手間裡出來,沐晚晚仔細地給小姨摸上護手霜,搓揉得香噴噴,腳步輕快地回到了餐桌前。

“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啊?”

沐晚晚察覺到楊柳低落的情緒,關心地詢問。

“沒有,我只是有點累了。”

楊柳扯了扯嘴角,不敢抬頭看她,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低垂著眼睛,回想著剛剛那一幕。

考慮到她們也才剛認識沒多久,楊柳對她有防備心也屬正常。沐晚晚沒太在意她的反應,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想帶小姨去做個全身檢查,這附近有什麼比較好的醫院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楊柳望向玻璃窗外,黑暗中聳立的一棟高樓,屬於附近某家醫院的住院部,樓頂紅字亮著。

“夏山醫院,就在那兒。”她抬起手,指向那串紅字。

飯後,厲寒辭結了帳準備離開,包廂裡的那幾個眼鏡男也吃完走了出來,聊著天與他擦肩而過。

“周醫生真忙啊,好不容易喊出來吃個飯,轉頭又走了。”

“可能有突發事件吧。”

他跟在

這群人後面出來,在車旁等著的楊柳先看到這幾個人,下意識地低頭背過身去,抓緊了俞惜寒的手。

待人走散後,厲寒辭慢慢走近,目光在她身上掃了掃,並未說什麼,坐進駕駛座開車。

醫院離得不遠,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俞惜寒對醫院也不排斥,任他們領著走進去,等待急診掛號。

“家屬先去繳費啊!”

沐晚晚拿著單子去繳費,楊柳則留下照看俞惜寒。

繳費的人並不多,沐晚晚很快就繳完費往回走了。

剛走過一扇玻璃門,遠遠地看到一個男醫生插兜站在楊柳身前,面色不善,她的小姨一臉茫然盯著他們。

楊柳似乎是說了什麼,轉頭要拉小姨離開,那個男醫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神色不悅。

她急紅了臉,無措地四處張望。

以為是楊柳被那個男醫生騷擾,沐晚晚加快了腳步,抄起隨身的手提包就要往男醫生身上打,氣勢洶洶。

剛把車停到地下車庫的厲寒辭趕到,攔住了她。

“等等!他們倆好像認識!”

沐晚

晚停住了動作,疑惑地目光看向正在拉扯的兩人。

被抓住的手用力地往回縮,想要掙脫男人的力量,顯得十分無助可憐。

“不可能,小楊眼神明顯不對勁!她應該是害怕這個男的,還覺得尷尬!”

想起在餐廳裡楊柳有意無意投向這個男人的目光,厲寒辭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信我的,要是小楊是受到騷擾,我相信她會呼救喊人來幫忙,但看現在這副樣子,應該是小情侶吵架。”

沐晚晚深吸一口氣,思考著這個可能性,心裡卻還是不放心,想上前問兩句。

“他們倆的私事,未必想讓我們知道,沒聽到剛剛小楊一直說自己沒事嗎?大概是想隱瞞什麼,我們就裝作不知道,遠遠地看著。”厲寒辭無奈地勸道。

沐晚晚沉思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這個男人欺負小楊,我們不能放過他!”

看似惡狠狠的放話,在厲寒辭眼裡倒顯得無比可愛,尤其是那拳頭捏緊了放在他面前。

他換了隻手,包住了她的拳頭,揉搓著叫她放

松,完完全全地握在手裡。

“我們帶阿姨去做檢查吧。”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俞惜寒與自己侄女也熟悉不少,飄忽的眼神在看到不遠處招手的女人時,突然有了定點,眼睛一亮。

“小姨,過來。”

俞惜寒站起來,往那邊走過去。

男醫生將楊柳往人少的地方帶,楊柳擔心俞阿姨,回頭看一眼,發現她已經跟著沐晚晚去做檢查,便放心下來,一臉不情願地跟他走到走廊的拐角處。

這裡連線門診,光線昏暗,幾乎沒人經過,耳邊嘈雜的人聲突然消失了,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幹什麼?”她咬著唇,小聲地問道。

男醫生扯了扯白大褂裡面的襯衫領,袖釦打到了胸口掛著的工牌:姓名周琛,職稱主治醫師。

“你什麼時候認識那種人的?”

楊柳仰頭看他,神情疑惑。

“哪種人?”

周琛沉了沉聲,不情願再提一次。

“他一看城府就很深,不好招惹。”

不知為何,楊柳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張臉,瞬間瞭然。

“他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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