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鍵盤的手指按下了回車鍵,低著的琥珀色眼眸偷著往門縫外看,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在客廳裡同樣辦公的沐晚晚。

比起他這邊暴躁地敲擊鍵盤,她顯得格外穩重,撐著下巴看吳涵剛發過來的樣品圖。

她拿起手機發出去一段語音,心情很好的樣子。

裡面的男人牙都快要碎了,當真一句都不哄他!

臨近傍晚,厲寒辭硬逼著自己在臥室裡辦公了三個多小時,眼睛又酸又漲,尋思著問她討個滴眼液,順便搭個話。

剛起身,門就被推開了。

沐晚晚一眼都沒看他,徑直往衣櫃的方向走。

見她從櫃子拿出一條長款連衣裙,白底藍色小碎花,襯得她裸露的半支手臂愈發白皙。

她在身上比了比,又轉身往客廳去,翻出了行李箱裡的卡其色皮衣外套,還有一雙同色的皮鞋,恰巧是到小腿肚的長度。

一看就知道是要出門約會,厲寒辭咬牙咬得更緊了,額頭青筋爆凸,筆記本螢幕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重重

地合上了。

炙熱的目光隨著女人的動作,緊緊地貼牢,無法忽視。

沐晚晚只是勾起唇角一笑,慢悠悠拿起了化妝包,抱著衣服進洗手間,把門反鎖。

隔著一層厚厚的磨砂玻璃,厲寒辭站在門外,只能依稀看到裡面換衣服的人影,焦急地來回踱步。

她肯定是要跟那個醫生去吃飯!上午他們倆笑這麼開心,就覺得有問題!

他的醋意不是來得毫無道理!

沐晚晚在裡面搗鼓了快半小時,男人的手一會兒放在門前準備敲門,一會兒又縮回去背在身後,開始踱步。

糾結躊躇了許久,門開時,他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她。

攏了攏微卷的短髮,她將碎髮別到耳後,露出精緻的右臉,妝容清麗,唇上是啞光玫瑰豆沙色,更顯氣質。

“我訂了餐廳,當地排名第一的法餐。”

他揚了揚手機,上面是一則通話記錄。

除了在門口等待,他好歹也想到了一個有用的法子,打電話在法餐廳預約了兩個位置,搶在她出門前,將

她留下。

“可惜,我已經有人約了。”

同樣,沐晚晚也揚了揚手機,螢幕上是里奧給她發的餐廳地址。

巧的是,與厲寒辭訂的是同一家。

“你跟他很熟嗎?怎麼聊兩句就要單獨吃飯了?”

他話裡的醋味濃得要溢位來。

“還行,挺投緣的,還有,人家叫里奧,不是什麼黃毛小子。”

似乎是針對他上午說的話,沐晚晚還特意提起來糾正了一下,繞過了他準備去挑一個搭配的手提包。

才剛走兩步,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別去,他不是什麼好人。”

沐晚晚冷笑一聲,反問他。

“你是什麼好人?我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還跟我拉拉扯扯,談什麼未來、什麼孩子,你跟他有什麼兩樣?”

他又語塞了,張嘴卻解釋不出原因,自己造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嚥下。

鬆開了手,他往後退一步。

沐晚晚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從行李箱裡找出一個小巧的手提包,牛皮製的,鎖釦是品牌logo。

眼看著她就要

出門,厲寒辭心裡一急,扶著門開始裝病。

“我不太舒服,頭好暈。”

他迷濛地閉了閉眼,身子幾乎貼在了門框上。

杏眼往他身上一掃,幾分是裝幾分是真,一眼就看得出來。

“送你去醫院,還是找個家庭醫生過來?”冷冰冰的語氣,彷彿是在處理一件公事。

厲寒辭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紮了又扎,可憐兮兮地抬起眼。

“你就不留下來照顧我嗎?”

可能是他不常撒嬌的緣故,偶爾來一次,沐晚晚也沒法不動容。

她往前走了一步,努努嘴,正要答應下來,腦子裡白光閃現,猛然間警醒。

“我又不是醫生,沒法給你看病照顧你。”

這男人的嘴裡,就沒一句話是真的!她早該清楚!

他看起來傷心地低垂腦袋,搖搖晃晃地往沙發上一坐,正對著她剛用過的膝上型電腦,盯著發呆。

“那你去吧,我就坐在這兒等你。”

客廳的窗還開著,即將入夜時的風帶了些涼意吹進來,若是夜深,應該更是冰涼。

在這裡坐一晚上,不是感冒就是發燒,他這套苦肉計使得還挺像這麼回事。

那一瞬間,沐晚晚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是想聽他的解釋,讓他把隱瞞的一切說清楚,現在搞得彷彿是她逼著要死要活,他自己倒成了感情的受害者。

“等吧,感冒了就離我遠點。”

她無所謂地撫了撫肚子。

微微隆起的小腹提醒著男人,她可是孕婦,若是感冒了影響孩子,那都是他的錯!

下一秒,他就站起來,沉著臉把窗關了,又生著悶氣重重地坐回沙發。

“那個叫里奧的未必能好好保護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這是在擔心你!”

他悶聲貶低著另一個男人,心裡也確實有這一層擔憂。

既然厲國邦能把手伸到這裡,往他身邊安插自己的人,那也可能會派人來對沐晚晚不利。

“我還能出什麼事?”

沐晚晚察覺到他話語中的認真,便開口試探。

“你是擔心誰對我做什麼?除了我熟悉的人,還有誰能知道我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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