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進行著,接著又有幾家貴女輪番上臺表演著,琴棋書畫無一落下。

席上,金燦燦覺得坐得有些無聊,便低聲對沐祁燁說了句,沐祁燁點頭後,悄悄離席去外頭透透氣。

沐祁燁怕她危險,派了一名熟悉的宮婢帶著她,還派了一名暗衛暗中保護她。

萬豐帝與惠貴妃見金燦燦離席了,暗自高興,歌舞都好幾輪了,他們才盼到金燦燦離席。

他們以為今日找不到機會下手了,都差點放棄了。

太子沐文琛見金燦燦偷偷離席,也找個藉口離席。

皇后見此不動聲色,今日這宴會是她一手主辦的,絕不容許金燦燦出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出事,比如萬豐帝,又比如惠貴妃。

皇后不能隨便離席,除非特殊情況,惠貴妃得了萬豐帝的指示,已然離開了席位。

皇后見此,使眼色讓身邊的嬤嬤跟著下去。

周舒意卻在這時上了場,誰都知道惠貴妃容色豔麗,冠絕後宮。

作為她的侄女周舒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第一美人名頭可不是虛設的。

周舒意一出場,引得眾人驚呼連連,尤其是萬豐帝,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見慣各種各樣美女的他,還是被周舒意的姿容迷住了。

幸虧惠貴妃不在,否則她絕對會在心裡罵她這個侄女一句妖精,這就是她一直不敢讓周舒意進宮的原因,別看萬豐帝肥豬一樣的身體,其實是個色胚,後宮那個美人不是他霍霍搶來的?

周舒意穿著鵝黃色繡粉梅花的廣袖羅衫,腰間束著同款式的腰帶。

烏黑秀髮用玉簪束起,精緻的五官襯托得肌膚雪白嬌嫩,櫻桃般紅潤誘人,她唇紅齒白,笑靨如花,美得像個妖精。

一顰一笑都讓見慣美女的萬豐帝饞得口水直流。

周舒意見萬豐帝盯著她看,並不害羞,反而落落大方的朝萬豐帝展顏一笑,露出潔白貝齒,更顯嫵媚動人,她這樣的風采,哪裡是其他閨秀比得上的。

然後緩步走向舞臺。

她走動的步伐輕盈優雅,裙裾飛揚。

她的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萬豐帝心坎上,萬豐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跳加快,恨不得立即撲倒這朵美豔的牡丹花。

他心癢難耐,恨不得把這朵牡丹花收藏起來只供自己欣賞。

皇后與一眾官員見到萬豐帝此刻的神態,有哪裡不明白,畢竟熟悉萬豐帝的官員們,都知道萬豐帝就是個色胚。

可他們作為臣子的不敢多言,甚至有的官員家有女兒的而且長得美的,早早就為她們選好夫婿,及䈂就成親,就怕被萬豐帝看上。

萬豐帝的目光緊隨著臺上翩翩起舞的周舒意,一雙眸子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周丞相見此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更多是達到目的後的暗喜。

今日他帶周舒意出來,私心就是想讓周舒意被萬豐帝看上。

畢竟以周舒意那樣的名聲想嫁一個好的人家是不可能的了。

金燦燦跟隨宮婢,來到御花園裡西南角的假山處,假山四面環繞,只留有一條小路通往亭子。

金燦燦在宮婢的提醒下從假山另一端的小路往亭子走去,剛到亭子門口就被太子沐文琛攔了下來。

“金姑娘,別來無恙!”沐文琛攔住金燦燦的去路,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金燦燦聞言頓時皺眉,她記得她好似跟沐文琛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突然攔住她。

金燦燦疑惑,可還是客氣的屈膝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行禮後站直身子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攔著臣女何事?”

沐文琛深深地打量了眼金燦燦,眼裡有濃濃化不開深情,嚇得金燦燦連忙後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本宮想單獨和你談談!”沐文琛見金燦燦防備的模樣,心裡很受傷,可他依舊溫柔地對金燦燦道。

金燦燦聞言更是警惕的望著沐文琛,這沐文琛該不會是個變態吧,他想幹嘛?

“臣女……”

沐文琛見狀趕緊解釋:“金姑娘請放心,本宮絕無惡意。”

金燦燦聞言狐疑的望著沐文琛,不知沐文琛葫蘆裡賣什麼藥。

“金姑娘不必擔憂,本宮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或者強迫你的事,請你給本宮一次解釋的機會。”沐文琛誠懇地說。

“殿下有話可以在這兒說,若沒有,臣女還有事要離開了。”

金燦燦並不想跟沐文琛單獨見面,被人碰見影響很不好!

金燦燦轉身準備離開,沐文琛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拽住金燦燦的袖子。

“太子殿下,請放手!”金燦燦憤怒的想要掙脫沐文琛抓住的袖子。

這沐文琛簡直太放肆了,他到底想幹嘛?

金燦燦的疏離讓沐文琛心痛不已,他嘆息一聲,語氣裡充滿了悲涼,正想解釋什麼,沐祁燁夾帶寒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沐文琛,你越距了,你準備想對你未來嬸嬸幹什麼?”

沐文琛回首,見沐祁燁正站在不遠處冷漠的看著他,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鬆開了抓著金燦燦袖子的手。

金燦燦趁此掙脫了沐文琛的鉗制,她憤恨的瞪了沐文琛一眼,快速回到沐祁燁身旁,冷聲道:

“太子殿下,臣女在此之前並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想對臣女說什麼,趁你皇叔在就一次說清楚吧!”

沐文琛苦笑一聲,金燦燦果然不記得他了嗎?

他不死心地問:“金姑娘,你當真忘了我嗎?”

見他這樣的神情,沐祁燁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金燦燦冷聲道:“抱歉,臣女真的不認識太子殿下。”

“哈哈哈……!”沐文琛聽罷仰天長笑。

這些年他一直懷念她,想著等他登基後封她為皇后,將她接入皇宮,沒想到她竟然忘了他。

金燦燦蹙眉望著沐文琛,沐文琛笑夠後才停下來,看著金燦燦,眼裡有淚光,聲音嘶啞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我們曾經見過?”金燦燦試探性地詢問。

見他言之鑿鑿的問,不像有假,難道是他跟原主認識,可為什麼她搜遍了原主的記憶都沒有這茬。

沐文琛聞言點頭:“見過,三年前在楓山,你說過等我當了皇上,就做本宮的皇后。”

聞言金燦燦差點想笑,這不會是原主誆他的吧!怪不得沒有這些記憶,可能因為不重要吧。

金燦燦真沒想原主還是個渣女,可原主造下的孽,不該她來承擔,金燦燦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

見沐文琛的神色黯然,金燦燦決定告訴他真相:

“太子殿下,臣女不是原來的金燦燦,原來的金燦燦,早已在半月之前,已經死在你父皇,還有你五弟以及楚世子的算計下。

臣女因緣際和靈魂附身在金姑娘的身上,所以臣女不是她,也不認識太子殿下你。”

沐文琛猛地抬頭震驚地望著金燦燦。

金燦燦坦蕩道:“太子殿下若不信,臣女願意以靈魂起誓。”

沐文琛不相信,搖頭道:“不,你在騙本宮。”

“太子殿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與臣女無關,臣女言盡於此。”

說罷,不管沐文琛是如何想法,金燦燦拉著沐祁燁扭頭便走。

被金燦燦拉著的沐祁燁則一路傻笑的任由金燦燦牽著走。

沐文琛望著金燦燦與沐祁燁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他的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在楓山遇到金燦燦的場景。

那時候,她一個弱女子孤零零的坐在懸崖邊哭泣,他不忍心,便上前安慰,兩人就因此結緣。

所以他們每次見面都在楓山,最後一次見面還相互承諾。

因為他得知父皇猜忌金將軍功高蓋主,若知道他這個太子與金家的嫡女有所牽扯,絕對會容不下金將軍的。

為了將來著想,他們約定暫時不見面,等掃除一切障礙再見。

可是她……

沐文琛失落的低下頭,心煩意亂的想著剛剛金燦燦說的話,說他喜歡的那個金燦燦已經被父皇,以及他那位好五弟謀害致死了。

他心中有股聲音在撕扯,這一切都是真的,畢竟剛才的那個她眼裡,包括行為上都是對他全然的陌生。

沐文琛不禁懊悔自己當初的衝動,早知道那次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他絕對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但現在後悔已經遲了,她已經不在了,頓時堂堂太子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哭了好一會的沐文琛,狼狽的用䄂子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並且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她報仇,殺了害死她的兇手。

“父皇,五弟,楚世子……”沐文琛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眼底劃過狠戾。

——————

金燦燦與沐祁燁手牽手回到宴席時,表演還在繼續,除了萬豐帝與惠貴妃,太子殿下以及三皇子沐文鴻不在,其餘的人都在看著下方的才藝表演。

金燦燦甚是驚奇,這狗皇帝今日這麼好心,沒對他們耍什麼陰謀詭計,竟然就輕鬆的放過他們。

誰知道不等她感慨完,遠處就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伴隨一道驚惶失措的聲音:

“皇后娘娘,東廂閣那邊出事了!皇后娘娘您趕緊去看看吧!”

皇后的貼身大丫鬟碧蓮焦急的跑來稟告。

“怎麼回事,慢慢說!”皇后沉聲喝斥。

皇后的貼身大丫鬟碧蓮焦急的跑來稟告。

“怎麼回事,慢慢說!”皇后沉聲喝斥,目露嚴厲。

“回娘娘,剛才奴婢去取娘娘吩咐的藥膳時,經過東廂閣時,忽然聽見屋內有異常的動靜,奴婢推門進去,就瞧見……

奴婢不知道怎麼說,娘娘還是自己去看吧!”

說到這裡碧蓮突然止住口,欲言又止的望向皇后。

皇后見此,也顧不得得其他了,立即起身朝東廂閣而去。

碧蓮也趕忙追了上去。

待眾人反應過來後,也紛紛起身跟了上去。

不過也有些人並沒有跟上去,而是靜靜的看著表演。

比如五皇子,又比如楚子吟等人。

金燦燦看著沐祁燁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她實在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皇后如此緊張。

沐祁燁聞言,淡笑道:“燦燦若想去,便去吧!”

“嗯!”

二人起身,也一同往東廂閣的方向走去

待眾人抵達東廂閣外時,就看見東廂閣大門緊鎖,裡面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金燦燦見此皺眉,這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皇上舉辦的秋日宴,幹這種齷齪之事,簡直找死!

沐祁燁則牽著金燦燦退遠了些,這些聲音太汙了,不是燦燦能聽的。

皇后更是鐵青著臉,吩咐侍衛踹開東廂閣的大門。

“砰——”

東廂閣的大門應聲而倒,裡面正激戰得忘乎所以的男女聽到巨響,慌忙收兵。

“啊——”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裡面床榻一片凌亂。

眾人沒看清楚,裡面就傳出極其威嚴的訓斥聲:

“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

這道聲音一出,大家才看清楚,入眼的五人,赫然就是萬豐帝,三皇子,柳淺淺與周舒意,以及惠貴妃等人。

幾人衣衫凌亂,眼角的欲色並沒有因人瞧見而收斂。

萬豐帝急忙的拿起旁邊的袍子套在身上。

三皇子則聽到外面的聲音,早已穿戴整齊,萬豐帝還是他叫醒的。

惠貴妃等人並沒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特別惠貴妃,她還在喊:“陛下,臣妾……。”

大家見到這一幕,嘴角一陣猛抽,心裡只覺得辣眼睛。

萬豐帝冷冽地瞪了惠貴妃一眼,呵斥道:

“給朕閉嘴。”

皇后見此嚇得嘴唇哆嗦:“皇、皇上……”

可不等皇后說完,太子沐文深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指著萬豐帝與沐文鴻等人怒斥:

“何方歹人,竟敢冒充本宮的父皇,三弟在秋日宴淫穢皇宮,其罪當誅,說不定父皇三弟被他們偷偷藏起來了。

來人呀,把這等賊子給本宮狠狠的杖責五十,讓他們說出父皇三弟的下落。”

皇后一聽沐文深的話,立即反應過來:

“對,來人,他們不是陛下與三皇子,給本宮把他們狠狠的往死了揍,問出陛下與三皇子的下落。”

這對母子今日抓住機會,趁機狠狠的教訓他們一下,以洩多年以來的委屈。

沐文琛則是趁此機會為死去的金燦燦報一部分的仇,也可以說先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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