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燦燦與父親金海,哥哥金耀與金宇等人用早膳時,金宇又在噼裡叭啦的問金將軍:
“老爹你今日上朝,見到陛下沒有,他臉色如何?”
金燦燦聞言,差點嗆到,連忙拍打胸口順氣,心想著,這個二貨哥哥也太八卦了吧。
金海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喝了口粥,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爹我今早也沒有見著陛下,所有事情都是與內閣大臣商議。”
金宇又問:“皇上的庫房被偷空,那他還有銀子賞我們這些將士嗎?還有撫卹金髮給那些死去將士的家屬嗎?”
原本萬豐帝想今日早朝例行封賞的,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氣得他連朝都沒上。
金燦燦聞言,心中一凜,她和沐祁燁是不是太過分,不應該搬空,多少應該給那人留些,好給將士們的撫卹金。
在金燦燦懊惱時,金海淡淡的開口拉回了她的思緒:
“就算他庫房沒被偷光,他也會找理由拖欠的,這麼多年,撫卹金能拖就拖,要不是攝政王聯合大臣逼著他,他一分都不想出,就是攝政王他們逼著他,他也只是給了一半,剩下的都是攝政王偷偷補給的。
況且誰知道他的庫房是不是被偷,說不定他故意找的理由,不想給我們賞賜,不想給將士家屬的撫卹金。”
金海越說越氣憤,最後一句說的差點暴怒起來,恨不得衝上去殺了萬豐帝這群狗賊,方解他們的心頭之恨,如果不是為了百姓們生活不再流浪顛簸,早就想撒手不管了。
金燦燦聞言,心中愧疚頓時消失,一絲氣憤湧上心頭,這狗皇帝,竟然如此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不配做這百姓之主,昨晚就應該殺了他,免得再為禍人間。
看來要跟沐祁燁商量一下,昨晚偷來的銀兩,抽出一部分給烈士家族的撫卹金,剩下用來救濟梁洲城,但必須以另外名義給,絕不能讓那狗皇帝沾了一點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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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城門緊閉,惹得人心惶惶。
昨晚皇宮又被盜賊光顧了,一早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紛紛都在猜測萬豐帝是不是跟丞相大人一樣,觸怒了那路神明,不但降下火罰,還收回所有財物。
否則怎麼解釋,那麼多財物他們藏在哪?
況且萬豐帝這麼富有,聽說有三個大庫房,竟然被盜賊偷得一毛不剩,就連萬豐帝的妃子們也偷了遍,有的連床都不放過。
不過那盜賊也奇怪,萬豐帝所有妃子都偷了遍,卻偏偏沒有皇后的。
有人懷疑是皇后與人裡應外合偷的,但萬豐帝讓人查了,也沒查出什麼,才不了了之,誰讓皇后家族勢大,萬豐帝也不敢動她。
況且昨晚御林軍不但把皇宮翻了個遍,就連皇城裡每家每戶也不放過,依然沒有找回財物。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南海蓬萊仙島居住著一群老神仙,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乾的?
街上議論紛紛,而皇宮裡的萬豐帝,望著空空的國庫,再看著被燒得一乾二淨的承乾,心疼的幾乎滴血,那可是他攢了十年的國庫呀!
想重修承乾殿,沒銀子,昨晚又收到梁洲城旱災的奏摺,搞得他都不敢面對朝臣了。
還有那幾十個妃嬪,每隔幾個時辰都來他面前哭一遍,說房裡空溜溜,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但她們至少還有房間住,有床睡,他呢?房間被燒個精光,只得住御書房。
那賊子也太可惡,什麼都偷,連御膳房都不放過。
搞得全宮的人差點吃食都成問題,幸好皇后把她的私庫拿出來一些,才勉強沒餓肚子。
這該死的盜賊,昨晚還害得他一晚拉了十幾次,差點都虛脫了。
等抓到他,他非得將他剝皮抽筋不可!
“陛下,您沒事吧。”
見萬豐帝一直盯著桌案上的玉瓶,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一旁的李公公有些擔憂。
萬豐帝聞言,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唉......朕現在只想趕快找到那賊子,小李子你說那賊子會不會是熟人?會不會是平時不滿意朕的,有沒有可能是十三弟呢?
縱觀朕身邊的人,只有十三弟有這本事,小李子,你說會是他嗎?”
李公公聞言,微愣,隨即搖頭,不可置信的說道:
“回陛下,奴才覺得不可能,就算攝政王再有本事,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那麼多御林軍眼皮下,一下子搬空那麼多財物,就連那些娘娘的桌椅都不放過。”
萬豐帝聞言,點點頭,一臉頹喪:
“小李子,你說得對,十三弟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下子搬走那麼多財物。”
“是啊,所以奴才覺得,很可能是有內奸。”
不過陛下......您還是別太擔心,那賊子再厲害,也逃不掉御林軍的追捕。”李公公安慰的說道,萬豐帝聞言,嘆息道:
“希望吧。”
因為有人還建議他去寺廟,請法持過來做做法,叩拜神明,說不定神明一高興,就把那些財物還回來了。
他不相信這是神明乾的,總覺得這是人幹。
但他又想不出什麼人那麼能耐,這麼多金銀珠寶到底是怎麼偷走的,又藏在哪裡?
會不會是像話本子上所說的捉鬼仙師,他們的乾坤袋可以裝很多東西。
難道這世界真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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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因為發生了幾許失竊案,御林軍到處搜查,就連有些官員的府邸都不放過。
大理寺也分了一部分人來接手此案,弄得人心惶惶的,風頭都蓋過了金將軍被人刺殺案。
金將軍用過膳後,就來大理寺瞭解案情的進展。
李承忠陪他進了大理寺牢房,誰知就看見,王大狗與馬大才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氣見閻王。
看鞭痕是新痕,應該是剛打不久,有的地方還在滲血。
金將軍見此眉頭微蹙,問李承忠:“李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金海也不想放過這兩個要害他的人,但沒有找出證據,這兩人也不能死。
李承忠一時也不知道這回事?忙問旁邊的跟著他進來的典獄長:
“這是怎麼回事?”
典獄長顫巍巍的回答:
“回大人,是周丞相讓人打的,說他們可能是跟盜賊一夥,要嚴厲審問,所以......所以他們......就......”
李承忠聞言眉頭緊皺,奴斥典獄長:
“誰放周丞相進來的,怎麼沒有人通知本卿。”
“周丞相持有陛下的手諭,特來審問犯人的,說大人你公務繁忙,不用麻煩你,他來就行了。”
典獄長戰戰兢兢的回答。
李承忠聞言,心下一凜,難道這刺殺案還有其他隱情不成,莫非與丞相府有關。
李承忠不敢妄猜萬豐帝,只能把瞄頭對準周丞相。
雖然知道那位天子在位期間,不謀其事,尸位素餐,沐猴而冠,但畢竟是天子,作為臣子的他,不敢揣測聖意。
金將軍見此不由嗤笑一聲,那人應該是想殺人滅口吧!宮裡發生了那麼多事,竟然還記得這茬,應該是審問不出什麼,才放過他們,否則他們現在見到的是兩貝屍體吧!
不過這兩人若不請大夫來看,離死也不遠了。
於是便對李承忠說:“李大人,現在不是討論這些時候,應該為這兩名犯人請大夫,若他們死了,這案子就成了無頭公案。”
金將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提點李承忠給兩名犯人醫治。
李承忠聽聞,轉頭朝典獄長冷喝一句: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大夫!"
“是是,卑職馬上去。”
典獄長嚇了一跳,慌忙轉身跑開了。
金將軍望著典獄長走遠的背影,心下默然,他知道在那人權力下,這一時半會是查不出什麼證據的。
但是噁心噁心他們,金將軍也是高興的。
金將軍離開時,李承忠尷尬的向他保證:
“金將軍,本卿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至於這名犯人,本卿亦會讓他們安然無恙直到找到證據。”
金將軍聞言,淡漠的點了點頭:
“本將軍相信李大人辦事,定會給本將一個公道,本將還有事,先走了。”
李承忠望著他遠處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他有種感覺,這案子比那盜竊案還要麻煩 ,再查下去,就會得罪某些人,但是他是掌管大理寺,也不能撂擔子不幹。
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想了想,他便讓衙役們加派人手守緊牢房,不能放任何人進來,連只蚊子都不行。
實在攔不住,也要趕快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