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凌躲在空間整整一夜,那群御林軍還沒有想走的架勢。

氣得他差點罵娘了。

要不是他不能動用內力,又不知道什麼原因,手臂的傷竟然還不好,隱隱有發炎的趨勢,否則他早就將這群孫子打得屁滾尿流的。

白露應該到了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這裡來。

白露確實到了落雲國,不過也是剛剛才到,她這次還帶著紅蓮一起來的。

一大早,街上都是過路客和小販,想打探訊息有些難。

兩人無奈的在一個賣包子的老婆婆攤前,買了兩個包子,因為沒碎銀,給了一錠銀子,老婆婆高興的合不攏嘴。

基本她們問什麼,只要知道就答什麼,況且這老婆婆家住在北大街同福巷子三百五十號,距離皇宮挺近的,所以問她最適合不過了。

白露也真的從她身上打探到容千凌的訊息,她就知道她家主子不是沉得住氣的人,不管到哪裡都鬧得轟轟烈烈的。

在她看來就是衝動的愚蠢,不管是否過了一千年,都是直來直往,想要什麼都是直接上手搶,沒有一點回旋餘地。

換作她是那位金姑娘,她也不會喜歡這麼蠻橫無理的男子的。

白露是跟在容千凌身邊最久的,久到她知道自家主子跟金姑娘所有的事情。

“兩位姑娘,你們是外鄉人吧,否則怎麼會不知道這幾日,京城發生的這些大事,現在幾乎京城裡人人都知道。”

老婆婆把包子給白露裝好,再把鍋裡的包子蓋好,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慢悠悠的說。

“回阿婆,我們確實不是京城本地人,我們姐妹倆是來京城探親的,剛剛才進城的,所以對京城裡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白露很有耐心的解釋。

“哦,原來如此啊。”老婆婆恍然大悟的說。

她看白露態度極好,語氣也溫柔,就忍不住絮叨起來:

“姑娘啊,你們是外鄉人,這京城裡這幾日亂的很,特別是你們長得漂亮,萬一遇到那紅衣男子,被他看上了怎麼辦?金將軍的女兒,老婆子看著還沒你們長得好看,都被他纏得不敢出門。”

金燦燦自從七夕後,就沒出過門,不過她不是怕容千凌,而是純粹不想出。

初夏剛好在老婆婆的隔壁攤位買桂花糕,她覺得這裡的桂花糕比酒樓裡的都要好吃。

同時她也因為囊中羞澀,買不起大酒樓的,才來這裡賣,解一下口腹。

況且肖九笙這人竟然也跟她喜歡吃桂花糕,沒想到一個大男人也喜歡吃甜食,作為一個盡職的丫鬟,她也順手給主子帶些,說不定他一高興,給她減些債務呢?

誰知道她剛打包好桂花糕,就聽到兩位姑娘在打探那名紅衣男子的事情,拿著桂花糕的手不由得握緊些。

這兩位姑娘看著氣質極好,模樣俏麗,言談舉止都不凡,同時在打探紅衣男子的訊息,不會是他的同黨吧!

思及此,初夏放輕腳步悄悄退後了些,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這些強大的人物,不是她這個小丫鬟惹得起的。

況且那紅衣男子之前還給她下毒,不過不算什麼劇毒,剛好她會解,不過解這毒也花了她不少功夫,終於在昨晚徹底解了。

所以當她聽到這紅衣男子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沾邊,最好以後都不要見到這紅衣男子。

白露聽到老婆婆說起紅衣男子,腦海裡就浮現出容千凌那妖孽的模樣,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收斂心神,對老婆婆說:

“謝謝阿婆關心,我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老婆婆還想勸,但見她們堅持,便擺擺手:

“去罷,去罷!”

兩人離開包子鋪,便朝容千凌所在的地方奔去,希望主子沒事吧!

畢竟從昨日酉時開始,她們就聯絡不到他了。

初夏的提著桂花糕回到醉香樓時,就碰到剛起床的肖九笙,又是穿著一身粉,心頭忍不住腹誹,這騷包到底有多喜歡粉,幾乎每款衣裳都是粉。

她面無表情的把桂花糕遞給他。

“公子,這是你要的桂花糕。”

“多少銀子?”肖九笙淡淡的看了眼桂花糕,隨即問她。

“就,就十文錢。”初夏低垂著頭報價道。

反正她現在窮,如果他要付她銀子,她也不會拒絕的,否則這三年怎麼過,看來她要想辦法掙銀子才行,否則三年一過,身無分文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嗯,放在桌上吧。”肖九笙說完就拿起一旁的茶杯喝水。

初夏把桂花糕放在桌上後,就準備回房,肖九笙卻突然叫住她:

“等等。”

“公、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初夏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低垂著頭,生怕對上某人的視線。

肖九笙冷冷的瞥了眼初夏,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淡淡的說:“坐吧!”

“噢——哦。”初夏愣愣的坐在那張椅子上,還把椅子拉開離肖九笙遠一些,一副拘謹的模樣。

但心裡卻在腹誹,該死的渣男,長得那麼好看幹嘛,一雙看鬼都深情的桃花眼,她是不敢直接對視,怕不小心陷進去,況且他已娶妻,她才不想跟他牽扯。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完三年婢女後重獲自由,誰讓她初來乍到,沒有地方去,才不得已賴上她的。

她總覺得肖九笙今天怪怪的。

可哪裡奇怪又說不出來,只能靜觀其變。

肖九笙見她如此,眉頭微微蹙了蹙,離那麼遠幹嘛?他又不會吃了她。

心底頓時湧現一股煩躁,這種感覺令他非常討厭。

他抬眸盯著她,冷冷的打量著她:“你會做飯吧!”

“額……會!”初夏猛然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她會不會做飯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肖九笙挑挑眉,繼續說道:“以後膳食就你來做,現在本公子餓了,你去給本公子弄碗麵來。”

“呃……公子,醉香樓不是有廚子嗎?”初夏遲疑片刻,弱弱的說。

“讓你做就做,廢什麼話?現在誰是主誰是僕?”肖九笙冷聲呵斥。

“是,是……我現在就去做。”初夏連忙點頭應下,心裡暗歎倒黴。

初夏不明白肖九笙為啥讓她做飯,但她是他丫鬟,伺候他吃飯,也是天經地義的。

不過她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外猶豫不決,這裡是醉香樓,別人的地盤,她一個陌生人貿然闖進別人的廚房,恐怕會引起誤會。

“杵在那裡幹嘛?快去做!”肖九笙冷哼,不悅的催促著她。

初夏抿唇,心一橫,抬腳就往醉香樓的廚房而去。

初夏去到廚房,好說歹說的,廚房的管事見她一個女子不忍為難她,借了些面還有肉和青菜給她。

初夏想給他銀子,可管事見她可憐沒收,畢竟她身上並沒有多餘的銀子,只有幾十個銅板。

她簡單的做了個青菜肉絲麵,端到肖久笙面前的桌子上,從裡面舀了一小碗放在肖九笙面前。

她看著肖九笙已經吃上了,便想退出去,結果被他喊住。

“站在那裡幹嘛,過來陪本公子一起吃。”

“這,這不太好吧!”初夏有些尷尬,雖然她現在很餓,可是跟他坐在一張桌子吃東西,就渾身不舒服。

況且她也只煮了一碗麵,雖然這碗大了些,但也不多呀。

“廢話什麼,快過來。”肖九笙皺著眉頭說道,臉色陰陰沉沉的。

初夏撇嘴,最終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後拿過一旁的小碗,從裡面舀了一些,低頭吃了起來。

肖九笙看她這副德行,眉宇間的褶皺更深,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默默吃完早飯,肖九笙直接扔給她十兩銀子:

“這是一個月的飯錢,以後的膳食你來做,不過今日這面煮得勉勉強強,還算能入口。”

“……”

聞言,初夏忍不住心頭暗罵,什麼勉勉強強,她煮的飯菜是公認好吃的好嗎,若不是看在十兩銀子份上,她差點想把剩下的麵湯扣到他頭上了。

這狗男人是不是覺得太閒了,想使喚她。

之前不是說過只需要幫他醫治他妻子,照顧他妻子嗎?可沒說要照顧他呀!

不過想到自己的荷包,她只好憋屈的吞下怒火,笑著說:

“公子說得是,奴婢以後一定努力學習廚藝,爭取每次都給您做最好吃的飯菜。”

初夏心裡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遍了,就差詛咒他斷子絕孫了。

可表面上卻仍然裝出一副恭敬溫順的模樣。

肖九笙聞言,臉色緩和了許多,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說:“那就麻煩了。”

“不客氣不客氣。”

說完這句,初夏就想迅速回房,免得待久了控制不住自己,把他給宰了。

可剛走了沒幾步,她停了下來,轉頭對肖九笙說:

“公子,奴婢剛才買桂花糕時,碰到兩名年輕的女子,她們在找一名紅衣男子,奴婢猜想她們跟紅衣男子是不是一夥的。

公子你要不要去通知攝政王和金姑娘呢?”

初夏原本不想理會這事的,可是想到萬一那紅衣男子記起她,又來找她怎麼辦?

還是讓攝政王他們想辦法,了結那紅衣男子吧!

況且這肖九笙跟那個攝政王不是好朋友嗎?她就當賣個人情給他吧!

看來這個世界的男子,長得越漂亮的越不能惹。

肖九笙聞言,俊美的容顏閃過一抹異光,沉思片刻,說:

“本公子現在去找他,告訴他,你跟本公子一起去吧。”

肖九笙對那紅衣男子也十分過敏,他知道初夏就是被紅衣男子丟進攝政王的,沒想到這紅衣男子竟然是跟阿燁搶女人。

原來阿燁不是斷袖,那天他以為是男子的人,竟然是金家小姐。

肖九笙說罷,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出醉香樓,朝著攝政王府走去。

初夏見狀也趕緊追上去。

——————

沐祁燁又在密室裡修煉了一晚,直接從人階大圓滿晉升到地階後期,這修煉的速度也沒誰了。

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不夠,但是他也知道修煉一途欲速則不達。

不過修煉一晚,就算沒休息,沐祁燁也感覺神清氣爽。

從密室出來後,還沒有洗漱,玄風就來稟報,肖九笙有急事來找。

沐祁燁匆匆洗漱後,連早膳都沒有用,就來到大廳裡,見到正悠哉悠哉喝茶的肖久笙,身後跟著他新收的婢女,語氣冰冷的問:

“何事?”

肖久笙抬眸掃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

“阿燁,我家初夏今早在街上碰到兩名女子,穿著一紅一白在街上打探紅衣男子的事情,還有這兩人氣場也極大,想必是跟紅衣男子一夥的,本公子是擔心你,所以過來告訴你!”

肖九笙一口氣說完,端起茶杯優雅的呷了口,然後慢條斯理的等著沐祁燁的反應。

聞言,沐祁燁臉色驟變,目光森寒的盯著肖九笙:

“此話當真?”

肖九笙無辜攤手:“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不信你問初夏。”

“是!”初夏立即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的確遇到這件事。

沐祁燁聽聞劍眉微皺,也不知道那群御林軍是否還在守著,頓時心中劃過一抹不安,立即站了起來,邁開長腿就往外走。

“喂……”肖九笙驚呼一聲,想叫住他,可是沐祁燁根本就沒搭理他,腳步未停一秒鐘,眨眼間就消失在他視線裡。

見狀,肖九笙無奈的揉揉額頭,憤憤道:

“這個臭阿燁,簡直就是見色忘友,枉我對他肝膽相照、日思夜想,生死相依。”

“……”初夏聽了肖九笙的抱怨,翻翻白眼,不置一詞。

這貨是腦袋秀逗了嗎?又或者他才是斷袖,家裡的夫人是擺設。

否則怎麼解釋他見到沐祁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說話沒節操,還喜歡胡攪蠻纏。

對著她又一副冷冰冰的狀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要懷疑,這是同一個人嗎?

——————

沐祁燁匆匆趕到御林軍守著容千凌的地方,發現御林軍躺了一地,眉頭越發蹙緊。

他上前去檢視,發現這些御林軍只是昏迷,並沒有性命危險,又匆匆跳牆進了將軍府,見到金燦燦正在用早膳,丫頭若冬在一旁侍候。

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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