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一到御書房,看也沒看旁邊跪著的兩人,而是立即磕頭認錯求饒:

“皇上息怒,都是那個逆女的錯,是老臣沒教導好女兒,讓她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還望皇上降罪,老臣甘願受罰。

可是小女與五皇子已經木已成舟,求皇上給她一個名份。”

這是柳尚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不管這逆女怎麼樣,但她清白之身已經給了五皇子,那麼他就利用她,為柳王府爭取多一些利益,也不枉他柳王府栽培她一場。

萬豐帝聽見柳尚這話,心中冷笑一聲,面容冷漠,他不是不知道柳尚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讓五皇子抬他女兒為正妃。

可他偏不如他願,一個婚前就失貞的女人,怎配做五皇子正妃,就算她失身的是五皇子也不可能。

一直在看戲的沐祁燁突然開口:

“皇兄,我們皇室百年的聲譽不能因為這兩人毀了。

柳王爺的千金婚前就失貞,雖說是失貞給桓兒,但婚前失貞之女是做不了正妃的。

如果不是失貞給桓兒,而是其他人,她連嫁入皇室的資格都沒有,幸虧是失貞給桓兒。

不過看柳王爺對朝廷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兄不如就給她個良妾吧,這樣也算對得起柳王爺了。

皇兄,你認為如何?”

沐祁燁說罷,一雙黑眸含著淺笑,似笑非笑的盯著萬豐帝,那副模樣分明在說:

“皇兄,你看我這個主意不錯,正好幫你解決眼前問題。”

沐祁燁其實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離間萬豐帝與柳尚的君臣之情,之前的一百板子,現在的良妾,誰讓這柳尚是萬豐帝信任的臣子之一,正好又可以幫金燦燦一把。

聞言,萬豐帝氣得差點沒吐血三升,他原本打算,這個柳月蓉雖說當不了正妃,那就賜給曜兒當側妃,這樣也算對得起柳尚。

誰知被他這個十三皇弟一攪和,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他不按十三皇弟說,就是毀了皇室百年的聲譽,這一頂帽子扣下來,讓他百年之後無顏見烈祖烈宗。

如果按十三皇弟所言,將柳月蓉賜予良妾,那又是得罪柳尚,那麼以後柳尚怎麼可能還會心甘情願為他辦事。”

一時之間,萬豐帝陷入了兩難境地。

萬豐帝心思複雜,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最後咬牙切齒,狠心道:

“柳尚之女柳月蓉婚前失德五皇子,不配為妃,現賜於五皇子為良妾,擇個好日子抬進府吧。

至於五皇子光天化日人前失德,就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柳尚教女無方,讓她做下如此荒唐之事,就罰不準上朝一月。”

柳月蓉聞言傻眼,她以為今日公開她與曜哥哥的關係,她就可以嫁給曜哥哥為妻,誰知忙活到現在,才撈一個良妾之位,這皇子的良妾有什麼用?說好聽點是良妾,說不好聽,就是一個普通的妾,甚至是下人。

柳月蓉一想到以後她就是個下人,心中更加氣惱。

柳月蓉不服:

“臣女請陛下收回成命,桓哥哥說過會娶我為妻的我要做五皇子正妃!求皇上成全。”

說到這裡,她又朝沐文桓請求道:

“桓哥哥,你說句話啊,皇上是你父皇,你說過會娶我為妻的,你求求你父皇,我不要做什麼妾,我要做你的妻子,桓哥哥,你就求求你父皇。”

柳月蓉一口一個桓哥哥,叫的那叫一個親熱。

萬豐帝一聽柳月蓉叫沐文桓,叫的那麼親密,還當著他的面,這麼不知廉恥,頓時又氣得臉色鐵青。

這柳尚之女太蠢了,又浪蕩,他金口玉言豈能輕易改變,這麼蠢,還浪蕩,確實不適合做桓兒的正妃,側妃他看也不適合。

如果是聰明的女子,就懂隱忍,良妾又怎麼樣,只要他一步步的擄掠桓兒的心,還不怕做不成正妃嗎。

看著柳月蓉懇求的眼神,沐文桓有些不忍。

但是父皇金口玉言已開,他是不敢去忤逆父皇的。

“父皇,兒臣......”

他原本也是不想娶她的,只想利用她,現在良妾位置也算是對得起她,但還是要作作戲,畢竟柳月蓉與柳王爺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在柳月蓉請求時,才故意幫忙求求請。

誰知還未說完,萬豐帝就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

“桓兒,你以為朕說的話是在放屁嗎。”

“皇上……”

柳月見狀還不死心,想要再爭取一番,柳尚就一巴掌打在柳月蓉臉上,怒斥道:

你這個逆女,你住嘴,還嫌不夠丟人嗎?皇上金口玉言,豈能輕易改變,還不趕緊磕頭謝恩。”

“父親,我......”

被父親打了,柳月蓉捂住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尚,眼眶紅紅的。

“你還嫌自己鬧得不夠嗎?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承擔,五皇子是皇上親封的皇子,你嫁他做妾就已經是不錯了,還妄想王妃之位,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柳尚這些話已經帶有怨氣,不但怨上了萬豐帝,還暗諷萬豐帝不講情義,還對沐祁燁生了恨,如果不是他多管閒事,蓉兒怎麼可能會是妾呢?

現在他一個堂堂王爺的女兒,雖是異姓王,但也是皇上親封的王爺,身份是何等的尊貴,他女兒就是入宮當皇后也當得,現在居然要屈尊做妾,他的臉面往哪擱。

這些日子他本就看這個逆女不順眼,以前的乖順都是裝的,沒有淺淺一半懂事,現在又惹惱聖上,簡直是愚蠢至極。

他一向對柳月蓉寄予厚望,誰知卻養出這麼愚蠢的女兒。

柳月蓉聽完父親的訓斥,終於安靜了下,不敢再出言,只是心中十分的不甘 ,她不敢怪罪皇上和桓哥哥,她知道,桓哥哥也是聽從皇上的安排的。

如今她已經被皇上厭惡,再也沒有機會做桓哥哥的妻了,都怪攝政王,如果不是攝政王橫插一槓,她就會是桓哥哥的正妃,而不是一個名分不高的良妾,現在還要受父親的捱打責罵。

思及此,柳月蓉雙目中盛滿對沐祁燁的恨意,但是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沐祁霞出恨意,只能低垂著頭,壓下滿腔的恨意。

沐祁燁似乎感覺到柳月蓉對他的恨意,但他毫不在乎,也可以說從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跪地謝恩退下吧。”

萬豐帝看著跪在地上垂首不語的三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這件事就算這麼定了。

三人聞言,立刻起身朝著萬豐帝行禮:

“兒臣領旨,謝過父皇的隆恩。”

“臣女領旨,謝過皇上的隆恩。”

“臣也領旨,謝過皇上的隆恩。”

三人領了旨,就退下了,御書房就剩下萬豐帝與沐祁燁。

沐祁燁見戲看完了,也站起身理了理剛才坐著起了皺褶的衣衫,向萬豐帝拱手行禮道:

“皇兄,皇弟府裡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

萬豐帝看著一臉淡漠的沐祁燁,冷笑一聲道:

“既然皇弟有事情忙,那朕就不留皇弟了,皇弟請慢走。”

“多謝皇兄體諒。”

沐祁燁再次拱手行禮後就走出了御書房。

萬豐帝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冷哼一聲,眼眸深處滿是寒光。

他這皇弟不能留了!

處理完金將軍,再處理他吧!接著嘆息一聲,朝門外的李公公喊:

“李公公,去柳王府宣旨,傳朕口諭,冊封柳尚之女柳月蓉,為五皇子沐文曜的良妾,擇日抬進府吧,欽此!"

“諾!”

李公公躬身應道。頓時就去柳王府宣旨了。

——————

金燦燦拉著若冬,很快就從醉香樓後門跑了出來,至於柳月蓉的後續她並不去關心,但她知道沐祁燁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畢竟醉香樓是沐祁燁的產業。

金燦燦拉著若冬剛出到門口,玄風也跟著出來。

玄風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但是王爺讓他接送金小姐的,那他就得負責把她們送回去。

玄風:“金姑娘,你們上馬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玄風也不問金燦燦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那麼急,不過他猜想肯定是他家王爺做了什麼。

金燦燦雖然落荒而逃,但並不是惱怒沐祁燁,而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只能逃避。

既然有人送她們回去,她也懶得矯情,況且她現在也沒心思走路回去,她要理一理她對沐祁燁是什麼感覺。

金燦燦一路上糾結的不行,若冬倒是好奇的不得了,她從未見過金燦燦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狐疑的打量著金燦燦,見金燦燦臉色微紅,似乎在害羞,又像是因為生氣。

難道剛才小姐和攝政王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攝政王欺負了小姐。

思及此,若冬氣憤的問:“小姐,剛才你和攝政王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攝政王欺負了你。

他竟然敢欺負小姐你,我去給小姐報仇。”

說著若冬就要下馬車,被金燦燦拉住了,金燦燦看著一臉怒容的若冬,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家小姐是那麼容易被欺負嗎?還有你這小丫頭,做事那麼衝動呢?

他是攝政王,位高權重,而且武功高強,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就算攝政王欺負我,你怎麼給我報仇呢?”

若冬撇撇嘴:“大不了拼了這命。”

金燦燦瞥了她一眼:“就怕你拼了這條命,你連他衣角都摸不到。”

“那怎麼辦啊?小姐,難道就任由他欺負你嗎?。”若冬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金燦燦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

“放心吧,他沒有欺負你家小姐,只是隔壁的間出了點事,碰到柳月蓉與五皇子……”

正想說到這兩人在雅間苟合,就看到若冬這丫頭年齡還小打住了,若冬卻不解地問:

“小姐,碰到他們,你為什麼要逃跑?還臉紅紅的。”

金燦燦被若冬這麼一問,更加的臉紅了,她瞪了她一眼,故作嚴肅的喝道:

“不該問的就別亂問,小心禍從口出。”

接著語氣又放柔了點:“算了,那種事跟你這小丫頭也說不明白,好了,出來那麼久都沒吃東西,餓不餓,吃塊糕點吧!”

說罷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了若冬的嘴巴。

“小姐,我不餓......”話音未落就被糕點堵住了嘴。

這糕點還是沐祁燁之前準備的,她們也沒吃多少,還剩很多。

“讓你吃就吃,那那麼多廢話。”若冬還沒說話,金燦燦就打斷道。

讓若冬這麼一搞,原本十分糾結又有些尷尬的金燦燦,這會已經想開了,大不了在這古代談場不結婚的戀愛。

她不知道她自己什麼時候又穿回去,萬一不穿回去,那麼她就在這裡成親,可若萬一穿回去,就別禍害人。

沐祁燁長得挺符合她的男友條件,跟他談場戀愛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她一樣穿越過來的。

因為她走出雅間時,沐祁燁說過一句話,話裡話外都是現代的事情。

看來改天見到他,得好好問問他,他怎麼知道她來自異世界。

——————

從皇宮出來的沐祁燁,並沒有馬上回攝政王府,而是在街上亂逛。

這個時辰,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沐祁燁難得出來逛一次街,況且他又生得高大俊美,手持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而且玄雲長得也不差,兩人就是一道最美的街景線,引得不少少女與婦人頻頻回頭看。

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們,他們這些人都認識沐祁燁,攝政王的大名誰不認識?

攝政王殘暴,兇狠,聽說靠近他一米的不論男女,不是被殺,就是被扔出京城,連京中啼哭的小孩聽到攝政王大名,也立馬止住哭聲。

所以沒幾個人敢靠近他,就是敢,也只是遠遠的觀望著。

沐祁燁與玄雲兩人漫無目的逛著,沐祁燁狀似無意的問玄雲:

“玄雲呀,你知道姑娘家都喜歡什麼?或者怎麼討姑娘家的芳心。”

玄雲被他問愣了,撓了一下頭回答道:“屬下沒接觸過姑娘,不太懂這些,所以......”

沐祁燁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確實也是,本王問你這個幹嘛,問了也是白問,你這個萬年單身狗。”

玄雲:“……”

玄雲想回他一句,本侍衛現在是單身,但王爺你就不是單身了嗎?還有單身跟狗有什麼關係?

玄雲看在他是自家主子的份上,就沒有回懟他,不過還是回了他:

“王爺,聽說姑娘家都喜歡簪子,頭飾之類,還有銀子。

我們府裡的吳管事,每次發月銀,都得上交給他鄉下小媳婦。

還有吳管事在他小媳婦生辰時,逢年過節時,不是送簪子,就是送胭脂。

聽說女子都愛美,喜歡在臉上塗得紅紅綠綠的。

不過我猜,金姑娘是習武之人並不喜歡這些。”

玄雲說著說著,話題轉到全燦燦身上,腦子靈光一閃,開口就問沐祁燁:

“王爺,你是想買東西送給金姑娘討好她?”

沐祁燁默了一眼玄雲,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過頭繼續逛街。

玄雲見此,也不敢再追問,反正他只是一名侍衛,主子吩咐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能妄圖猜測主子的心思。

至於王爺想要送什麼禮物給金姑娘,那是王爺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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