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沐祁燁一早就讓人給金燦燦送來了書信,信中說,他已經派人去迎接金將軍了,讓她不用擔心,不過事成之後,條件還是讓她嫁給他。

“……”

金燦燦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手裡的信撕碎:“混賬沐祁燁!”

這人有完沒完,這麼熱衷要娶她,她才不相信他會喜歡她。

因為她從他眼中看出,他對她並無愛意,所以她才拒絕他那麼幹脆。

至於為什麼硬要娶她,金燦燦一時半會也猜不透。

難道因為將軍府,不可能呀,沐祁燁這人又自負又強大,需要將軍府嗎,怕不需要吧。

但是,沐祁燁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她,必然是有原因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燦燦不相信沐祁燁是個善茬。

金燦燦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不再浪費腦細胞,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信末今日還邀約她去看戲,金燦燦原本想拒絕,但信上說此戲非彼戲,絕不會讓她失望。

金燦燦頓時改變主意。

既然沐祁燁都這麼誠懇的邀約了,她也不能太掃興。

金燦燦想了一會,最終決定去赴約,去看看他所說的戲。

沐祁燁雖然是個腹黑陰暗狡詐的人,但他也是個君子,如果他真的想佔她便宜,昨晚在書房兩人時就行動了,何苦多此一舉呢?

這麼一想,金燦燦覺得很安心。

不過這大早上有什麼戲好看嗎?帶著疑惑,就讓若冬端來洗漱的東西。

洗漱完,金燦燦換了身淡黃色的裙衫,挽著精緻的髮髻戴上鎏金簪,腳上穿著繡鞋,整個人顯得清爽靈秀。

沐祁燁派玄風來接金燦燦,馬車已經停在將軍府門前。

將軍府經過十幾天的修繕,基本已經完工了,昨日還有二十來個工人在幹活,今日已經剩下幾個,而這幾個都是收拾剩下的材料,準備把這些拉走的。

玄風來的時候,將軍府門是敞開的,劉管事正在指揮幾個工人進進出出的搬東西。

劉管事是新提上來的,原本這些事應李叔做的,皆因他做出背叛將軍府的事,被撤了。

金燦燦出門前,對劉管事交代了幾句,就帶著若冬一起出門,若冬這丫鬟今日穿了件淺綠色衣衫,梳著雙螺髻,看上去嬌憨可愛。

玄風看著金燦燦一襲淡黃裙衫,明媚動人的模樣,心中感嘆。

王妃還真是漂亮,怪不得他家王爺被她迷住,還非娶她不可。

就連她身邊的丫鬟也是如花似玉。

自從沐祁說要娶金燦燦,玄風就自動代入,認金燦燦為王妃。

“王妃,馬車準備好了,咱們上車吧。”玄風見到金燦燦出來,立刻恭敬的上前道。

他口比心快,心中剛想什麼,就衝口而出了,差點忘了金燦燦與沐祁燁還未訂親,叫王妃實屬不妥。

“玄風,你剛才叫我什麼?”金燦燦聞言陡然一愣,有些生氣的追問。

“呃,王……不,是金姑娘,剛才是口誤,口誤,還請金小姐不要介意。”玄風臉頰通紅,支吾解釋。

玄風尷尬了,他這嘴巴啊,怎麼這麼笨,剛才怎麼就不經思考就叫王妃呢,王爺與她還未訂親,而且王妃還是女子,臉皮薄,肯定聽不得這樣的稱呼。

金燦燦聽玄風這麼說,也就沒有再計較,不過她還是要表明立場,免得玄風繼續口誤,萬一被父親聽到,還以為她與沐祁燁偷偷私定終身,就不妙了。

“玄風,我跟你家王爺八字都沒有一撇,叫王妃實屬不妥,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以為我金燦燦是個隨便的女子呢,以後請叫我金姑娘。”

“......好,金姑娘。”玄風低眉順目。

他不敢有異議,畢竟是他口誤在先。

金燦燦見玄風已經知道錯,也就沒有再計較,她點頭道:

“走吧,我們出發。”

“謝謝金姑娘,那金姑娘先上馬車吧。”玄風鬆了口氣,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幸虧金姑娘不計較,若因他一時口誤,惹得金姑娘不高興,萬一她不去赴王爺的宴,王爺怪罪下來,他可擔當不起啊。

燦燦也沒有矯情,點點頭,和若冬上了馬車,玄風則駕車。

馬車內佈置的十分雅緻,一套紫檀木鑲嵌寶石的座椅,兩邊各擺著四個錦凳,桌面擺著一壺上等的普洱茶和幾碟小吃。

若冬之前見到攝政王這馬車時,只覺奢華無比,如今馬車裡面,更讓她瞪圓雙眸,合不攏嘴。

這馬車看著就是價值不菲,攝政王也太有錢了吧!

側目看一下自家小姐,見自家毫無拘束的吃著糕點,喝著茶,忍不住疑惑,小姐什麼時候認識攝政王的,她怎麼不知道,還有攝政王為什麼邀小姐去看戲?

“小姐,您什麼時候認識攝政王的,為什麼若冬不知道呢?還有小姐為什麼要跟他去看戲?剛才那個玄風為什麼叫你王妃?”

若冬壓抑不住好奇,湊近金燦燦問道。

“咳咳咳。”

金燦燦一驚,被茶水嗆到了。

她咳嗽一陣,緩過神來,一拍胸脯,沒好氣的看一眼若冬: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八卦?你家小姐我與攝政王並不熟悉,我們之間可是清白的。”說到這裡,金燦燦突然杏眼圓睜,看著若冬:“不對啊,我是小姐,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這些?”

“......”

若冬被金燦燦問愣住了,一句話噎在喉嚨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金燦燦。

小姐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好奇問問......咳咳咳......”若冬被金燦燦瞪著,越說越心虛。

不過她感覺這攝政王肯定對她家小姐有意思,要不為什麼邀請小姐去看戲呢?至於她家小姐應該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看來攝政王想要娶小姐的路漫長啊!

外面駕著馬車的玄風聞言,也跟若冬一樣的想法,看來他家王爺追妻路漫漫呀,作為王爺的侍衛,他得幫王爺的忙才是。

馬車緩緩朝醉香樓駛去,馬車上兩人也沉默下來,金燦燦撩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面,一陣涼風吹過,吹亂她額前的劉海,讓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她伸手捋了捋。

清晨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她不由得感慨,這古代的上京就是繁華,人來人往,熙攘嘈雜。

也不知道其他城市會不會也是一樣的。

“玄風,你家王爺有沒有跟你說過,讓我們過來看什麼戲?”金燦燦旁敲側擊的問。

她就想知道沐祁燁邀她去醉香樓看什麼戲嗎?而且這戲與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玄風聞言,搖搖頭:“玄風不知。”

其實他是知道一些,但是他不敢說呀,王爺也沒吩咐他告訴金小姐,如果他提前說了,萬一他家王爺怪罪下來,他吃不了兜著走,還是讓王爺自己告訴他吧。

就算王爺不告訴她,金小姐去到了也知道。

金燦燦見問玄風也問不出所然?也不再糾結這事兒,反正到了醉香樓一切就知道了,也不及這一時。

醉香樓坐落在城東最繁華的街道上,這條街名叫金陵街,醉香樓就是這金陵街最有名的酒樓,也是上京數一數二的酒樓。

它有名不是這裡的食物味美可口,也不是它後臺有多強大。

畢竟誰也不知道它的老闆是誰,就連皇帝都不知道,但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

聽說上一個在這裡鬧事的,還在大牢裡出不來呢。

說白了醉香樓是彰顯身份和地位的地方,來醉香樓的都是達官貴族們。

上京的貴族,大戶人家的公子都喜歡在醉香樓裡辦生辰聚會、賞菊宴、詩詞歌賦等。

現在還是清晨,酒樓的人流量還比較少,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在用膳。

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金燦燦的馬車駛進了醉香樓的後門,然後緩緩停靠了下來。

金燦燦與若冬下了馬車,由玄風引領著她悄悄進了醉香樓的二樓。

醉香樓一共五層,一,二層是用膳的地方,三樓是舉辦宴會的地方,四,五樓則是客人可以留宿的地方。

二樓的聞香居,沐祁燁一早就帶著玄雲,玄雨在包廂裡面等著了。

玄雲和玄雨守在門外,沐祁燁一人坐在包廂裡,靜靜的喝著茶,等著金燦燦。

“王爺,金姑娘來了。”門口玄風的聲音響起。

"請她進來。"沐祁燁淡淡吩咐。

玄風點頭,推門讓金燦燦進來,若冬也想跟著進來,就被玄雲攔在外面。

若冬不滿的瞪著玄雲:“奴婢要進去侍候我家小姐,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瞪了玄雲一眼,又看向金燦燦:

“小姐,奴婢要陪著你!”

她不能讓小姐孤單的一個人進去,那攝政王就算喜歡小姐,也不能單獨與小姐見面,孤男寡女會讓人說閒話的。

況且她也沒見過攝政王,誰知道他是不是喜歡小姐,萬一有什麼其他企圖,不行,她要陪著小姐。

“主子讓你待在外面,你待著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玄雲冷哼一聲,一臉不爽的看向若冬。

剛走到門口的金燦燦見狀,回頭對若冬說:

“放心,攝政王不會對我做什麼,你在門外守著就好。”

若冬聞言,不甘不願的點點頭:“那小姐你小心些。”

聞言,金燦燦笑了起來:“我只是去見攝政王而已,攝政王又不是洪水猛獸。”

若冬只好乖乖站到門口,守著。

金燦燦說罷轉頭瞥了玄雲一眼,玄雲被金燦燦這一瞥,頓時感覺背脊發寒,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金小姐這眼神跟王爺有得一拼,玄雲心中哀嚎:“完蛋了,金姑娘是不是記恨他剛才吼她的丫鬟了,會不會去王爺面前告狀?”

這麼想著,玄雲趕緊解釋:“金小姐,你千萬別誤會啊,玄雲剛才不是有意的,只是……”

玄雲想說他不是故意嚇唬她的丫鬟的,只是開口沒把握聲音,可是金燦燦沒給機會給他說完,已經抬腳進入了包廂。

玄雲見此,只能繼續哀嚎:完了,完了。

金燦燦剛推開包廂的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她一步踏入包廂,就看到了端坐在窗邊的靜靜喝茶的沐祁燁。

他穿著一件深紫色鑲金邊繡暗紋錦袍,腰繫黑色玉帶,上掛玉佩,腳踏黑緞履,身材修長,一頭烏黑濃密的墨髮,隨風輕揚,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高貴優雅的貴族氣質。

見到金燦燦進來,沐祁燁抬眸,勾唇一笑,招呼道:

“你來了,坐吧。”

他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絢爛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嗯。”金燦燦走到桌子旁邊,拉開椅子,在沐祁燁對面坐了下來。

“不知攝政王邀請本小姐來看什麼戲呢?”金燦燦一坐下來,就直奔主題的詢問。

“金姑娘先別急。”

沐祁燁將倒好的茶遞給金燦燦:“這是上等雨前龍井,喝一杯試試。”

金燦燦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回桌子上。

“嗯,確實不錯。”她點點頭,表示滿意。

沐祁燁聞言微微挑眉,然後笑著開口:

“金姑娘,本王邀請你來看戲,你不怕本王是騙你的嗎?

想要對你圖謀不軌,本王雖不是洪水猛獸,但本王是男人。

你知道男人面對漂亮的女人,難免會有其他想法的,難道你不怕嗎?”

他說著,故意朝金燦燦靠近了幾分。

對於他的靠近金燦燦面不改色,其實內心早已罵他幾百遍了,這紙片人又想撩她。

作為作者的她,她怎麼就不知道,這男二臉皮怎麼這麼厚,還這麼會撩人。

撩得她差點都心動了,不但不壓下砰砰亂跳的心臟,正色道:

“我相信攝政王不是這樣的人,攝政王應該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趁人之危,如果是,早在昨晚見面時,攝政王就可以下手了,何必還要等到今日?你說,我說得對嗎?”

說著就想著昨晚的事情,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全是他,頓時感覺臉上微微發燙。

“呵呵,金姑娘說的有理,但本王是正常的男人,昨晚不會,但不代表現在不會。"沐祁燁見金燦燦臉頰緋紅,不禁失笑。

這金燦燦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金燦燦:“……”

她有說他不是正常的男人嗎?正想理論一番,隔壁這時傳來一陣對話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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