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眯了眯眼,“既是京防營的人給你潑髒水,朕自然會替你做主,你又不是傻子,怎會做出這種事。”

嚴藩:“……”

這話怎麼越聽越彆扭。

皇上說著把視線挪到林山身上,話卻是對嚴藩說的。

“這些人給梁王潑髒水,梁王以為該如何處置他們?”

之前以為皇上叫自己來是要問罪的嚴藩瞬間明白過來,皇上叫他來並非是為了問罪於他,而是想讓他親手解決了京防營。

等自己處置了京防營的事傳出去,那些沒有同林山去侯府門口鬧事的人將永遠不會再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

皇上雖未處置自己,卻粉碎了自己僅存的希望。

也是,這些年皇上不都這樣嗎?

權利被一點點收回,怕是下一步就該尋自己的錯處,讓嚴府不復存在,如同樂清王一般。

“京防營的人是軍人,臣以為按軍規處置。”

嚴藩收回思緒,強忍著心痛,恭敬道。

【嘖嘖,面上這般恭敬,心裡恐怕已經在滴血了,這處置的哪裡是京防營,分明是嚴藩的最後一絲希望啊。】

“好,”皇上笑得十分愉悅,“就按梁王說的辦,這些人給梁王潑髒水,不如梁王就在一旁看著兵部的人仗責如何?”

嚴藩哪裡敢說不,連忙道:“多謝皇上為臣做主,臣定會好好盯著,不辜負皇上的好意。”

皇上點了點頭,看向金庭安,“金將軍,你同梁王一起在旁邊盯著。”

林山不停的搖頭,看向嚴藩。嚴藩置若罔聞,命人把幾人押了出去。

因為幾人被堵住嘴,虞伊珞在屋裡只聽到棍子敲打的響聲。

等外面動靜徹底結束,梁王同金庭安走了進來。

“皇上,仗責已經結束,幾人沒能挺過去。”

嚴藩說這話時聲音裡有絲不易覺察的顫抖,細看眼睛隱隱有些泛紅。

當不是因為心疼林山,而是被氣的。

要不是那扶不起的兒子搞這麼一出,皇上又怎會尋到錯處處置京防營。

“好,”皇上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看向嚴藩,“梁王,你女兒今年二十了吧。”

【還以為暴君不記得這事了,沒想到竟記得這麼清楚,感情是宮裡的花看厭了,想換宮外的看看是吧。】

【說好的最喜歡朝政了,怎麼突然惦記上了嚴藩的女兒?】

【可惜啊,嚴藩的女兒是進不了宮咯。】

進不了宮?

那不是正好。

皇上嘴角都還未揚起,又聽虞伊珞道。

【不過嘛,嚴藩定會找個好女兒送進宮好好伺候暴君的。】

皇上:“……”

聽著虞伊珞特意加重了好女兒這三個字,皇上下意識覺得定不是好事。

“是,”嚴藩猜不透皇上說這話是想讓他送女兒入宮還是讓他別送女兒入宮。

“既然如此,挑個日子把人送進宮吧。”

嚴藩一怔,原本想送女兒入宮的想法反而被壓了下去。

皇上突然讓女兒進宮不會是想在女兒身上尋錯處,好把他們嚴家徹底根除。

見嚴藩面露猶豫,皇上微微挑眉。

“怎麼,梁王捨不得女兒?”

【原來暴君是故意這麼說,讓梁王多想,反而不把女兒送進宮了。】

【算盤打得挺好,但不是長久之計,畢竟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梁王可能現在不會送,但以後一定會。】

“小女能入宮伺候皇上是她的福分,只是小女病了。”

嚴藩找了個藉口推辭,心想回府後好好籌謀一番再把人送進宮。

“病了?那就等病好了再說。”

皇上丟下這句話,等人把外面清理好才帶著虞伊珞和金庭安回宮。

……

回到御書房,皇上命曹公公去京防營傳口諭。

等曹公公出去看向金庭安。

“樂清那邊的礦可都安排妥當了?”

“回皇上,臣已經安排妥當,那樂清知州是個靠得住的,臣留了個心腹同他一起監督礦的採集和提煉。”

“你看人朕放心。”

“皇上,太子殿下有事求見。”

一個侍衛進來打斷二人的對話。

太子走進來看到金庭安微微點頭,而後給皇上見禮。

“不必多禮,可是那煽動百姓的人被滅口了?”

“正是,”太子溫聲道。

“這事就不必繼續深究了。”

再深究也深究不出什麼,這事無非是嚴藩的兒子自作聰明才會讓京防營的人提前跳出來。

眼下嚴藩回去定會對兒子嚴加看管,既然捶不倒嚴藩,便沒有再查的必要。

太子明白其中的道理,點頭應是。

“金將軍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金庭安看了虞伊珞一眼,退出御書房。

心裡懊惱早知道能見到珞兒,給珞兒的金墜子他便不給太子了。

“父皇,聽聞舒太妃回來了。”

皇上冷笑一聲,“朕知道,搞了這麼一個局,可不得回來驗收成果,這次能除掉京防營,還真得感謝她。”

【感謝舒太妃的助攻,成功拿下京防營的人頭。】

【咦,舅舅不是給了太子皇兄金子,太子皇兄怎麼不給我,是忘了嗎?】

太子有些哭笑不得,如今已進入夏季,他在外面奔走了一圈,衣服都是汗。

回宮後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換衣服來見父皇,倒真把金墜子忘在換下的衣服裡了。

“父皇,金將軍給了兒臣東西轉交給珞兒,兒臣現在去拿。”

【太子皇兄果然是忘了,我就說嘛,他那東宮全都是金樽玉盞的,怎麼可能把我那一塊小小的金子佔為己有。】

皇上:“……”

太子:“……”

“去拿吧。”

太子出了御書房,徑直去到東宮。

常嬤嬤正在收拾太子換下來的衣物,見他回來詫異道:“殿下這麼快就回來了,李少師在偏殿等你。”

“嬤嬤,這些事你吩咐其他人去做就好。”

“你的屋子讓別人進去老奴不放心。”

常嬤嬤說著拿出一個金墜子。

“這是殿下衣服裡掉出來的,是給小公主的吧。”

上面是小公主的生肖。

“是金將軍給珞兒的。”

太子說完去到偏殿,李雲鶴身著一襲淺藍色錦袍坐在窗邊,拿著一卷書看得認真。

聽到腳步聲,他合上書站起身。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原始社會之從部落到帝國

默默無聞的狗尾巴草

嬌藏金枝

淡淡紫Y

男人都是壞東西

陳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