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不過既然六公子已經醒過來了,那麼有什麼吩咐交給在下就好,至於住所,我馬上給你安排最好的。”

李承業可不敢讓李玄霄搬出去住。

李氏宗族家規嚴明,這也是一開始他不敢對李玄霄出手的原因。

這件事若是鬧到宗族那裡去,那麼他雲天城分家恐怕就真的完了。

一開始他確實存有殺人滅口之心,可是看著李玄霄展現出來的實力之後,他便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

那麼只有盡力示好,只希望這個祖宗能不要記恨他們。

“這樣也行,不過我這裡有些藥材,你幫我準備一下吧,也免得我奔波。”

李玄霄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看來這傳說中的六公子也不是那麼難相處,還是說著一段時間的沉睡之後,收斂了。

······

在另一個世界,傳奇的故事還在繼續。

天元大陸,南域劍宗陣院的陣樓之下,無數人盯著眼前鎮樓中的李雲霄。

一開始,李雲霄的狀態不穩定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後,李雲霄的狀態也徹底的穩定下來。

並且臉色也慢慢的變好,這是要哦醒過來的跡象。

而陣樓最為困難的就是幻陣的歷練,一般只要透過幻陣歷練,那麼後面的其他陣法雖然還有不小的威脅,可是都已經無足輕重了。

而幻陣歷練也是陣樓最為寶貴的經歷。

所以說,只要李雲霄醒過來,那麼這陣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闖過去了。

而在場的人,他們都將見證一個奇蹟的誕生。

可是,就在這時變故叢生。

原本要醒過來的李雲霄突然再一次沉睡下去。

“長老,怎麼辦,剛才他看上去就已經快要醒過來了,怎麼突然又陷進去了,這不可能啊。”

吳長老傍邊走過來一個同樣在陣院頗有威望的長老,名為齊大師。

他對陣法的研究同樣不弱,剛才李雲霄的那種情況明顯是已經破除幻陣了,可是怎麼又陷進去了。

“我懷疑是哪個東西被驚動了!”

吳長老自身也是感覺不可思議。

“那個東西,你說的是·······”

一開始齊大師還十分的迷茫,可是片刻後臉色大變。

要是那個東西出來,那麼將會是災難級的。

畢竟若是沾染到那個東西,就會陷入幻境。

封印這個東西的前輩儘管實力逆天,但是在這個力量面前似乎也不夠看。

封印這個東西短短几年之後便瘋掉了。

當然也有清醒的時候:何為夢,何為實?我又是誰······

浮生有夢三千場,窮盡千里詩酒荒。

堂堂一代絕世強者都應這東西而亡,可見他的恐怖。

甚至後人曾根據那位前輩的遺言猜測,他曾在幻境中生活的那段時間恐怕是真實存在的。

不然若只是單純的幻境,那位精通幻境的前輩最後也不至於崩潰瘋掉。

從此以後,這陣樓層層設下封印,經過百年千年的時間慢慢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

這個陣樓也是依存在這那個東西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所以陣樓的幻陣才會如此的奇特和強大。

平時這個東西都是被層層封印,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啟動。

“這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千萬不能在這裡出事。”齊大師沉聲說道。

“這樣,你趕緊去調查一下陣樓的陣法,看看是否運轉正常。”

吳長老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開始若不是對李雲霄有十足的把握,他也絕計不會讓他闖陣樓的。

可他沒有想到,李雲霄會陷入那個幻陣。

不過現在事情已將發生了,想辦法彌補才是最重要的。

而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當年被夜孤寒侮辱,最後譴派到這看守陣樓的兩位長老。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搞的鬼。

一想到此事,吳長老就萬分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將他們丟到那裡去。

陣院就是因為這等害群之馬才會讓整個陣院這些年來一蹶不振。

當初怎麼就將他們給趕到那裡去呢。

······

“看來你的人已經得手了,很不錯嘛。”

看著吳長老和齊大師往陣樓方向而去,應飛揚笑了笑。

他雖然嘴上誇獎,但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意外,或者說是驚訝。

對於應飛揚不知嘲諷還是讚揚的話,赤鬼並不置否,他只希望這小子最好永遠被困在這裡面,就算不死,最好也給他來個靈魂受創。

到時候在劍宗大比之日,封梟必然能輕鬆擊敗他。

“你就不怕他們出賣你。”

應飛揚見赤鬼總是裝出這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鄙夷的搖了搖頭。

“你覺得我會沒有防備。”

赤鬼看了應飛揚一眼,一個聰明人,若是不給自己留後路,那他就算不上成功。

“想來也是,你這等本就陰詭之人,怎麼可能不想好後手,是我多慮了。”

應飛揚嘲諷一句,他這句話倒是說對了。

能被那些人看中,派來這劍宗執行任務,甚至短短兩年之內就控制住了天魁峰的峰主,這小子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他遠比想象中還要狡詐。

“怎麼,你怕了。”

赤鬼舔了舔嘴唇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

“哈哈哈,你覺得可能嗎。”應飛揚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最好如此。”

······

在齊大師趕到陣樓的時候,看守陣樓的軒長老和方長老,兩人正在扭打在一起。

雖然目前還並沒有爆發出大規模的大戰,但是看著這兩人將陣樓搞得烏煙瘴氣,吳長老就沒來由一陣無名火起。

“哈哈哈,你們來了啊,可是你們來就有用嗎,沒有,今天你們都要給我陪葬。”

軒長老看著德高望重的吳長老等人到來,非但沒有趕到畏懼,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此時的他已經將方長老丟到一邊,一隻手按在那古色的封印之上,顯然破封只是他一念之間。

“軒逸聞,軒逸聞他要毀掉封印。”方長老擦掉嘴角的血跡看向吳長老有些畏懼的說道。

“不好,阻止他!”

吳長老甚知這裡面的東西的恐怖,那是決不能放出來的存在。

“誰敢過來!”

軒逸聞怒目圓睜大喝。

聽到他的怒喝,闖入陣樓的眾人果然不敢在有絲毫的動作。

“你想要的怎麼樣?”

齊大師走過來看向軒逸聞,就算是一個再怎麼瘋狂的人也會畏懼死亡。

更何況是軒逸聞這等貪生怕死之輩。

不過既然他敢做這樣的事,顯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要怎麼樣,你現在問我要怎麼樣,當年你逼迫我的時候怎麼就沒問我怎麼樣,我當年只是羞辱了那夜孤寒,可是賠掉的可是我的一生啊。”

軒逸聞看著齊大師,眼中的瘋狂之色不減。

“當年的事,夜孤寒並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讓你在這裡歷練是你的父親拜託我的,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都衝我來。”

齊大師慢慢的走向軒逸聞,他只希望眼前這小子只是一時想不通。

“你給我停下。”軒逸聞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當年的誰是誰非,他已經不想追究,但是今天他必須要這個無情的宗族為他陪葬。

“軒逸聞,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夜孤寒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現場。

精通天道推演之術,很多事很難瞞得過他。

而且他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已經在外圍佈置了大陣,防止那個東西的逃離。

“夜孤寒,你來了又能怎麼樣,哈哈哈,現在給我跪下,說不定我大發慈悲饒了你弟子也說不一定呢。”

正所謂仇敵見面分外眼紅,夜孤寒雖然看上起邋遢了很多,但是依舊瀟灑無比。

可是當年作為陣院最為出眾的天才的他早已經淪為看樓的,真是諷刺啊。

“是夜孤寒,夜孤寒親自來了。”

夜孤寒的到來直接引爆了全場。

一時之間無數的人向這邊圍攏過來。

“這人好張狂,以他一個看大門的連和夜孤寒夜前輩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居然還口出狂言。”

“也只是夜前輩脾氣好,不然反手一巴掌,直接滅殺了。”

“你們並不知道,此人就是當年那個軒逸聞,就是他不自量力質疑夜前輩陣法,最後打賭大敗丟盡陣院臉的軒逸聞。”

很快,關於軒逸聞的各種事被翻出來。

夜孤寒倒是沒有想到這軒逸聞居然如此的臭名昭著。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軒逸聞。

若是裡面的那個東西徹底脫困,但時候別說陣院了,就算是劍宗恐怕都在劫難逃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讓劍問天去請陣院的院長一道。

只有那個老頭出面才能再次封印那股力量,作為院長,整日醉心煉丹也算是奇葩了。

他們現在要做只能儘量拖住這已經瘋掉的軒逸聞。

當然吳長老和齊大師也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而夜孤寒怎麼說也是算無遺漏之輩,這件事交給他,他們還是能放心的。

夜孤寒很清楚,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那軒逸聞,但是這個人現在情緒非常的激動,安撫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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