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日記Day50】

在昏迷了將近兩天兩夜後我才甦醒了過來,除了偶爾的頭痛外並沒有其餘嚴重的症狀,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已的感官更加靈敏。

無論是空氣中微弱的血腥味、超出視線極限的路牌、牆體後面細小的腳步聲.......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我不清楚龍圓舞那個瘋女人給我注射的變種0號病毒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體內尚存的IMC-III型抑制劑似乎又一次救了自已的命,就像吸收普通喪屍病毒那樣將其徹底融合。

天知道我的身體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如果能看醫生的話我會非常樂意進行一個全面檢查,只可惜末世之下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在這期間我最擔心的還是艾麗婭身體狀況,但好在羽七為她服下了抗生素,現在她的高燒已經徹底消退了。

當艾麗婭恢復意識之後你能夠想到她的第一反應是撲進我懷裡大聲哭泣嗎?

呵呵,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哭起來卻跟個小女孩一樣。

接下來回到正題,我們在雷達站的直升機以及幾輛軍用物資車裡找到了剩下的燃油,這些足夠我們抵達沿海的最大城市——魔都。

我很懷疑京城是否如同萬漢年所說的那樣軍隊依然存在,但我們別無他法。

唯有一路向前或許才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

海肆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來到小鎮大橋前,而羽七和劉濱也恰好開著車帶回了好訊息。

只見劉濱叼著土捲菸大大咧咧的說道:“燃油都已給你們的船裝滿了,只要發動機不壞,甚至能給你開到太平洋。”

羽七哭笑不得的說道:“劉叔你這比喻就太誇張了吧!”

燃油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最大的問題卻又擺在眼前。

這個想要致自已於死地的女人龍圓舞,她效力的組織究竟是什麼?她口中的艾菲斯又是誰?

提到這個問題時,劉濱也不禁破口大罵:“這女人關在郵局裡邊吃喝拉撒都是小七伺候的,結果屁都沒有問出來過,要不我們乾脆用點暴力手段讓那娘們開口吧?”

海肆搖了搖頭直接否決道:“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即使我們用了暴力手段我感覺這女人也會死不鬆口,況且她還可以用虛假的資訊糊弄我們,到時候怎麼辨別真假呢?”

劉濱雖然不是個文化人,但聽了海肆這番推理也只好放棄了嚴刑逼供的想法。

但他還是不滿的說道:“那怎麼辦?總不可能好吃好喝伺候這婊子一輩子吧,而且她還害死了馮天成!”

“這倒也是,而且也不好直接讓她走......”

海肆清楚龍圓舞背後的組織恐怕極其龐大,如果讓她有機會逃回去恐怕會給自已帶來滅頂之災。

這時海肆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於是連忙朝劉濱和羽七兩個人揮了揮手說道:“我有法子了!來來來,這就需要你們的配合了.......”

三人耳語了一陣後,羽七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樣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海肆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出好戲可比一頓棍棒招呼要強多了。”

雖然劉濱和羽七兩個人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還是按照海肆的意思去安排了。

一切都將在今夜上演。

回到病床前的海肆正巧碰上艾麗婭吃飯,看著她狼吞虎嚥得模樣似乎心裡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海肆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安慰道:“沒事就好,多休息一會再起來吧,艾麗婭。”

艾麗婭羞澀的側過頭,似乎對於他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是艾麗婭第一次體會到被人關心的滋味,即使是她的父母也從沒有這麼親切的稱呼過自已的名字。

就在海肆準備起身離開時,艾麗婭突然喊道:“海肆!那個.....能不能.....留下來多陪我.......說幾句話。”

看著艾麗婭小心翼翼點著手指的委屈模樣,海肆也不好拒絕她什麼。

於是他就像一個貼心的哥哥,搬來一張椅子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說道:“好啊,那我們該聊些什麼呢?”

艾麗婭不知不覺握住了他得手心小聲說道:“我想知道你的過去。”

“過去的冒險故事?”

“不,是過去的你自已。”

“我自已嗎?”海肆凝望著窗外的藍天,思緒彷彿回到了不復存在的從前。

我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城市家庭中,父母都是國家公務員做著最普普通通的工作。

如果說有什麼獨特的地方,那就是自已天生擁有與眾不同的冒險精神以及內心的成熟。

而正是這份勇敢卻不被身邊的人以及同齡孩子的認可,他們覺得這是粗魯是野蠻,是衝動是危險。

當我學習著如何在野外徒手生火時,老師卻告訴我們要遠離火焰,因為那代表著危險。

我很難理解為何人類幾萬年來學習到的生存技巧,卻在有朝一日被當做了危險的源頭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火柴、打火機、電磁爐........原始的火焰逐漸可以有更多方式創造。

當科技越是佔據自已生活的大部分,我就越想著擺脫對這些東西的依賴。

於是初中的時候我開始揹著家裡人遠行,以至於有時候從城市裡騎著腳踏車去到了目光所及最遠的高山。

可當我攀登到了山頂時才發現更遠的群山連綿不絕,彷彿一堵隔絕世間的圍牆矗立在那顆幼小的心靈裡。

隨著我踏入高中時,我才明白原來真正的“山”就是這個社會。

我的父母利用自已有限的資源哺育我成人,也是想讓我有朝一日能爬到更高的山去看這世間的一切。

順利進入大學後我做過很多兼職也與高中時期的夥伴一起創業,為的就是減輕父母的壓力,憑藉自已的一雙手成就自已想要的一切。

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參與了數十家全球知名的登山服品牌聯合播出的一檔節目《誰與爭峰》。

節目的內容就是資助候選人進行攀登珠穆朗瑪峰的極限挑戰賽,從中挑選10名世界各地的青年業餘攀登愛好者。

提到這檔電視節目時,艾麗婭頓時眼前一亮:“我知道這個節目!因為我爸爸就是投資商,他曾經就資助了這個挑戰賽專案,只是從沒有看過。”

可不知為何海肆卻默默低下了頭:“沒看過最好,因為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憑藉著過人的毅力與身體素質,海肆獲得了攀登珠穆朗瑪峰的機會。

但重點不在於攀登珠峰這件事令他興奮,而是因為他認識了一個同樣來自龍國的女孩。

從挑戰賽開始的第一天海肆就與這名初識的女孩暗地裡進行了比拼,從陌生人到競爭對手再到朋友,這種略顯幼稚的暗地裡較量反倒拉近了他與女孩的距離。

或許認識一個要好的朋友就是如此簡單吧。

所以當他聽見兩人都獲得最終決賽的資格時,也是發自內心為她高興。

就在艾麗婭聽得有些入神時,海肆卻突然結束了這個話題:“好了,故事會時間結束了,有機會我們可以再坐下來好好聊天講故事。”

但艾麗婭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女孩是誰啊?後來你們之間究竟是誰最先攀登珠峰呢?”

“想知道嗎?”

“想!”

結果海肆輕笑了一聲說道:“想也不告訴你,先休息吧晚上我們還有一場表演呢。”

艾麗婭坐在病床上,鼓著腮幫子瞪著海肆的背影:“哼!就知道吊人胃口!”

可當她蒙著被子生悶氣時,似乎覺得剛才海肆的笑容中還帶著某種特別的情緒,傷心?後悔?愧疚?

“那是一場災難.......”

聯絡海肆說過的這句話,情感細膩的艾麗婭也明白了些什麼,生氣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也許每個人都有著無法面對的過去吧。

.........

.........

傍晚,鎮上的居民都回到了各自的房屋裡休息。

唯獨街道盡頭拐角的郵局還亮著燭光,因為劉濱此時正站在門口來回巡視。

而龍圓舞則被關在了郵局裡面,正常情況根本不被允許放出去,但比她在地下實驗室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閒來無聊龍圓舞便拿著一本被拆封的《母豬產後護理》打發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找點事做。

而且她並不擔心自已會一直維持這樣的現狀,因為她清楚自已是公司的重要資產。

即使是這種喪屍橫行的末日,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依然擁有不菲的價值。

“算了,但肯定不是今天。”

龍圓舞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在吃過晚飯後就感覺頭腦暈乎乎的,於是準備像之前幾天一樣在這說不上寬敞的“牢籠”裡睡上一晚。

可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鎮子遠處傳來,沖天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片天空。

守在門外的劉濱連忙拉著急匆匆往外趕的羽七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真是奇了怪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怎麼回事!”

聽著門外逐漸遠去的腳步,龍圓舞感到有些疑惑卻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悄悄來到了門前引起了她的注意。

龍圓舞警惕的質問道:“誰在那裡?!”

然而黑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門鎖輕鬆破壞後扭了扭頭做出一個跟著我的動作。

龍圓舞似乎猜到了剛才的爆炸也與這個神秘人有關,難道他是艾菲斯專程派來救自已的?

神秘人很快消失在了門外的走廊上,龍圓舞也顧不上對方的身份連忙逃了出去。

如果真是艾菲斯派來的救兵,那麼這個機會肯定不能放過!

兩人趁著夜色從小鎮另一頭逃進了森林中,在這裡同樣有一個身穿黑披風的神秘人等候多時。

見龍圓舞跟在身後,這名等候多時的神秘人便摘下了帽子。

一張清純可愛的外國女孩面孔出現在了龍圓舞眼前,看著對方金髮碧眼的模樣一時間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轉念一想這個鎮子上她還沒見過有外國女孩出現,更別提這裡是龍國境內,基本全都是亞裔面孔。

龍圓舞捂著有些漲痛的腦袋,乾脆認定這兩人就是鎮子外的人後便不再多想。

這時西方少女突然用英文說道:“艾菲斯,你確定她就是我們要營救的目標嗎?”

一旁的神秘人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這一幕讓龍圓舞大吃一驚。

站在自已身旁的這位就是公司裡最神秘的傳奇特工艾菲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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