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駕崩,光佛王名正言順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一大堆摺子都是彈劾薛義的,原本光佛王很慶幸等到薛義回來,可看著那些彈劾,心裡開始動搖起來。

光佛王看著站在一旁的薛義,把摺子丟在他身上,道:“這些,你自己好好看看。”

薛義故作一臉茫然,把摺子撿起來,看過之後,跪地大喊冤枉。

“屬下辦事一向有章程,這些被抄家滅族的都證據確鑿,他們與甄裘勾結,參與了刺殺您,毒害皇上,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立甄皇后肚子裡的皇子為帝,從而攝政,控制整個朝廷。”

“證據確鑿?證據何處?”

薛義一臉正氣,回答:“證據都在大理寺,您要是想看,屬下這就叫人去取。”

光佛王沒做聲,看薛義坦坦蕩蕩的樣子,絲毫沒有做賊心虛跡象,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薛義說道:“陛下,屬下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絕無逾矩之處,甄裘案件牽連甚廣,還牽扯到皇后以及皇家子嗣,屬下帶人去抄家,一部分人心虛害怕,肯定要彈劾我,他們要是不彈劾才奇怪。”

這話確實不假。

也正因為這樣,光佛王才沒有第一時間做什麼,那些被處置的人,確實都是他吩咐薛義去辦的。

光佛王臉色緩和了一些,親自把他扶起來,“本王並不是懷疑你,只是彈劾的人多了,要是本王什麼都不做,怎麼跟他們交代。”

“屬下明白。”

光佛王嘆了口氣,打起了感情牌,“京城不比光淙,人多了,事情就多了,很多事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得安撫臣民,還得與權貴周旋,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你一路跟著我,應該知道我的難處。”

薛義一臉感動,“屬下都明白,光淙那個小地方不能跟京城比,京城掌管的是整個大周,您每天早起晚睡,操心一切,要多保重身體,屬下還要隨你平叛,等您坐上皇位。”

這話說到光佛王的心坎裡了,新皇已經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等新皇下葬之後,找個合適的機會,他要稱帝了。

稱帝有很多事要做,改國號,建國曆,還要分封,當務之急,還是得剷除異己,排除阻攔,這樣才能順利登上帝位。

***

薛義離開以後,光佛王臉上的笑意消失。

“王爺,您要見大牢裡的那些人?”

“怎麼,不可以嗎?”

護衛嚇得跪倒在地,“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光佛王道:“這些人中,一大半都是從光淙時就跟著本王,就算要處置他們,也得見上一面,本王想問問,他們為什麼要背叛我。”

夜幕降臨

皇宮的側門開啟,一輛馬車亮出一塊令牌,守衛見到了令牌,連詢問都不敢,直接放行。

光佛王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

馬車離開後,守衛中有個人默默離開了。

光佛王在人身安全暫時不會受到威脅時,理智一點點找了回來。

正如薛義所說,處置那些人是經過他允許的,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當把那些人的名字列出來,很快便發現了蹊蹺。

那些人,跟著他的時間並不短,平日裡也對他忠心耿耿,在刺殺之前,他從未懷疑過他們。

可證據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事實到底如何,他得親自審問。

“光、光佛王,您怎麼來了?”

光佛王看著大理寺的官吏,道:“本王有些事要問犯人,把他們帶上來。”

“這、這……”

“這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稟告光佛王,說來也巧,最近晝夜溫差大,一冷一熱,好多人都生病了。小的怕犯人傳染病氣,已經轉移了,目前他們不在大牢裡。”

光佛王犀利的眸子盯著他,一言不發,似乎要把人看穿。

大理寺的官吏嚇得瑟瑟發抖,冷汗大顆大顆滑落。

良久,光佛王終於出聲。

“是嗎,那可真巧。”

“回稟王爺,確、確實很巧,牢中還有些犯人,小的這就把人帶上來。”

犯人被帶了上來,已經被折磨的不堪入目,甚至有好幾個人被割去了舌頭。

啊啊啊叫個不停,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光佛王並沒有問出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了他。

離開後,大理寺的官吏們紛紛鬆了口氣。

“光佛王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難道是察覺什麼了?”

“應該沒察覺,光佛王沒能見到那幾個人,見到的都是些啞的啞,傻的傻,放心,不會有事。”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光佛王的臉色你們沒看見嗎,他肯定有所懷疑了。”

坐在馬車上回宮的光佛王,確實懷疑了。

出宮之前,只是有點懷疑,見到那些人之後,幾乎可以肯定了。

“薛義啊薛義,你可真讓本王刮目相看。”

光佛王能從不起眼的和尚,成為佛子,再到如今的光佛王,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之前被懼怕影響了判斷,冷靜之下,慢慢地回過味來了。

薛義處置的那些人,都是他認為忠心耿耿的人,除掉他們,就猶如除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光佛王捏緊了拳頭,對馬伕和護衛吩咐道:“不要聲張出去,尤其是不要讓薛將軍知道。”

薛府

薛義大擺筵席。

舞池中央,舞女翩翩起舞,兄弟們觥籌交錯。

薛義喝酒,嘴角衣服上沾染了不少酒液,“兄弟們,咱們喝個痛快,今晚不醉不歸。”

“大哥,肉好吃,酒好喝,女人也好看,哈哈哈,小弟敬你一杯。”

一群人在一起,嗓門聲大,都快把屋頂掀翻了。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附耳在薛義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一封信送到了他手裡。

薛義開啟一看,臉色變了又變,起鬨的兄弟們見狀,不約而同噤了聲。

“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薛義沒理他們,問下人道:“這封信誰送的?”

“蒙著臉,沒看清楚容貌,這封信是被箭矢帶了過來,等到屬下追過去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論是誰送的,薛義心裡已經升起了危機感,光佛王肯定有所懷疑,才會揹著自己去大理寺。

“兄弟們,都去醒醒酒,今晚不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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