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是在秦安把你放到床上的那一刻醒過來的,
“這是哪,”蘇暮戒備的眼神不解的望著秦安。
“家,時間太晚了,就在這睡吧,明天我會讓人去把你的行李收拾過來,”
不知是不是女孩的眼神刺痛了他,秦安沒什麼感情的說著,邊解下手錶放在床頭,往浴室走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搬家的事情以後再商量吧。”
蘇暮翻身下床,感受到一隻手禁錮在她腰上,
“你幹什麼,放開,秦先生,”蘇暮試圖扳著他的手臂,眼睛瞪著他。
“蘇暮,我在車上和你說的還不明白嗎?既然嫁給我,就給我做好秦太太,我秦安的妻子,”
他看著女孩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從原先的憤怒變成了微微紅著的眼眶,眼中透著霧氣。
受不了了,他輕捧著女孩的臉,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所以,乖一點,好嗎?”說著嘬了下女孩的眼角,親走淚水。
蘇暮感受到麻麻的,黏黏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乖,去洗漱,浴室裡有成套的用品。”
蘇暮機械的下了床,走到了浴室,鎖上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聲的流下眼淚,默默啜泣了很久很久,久到秦安來敲門,問是否需要幫助,快出來了沒有。
蘇暮隨便含糊了一聲,快速卸妝洗漱,發現他竟然連綁頭髮的束帶都幫自己準備了,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是沒辦法了啊。
在浴室的衣帽間拿了一套女士睡衣,米白長裙,鑲著蕾絲邊,還好不暴露,蘇暮換好它後,便出來了。
秦安已經在別的房間洗漱好了,此刻拿著一本書,帶著金絲框眼鏡躺在床上,
“斯文敗類”蘇暮腦海裡瞬間冒出這個成語,
秦安看蘇暮出來後便一直盯著她,女孩小小的身子,頭髮散落下來微微卷起,卸了妝的臉略顯蒼白,米白蕾絲裙穿在身上,給人一種很強的保護欲。
蘇暮看著男人直盯著自己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抿了抿嘴,冒出一句話,“你近視嗎?”
秦安被女孩不知來由的話懵了一下,“輕微,不到一百度”
“奧奧”
“你準備在那站多久,還不過來睡嗎?”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暮緊張極了,同手同腳的走到床邊,心一狠,快速鑽進被窩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秦安望著女孩的身子,放下書,摘下眼鏡,關掉了燈,也躺進了被窩裡。
蘇暮感受到了黑暗的世界,以為將會這樣過一夜。
結果一隻大手猛的將她一把撈了過去,順便轉了個身。
秦安的的下巴緊貼著蘇暮的額頭,蘇暮感受到他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己的一樣,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愣住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和男的這麼親密,除了父親小時候帶著你睡覺,但這也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蘇暮嘗試著微微抬頭,
“怎麼了,睡不著嗎,想幹點別的事嗎?”秦安露著一抹壞笑。
蘇暮趕緊又將頭鑽進了被窩,漸漸的,在一種新奇的環境中睡著了。
秦安輕輕摸了幾下蘇暮的臉頰見她沒反應,才把女孩腦袋往上帶了些,“不要憋壞了”,呢喃著輕嘬了下女孩的嘴角,滿意的環抱著入睡了。
夜很靜。
第二天早上蘇暮是被母親的電話吵醒的,“暮暮,你還好嗎,怎麼也不給母親回個電話啊,真的要收拾東西搬過去了嗎?”
蘇暮半夢半醒,看著周圍昏暗的房間又瞄了一眼手機,“我天,八點四十五了,怎麼我七點半的鬧鐘沒響”心裡暗叫出聲。
“喂,喂媽媽,不好意思啊,我睡晚了,誰說我今天搬的啊,我馬上回家”。
蘇暮結束通話了電話,迅速起床,隨手拉開窗簾,“真是的,這麼不透光,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知道幾點,”
接著衝到浴室,快速洗漱好,隨便化了點淡妝。
來到衣帽間,一開啟,讓她有些驚訝到了,全系列的自己喜歡的民國,中式衣裳,連飾品都整整齊齊配對好。
但蘇暮沒有過多時間欣賞,挑了件天空藍的素樣旗袍,外面米白厚披肩,低跟珍珠小皮鞋,珍珠髮夾隨意夾在發旁,便急匆匆往外去。
“太太,您醒了,早飯準備好了,”從廚房竄出來一臉笑容的阿姨。
似乎看出了蘇暮的疑惑,“太太,叫我李嫂就好,先生從小就是我帶大的”,
“他人呢?”蘇暮想著沒有和她繼續寒暄下去的必要,
“先生嗎,他一早就出去了,說等您醒了先吃早飯,他中午帶您回家收拾”。李嫂還是親切的說道。
“算了,算了,”蘇暮擺擺手,直接走去了大廳,開啟門便小跑出去。
“太太,太太”後面李嫂焦急的喊著。
當蘇暮出了院子才意識到這地方很難打車,“早知道先開輛車出來,”
蘇暮漫無目的跟著導航走著,心想趕緊出現計程車。
結果沒走太遠便看到前面那棟別墅有阿姨提著東西下了計程車,“天助我也”蘇暮順利上了車。
秦安早在茶室便接到了李嫂的電話,“喲,安哥,老婆跑啦,”江沉吟湊到秦安身旁打趣。
“跑不了,先放她回去整理整理”秦安笑著給江沉吟倒了杯茶。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沉吟感到這笑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