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難得天晴，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蘇暮的臉上。
不知道是被肚子餓醒的，還是感受到了好天氣，蘇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了眼，秦安已不在房間。
慢悠悠的起床，外面淡淡暖陽，地面被照得淺橙，給人舒適感。
去浴室收拾了一下，便下樓去了。
“暮暮，快來快來，餓了吧”秦家祖母拉著孫媳婦的手來到餐桌。“李嫂，趕緊把雞湯端出來”
蘇暮坐在桌旁，眼神隨意環顧了下週圍，友好地拉著夏晚聊天。
客廳中秦安喝著茶氣定神閒，不時落下一枚棋子。
“天，你是我學姐”蘇暮拿著湯勺的手因震驚，些許湯撒在了桌面上。
“哎喲，太太，小心些，擦擦”李嫂拿著抹布抹著桌面。
蘇暮側著頭更顯好奇的看向夏晚。
“哈哈，嫂子，因為我讀書比較早而已啦，”夏晚坐在那微微前傾，喝了口花茶，潤了潤嗓子。
“但是你還是讀了五年臨床啊”蘇暮眼中透著滿滿的敬佩。
“還好還好啦，我也沒想著去醫院，剛好實習結束了，我要更加心無旁騖地去追尋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是當…”夏晚偷偷湊近蘇暮。
“晚晚，過來，陪我下棋”
“不是哥哥陪你嗎？”
秦安默契的走了過來。
“靠，真麻煩，我話都沒說完”，夏晚撒氣般推了下椅子。
“這不是下這裡的，秦理你會不會啊”
“好好好”
“真是佩服你”
客廳不時傳來他們打鬧聲。
“咳咳，祖母，秦理他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蘇暮甚至不想轉頭去給旁邊的秦安一個眼神，拉著椅子往秦家祖母身側去。
“秦理他們啊，比你們早半年吧，”秦家祖母給蘇暮添了兩勺湯，“當時可是嚇到我們了，秦理有天回家直接把結婚證就甩在了餐桌上”
“你們之前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嗎”蘇暮略帶試探。
“哈哈哈，他，整天不是打來打去就是出去各種玩，根本沒指望他有”秦家祖母捂著嘴笑道。“但是看的出來秦理是真的喜歡晚晚，就像秦安和你一樣”秦家祖母目光深切看著蘇暮。
“是吧，秦安”
“是的，祖母”
秦安輕握住了女孩的手。
蘇暮內心越發排斥，當面不好發作，便假笑著回應。
蘇暮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秦安談談了。
……
冬天庭院的夜晚更顯蕭瑟，只有幾顆星星不時眨眨。
花房裡，蘇暮席毯而坐，套了件厚羊毛外套，手裡握著杯花茶，坐在被溫室養著盛開得很鮮豔的花中。
溫度適宜。
秦安大老遠就望見花中坐著的嬌俏女孩，他在花房前停頓了幾秒，接著一笑，“暮暮，這是我們兩的約會嗎”
隨秦安進來的還有夜晚的寒風。
“你快關門啊，冷死了”蘇暮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秦安眸子沉沉盯著女孩，隨後帶上了門。
蘇暮卻下意識感覺更冷了。
“喝茶，這茶淡淡香味，很適合你”
蘇暮殷勤的幫秦安倒著茶。
“暮暮倒的茶就是好喝”
秦安說完這句話，似乎真的認真品起茶來。
蘇暮等了半晌，也沒見他開口。
“那個，給你再倒點茶”蘇暮拿過秦安的茶杯，“我今晚，讓你過來是要和你談談的，在家裡不方便”
“哦?”秦安眼睛跟隨著那雙倒茶的嫩白小手。
“是的”
蘇暮清了清嗓子
“秦先生，您也知道我嫁給你是無奈之舉，而您自己也說因為合適才結婚，那麼我們也不會相愛，”
她緊張的抬頭看了眼秦安，秦安臉色依舊淡然。
蘇暮更有勇氣說下去
“那既然這樣，我想我們最好寫一些條約讓我們關係更加清晰，日後離婚什麼的也更方便。您說，是吧?”
蘇暮一口氣說完便等待著秦安的答覆。
誰知是無盡的沉默，而秦安就像進門那樣，眼神暗沉盯著自己。
“秦先生?”蘇暮最終受不住他那樣的眼神。
“秦先生?”秦安臉色一變，“暮暮，你這麼快就想和我擺脫關係了嗎?”
秦安語氣越發冷厲，“既然合適哪還有分開的道理”
“但我們不愛對方!”
蘇暮撐起身子。
“……”
“那你說…什麼條約”許久秦安開口道。
“你答應啦?”蘇暮眼睛像小鹿般發亮。
“先把條約列出來”，“前提是回A城過年”秦安喝了最後一口茶，補充道。
“好好好”蘇暮點頭如搗蒜。
秦安轉著珠串，緩緩走了出去。步子邁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看了女孩一眼，嘴角上揚。
彷彿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