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千舟不為所動,說著嘆了一口氣,滿臉苦澀。

“您真的誤會了,還不是前陣子家裡那些小子同顧回他們起了些小摩擦,這事我們這些當長輩的都知道,但考慮到他們都是年輕人,又是朋友,小小事情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就出手干預未免有失公允,便也沒有過多幹涉........年輕人嘛!難免氣性大,這才起了口角,雙方爭執,難免口無遮攔,真不是您認為的上令下違,我們阮家世代忠君愛國,蒼天可鑑啊!”

千舟都給氣笑了。

斷人活路,毀人前程,在他眼裡就是所謂的小摩擦?

“既然阮家主說了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如今誤會說開了,就不要再讓你家那些小子去尋人家麻煩了。”

阮乘風趕緊點頭。

“是極,是極,是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考慮不周,考慮不周。”

看著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千舟心下冷笑,開口諷刺。

“你們也真好意思,都沒有低頭好好看一看嗎?都沒有摸著自已的良心好好想一想嗎?一個個穿金戴銀,錦衣玉袍,高高在上,去跟一群粗布麻衣,草鞋裹足,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貧寒百姓起爭執,有必要嗎?好意思嗎?教養呢?廉恥呢?你們所謂的文人風骨呢?”

阮乘風額頭冷汗直冒,被人如此直白的指責,更是羞憤難當,攥緊了拳頭不住彎腰賠禮。

“都是我們的錯,顏少爺放心,顧回他們的損失,我們阮家一定補償。”

要的就是這句話!

千舟扭頭看向顏若。

“娘子以為如何?”

顏若:“端看阮家主誠意如何。”

阮乘風立馬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是我阮家有錯在先,定然要讓顧回他們滿意。”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千舟可不會跟他客氣,唇角微勾,薄唇輕啟:“賠償顧回他們每人十兩銀,且不許再與他們為難,若讓小爺知道你們蓄意報復,就別怪小爺翻臉無情!還有,賠償小爺我白銀五十萬兩!”

話音落,現場一片寂靜。

一陣冷風吹過,就像阮乘風此時的心境,從頭髮絲涼到了腳後跟。

“多.......多少?”

阮乘風覺得一定是自已聽錯了,賠償顧回他們每人十兩銀不是問題,可.......白銀五十萬兩的天價,是真的嗎?就是把他們阮家全都賣了,也沒白銀五十萬兩啊!

據他所知,顏家雖位高,可卻不那麼富裕啊!

昔年,顏家為了找尋那位失蹤的姑奶奶,投入大量的財力人力,家中生活很是拮据,據說顏閣老還是尚書時期,一件官服都穿好幾年,根本就捨不得換新。

怎麼.......怎麼如今顏家地位隨著女帝登基水漲船高,可.......可也不能區區一個顏家旁支就敢獅子大開口問他索要白銀五十萬兩吧?

這不鬧呢嗎?

千舟卻再次斬釘截鐵道:“白銀五十萬兩!限時三天,今日先給十萬兩,剩餘兩日,一日二十萬兩,三日後,五十萬兩要全數交到小爺手裡,不拘房產古董字畫,總價值五十萬兩即可,但是,少一個子,小爺我都不樂意!今日這事,咱們就過不去!”

“過不去的後果如何,阮家主可自行想象!”

千舟冷哼,滿臉傲嬌。

“順便告訴你一聲,小爺來羽澤院之前,可是被陛下親詔入宮面見的,陛下很是關心小爺我在羽澤院的一切情況,攝政王爺亦是囑託小爺來到羽澤院要好生跟隨阮大儒學習,他老人家可還等著小爺我學有所成,在科舉一途大放異彩呢!”

阮乘風額頭冷汗滴滴落下,袖中手不住顫抖,面色發白,雙眼泛紅,咬牙切齒。

“顏少爺,您這是誠心把我們全都往死路上逼啊!莫說白銀五十萬兩,就是白銀十萬兩,殺了我們全家,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千舟舉起手指輕輕吹了吹,諷刺一笑。

“這就不管小爺我的事了,阮家主別拿小爺我當傻子糊弄,小爺敢開口要這個數,定然篤定了你們一定拿的出!你們三家經營羽澤院百年,幾乎壟斷了大運除官學外所有的文教生意,筆墨紙硯、學堂教輔,科舉資料等等,早就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阮乘風的心徹底沉到谷底,心中更是認定了這個顏家子就是有備而來!

縱使沒有他家么兒,這廝也一定會再尋藉口找茬生事!就是不知他是受誰指使,是女帝?攝政王?還是顏閣老?不管是受誰指使,既然對方來者不善,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好,既然顏少爺開了口,我阮家就是傾家蕩產也定會如顏少爺所願!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籌錢去!”

說完揮袖離開,便是背影都透露著幾分憤怒。

人一走,歷秋立馬關門。

千舟坐在椅子上托腮思考片刻,決定快刀斬亂麻,他們如今最重要的目的是找到國師後人,眼前這群螞蚱一直蹦,盡是給他們添亂,徒惹心煩。

扭頭看向門口的歷秋:“該收網了,讓你的人都警醒些。”

“是。”

顏若無聊的在房中轉了一圈,坐到他身邊。

“現下天色還早,不若咱們出去逛逛?”

千舟伸手握住她的手,含笑點頭,滿眼寵溺。

“若若想去哪裡?”

“既然已經打了草,驚了蛇,那咱們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直接去官學吧!既然哥哥想要快刀斬亂麻,那咱們就得給他們創造動手的好時機啊!這樣也能名正言順的將其一網打盡!”

“好,去官學。”

說走就走,四人直接出了阮府,給了三個銅板找了一街邊玩耍的小童帶路,穿過繁華的街道,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官學門口。

將小童打發走,四人看著面前破敗不堪的小院,齊齊愣在原地。

這.......就是官學?

地處偏僻,廢棄小院=羽澤院的官學?

兩扇門板皆破了個大洞,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圍牆也塌了半邊,透過門板上的破洞往裡看,院子內倒是打掃的挺乾淨,可那破敗的草房卻昭示著官學在羽澤院處在什麼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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