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舟似笑非笑的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還能是哪個顏家?敢問阮大爺,蒙都皇城又有幾個顏家?”

能夠精準道出他的身份,阮乘風不由眼前一黑,心都沉到了谷底。

自家逆子惹誰不好?居然惹到了顏家人!

顏家,那是能招惹的嗎?整個大運最不能招惹的三大家族其中之一就是顏家!

那可是女皇的外家!

皇夫的養母孃家!

攝政王妃的母家!

三閣老之一的顏家!

至於另外兩家,廢話!當然是攝政王歷氏一族以及先帝一脈——千家皇室。

雖然女帝登基,千家皇室子嗣凋零,正兒八經的皇子也只剩下了嫡長皇子千舟一個,但人千舟如今可是女帝唯一的皇夫,小夫妻青梅竹馬,鶼鰈情深,千舟更是攝政王妃的養子,算起來也是攝政王的養子,在朝中同樣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哪怕千家皇室已然成了昨日黃花,那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再者,攝政王歷玉澤也並未對千家皇室趕盡殺絕,而是好好的榮養著他們。

只斷了一隻手,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思及此,阮乘風滿腔怨憤化為了深深的無奈。

今日之事無論源頭在誰,他們阮家都不能繼續追究下去,么兒的手,廢了.......便只能廢了,怪只怪他有眼無珠,怪只怪他時運不濟!命中當有此一劫!

他們不僅不能追究,還得向顏家子賠罪!

顏閣老本人不僅深受攝政王器重,還頗受女帝尊敬,顏家子更是簡在帝心,根本不是他們這些遠離皇權中心的氏族能夠招惹的存在。

這便是皇權至上!這便是權貴滔天!

手一揮,手持武器的侍衛家丁迅速退下,阮乘風上前賠笑。

“是我家逆子冒犯了顏少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遞了過去。

“小小敬意,還請笑納。”

身為阮氏當家人,阮乘風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文人,他的身上肩負著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

阮家之所以能夠在先皇四子的風波中全身而退,就說明了阮氏當家人不僅需要絕對清醒的頭腦,更需要行事穩重,進退得當,能屈能伸的處世智慧。

然而,逃得了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能逃脫。

阮乘風作為當家人確實合格,但架不住家裡有那麼幾個紈絝和貪婪的蛀蟲啊!

再加上阮氏霸佔羽澤院上百年,潛意識裡早就把羽澤院當成了自己的地盤,私產,為所欲為,視朝廷政令為無物,上令下違,自作主張.......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阮家在步步向深淵靠近。

他們的所作所為以及阮乘風的視而不見,註定了會讓整個阮家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也註定了百年氏族終將在時代的變革中成為過眼雲煙。

自從先皇四子離世,被先皇斥責敲打,阮家行事確實低調了不少,但過慣了唯我獨尊的奢靡日子,又怎麼可能忍受的住清粥小菜的窮苦?

阮乘風確實能夠看透時局,更能精準把握時機。

可他卻看不透自家內部的腐爛,又或許是看透了,卻下不了狠手整頓,又或許是心存僥倖,認為這些問題不會影響到阮家的根基,或許也曾經想過要整頓自家內部,但卻下不了狠手,又或許是他太過自信,篤定了朝廷不敢輕易動阮家。

畢竟阮大儒在大運文壇中可是頂尖的存在,羽澤院更是門生遍地,桃李滿天下,動一發而牽全身,土皇帝的生活讓他自認為家族實力強大,影響深遠。

他們阮家在羽澤院盤根錯節,根深蒂固,朝廷不會貿然對他們動手,即便不滿,也只能徐徐圖之。

可他卻忘了,如今皇帝寶座上坐的可是大運史上唯一的女帝!開創了女子為帝先河的女帝!

亂世是無人去管,可現在時局變了,女帝登基,歷王攝政,大運拋去沉痾舊疾,進入飛速發展時期,朝廷一改往日奢靡、懶政之風,更重實幹,重發展,重教育,重民生,羽澤院此舉不是公然同皇權朝堂作對嗎?

女帝的登基也註定了她的行事不會循規蹈矩,只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更何況,此次可是咱們的女帝和皇夫親至,只能祝羽澤院阮、明、許三家自求多福了。

歷秋上前接過盒子開啟,一盒子銀票展示給自家主子看,又當著阮乘風的面拿出來開始數,不多不少,一萬兩。

數完後又把銀票放進盒子裡,遞給了旁邊的從夢。

千舟抱臂看他,並不買賬,他可是來找茬的,不是來交朋友的,再說了,區區萬兩銀也想讓他息事寧人?不可能!

“不夠。”

阮乘風面色一僵,也不惱,只要能讓對方消氣,不再針對他們阮家,無論他要多少,他們都給!

“顏少爺千里迢迢來到羽澤院,定然疲累,也是我們招待不周,竟讓顏少爺在此耽擱了這麼久,實屬罪過,小兒頑劣,也受到了懲治,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回頭定然嚴加管教,待他好些,也定然讓他親自來向顏少爺負荊請罪。”

“如此說來,咱們兩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顏少爺賞個光,讓我阮家盡一盡地主之誼可好?”

對方態度良好,千舟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扭頭看向顏若,眼神交匯,不謀而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恭敬不如從命,那便請吧!”

“請!”

於是乎,千舟和顏若在到達羽澤院的第一日,不僅廢了阮家五爺一隻手,還被阮氏當家人客客氣氣的請進了阮家大本營。

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對他們心懷不軌的千舟和顏若在進入阮家的第一時間便言明瞭此行第一個目的——拜訪阮大儒。

阮乘風有些為難。

自從女帝登基,阮家表明了全力支援的態度和立場後,自家父親便閉關去了,除了伺候其起居的貼身老僕,誰都不見。

外人不知內情,只以為阮大儒又修書著作去了,可身為兒子的他卻是清楚的很,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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