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佑一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為難的看向了旁邊的鬱溫綸。

鬱溫綸長嘆一聲,沒有隱瞞。

顏語安已經走了,他再隱瞞下去又有什麼用呢?況且,那個人............

“顏若的親生父親,乃當今異姓王歷玉澤!”

兩人瞬間倒抽口涼氣。

異姓王?歷玉澤?歷家!歷玉澤?

歷家歷玉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便是三王動亂過去了那麼多年,歷玉澤的大名還是深入人心!每每提起都讓心驚膽顫。

當年三王之一的榮王能夠順利登基,也是因為歷家橫插一腳,歷玉澤選擇了榮王。

歷家,民間傳言歷家不僅有丹書鐵券,還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更是歷代君王把持朝政的底氣!

歷家歷玉澤少時便冠絕天下,溫潤如玉,貌似潘安,乃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世家子。

可他總是行蹤不定 ,喜好遊山玩水,性子更是乖張隨性,當年不知有多少名家大儒心中暗罵白瞎了他那個聰明絕頂的腦袋。

三王動亂初始,永王先下手為強,手段又格外毒辣,不計後果,佔盡了先機不說,更是打的其他勢力一個措手不及,先皇最先中招,走的太急,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擊。

歷家初時選擇了中立 ,畢竟他們的家族祖訓,效忠的乃是歷代君王。

如今三王爭霸 ,他們歷家也只承認登上皇位的那一個。

而歷玉澤的轉性也是在三王動亂的中期,不知是何原因讓原本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變成了一個出手狠辣,行為詭譎的大魔頭。

並且還是一個有著天下第一聰明腦袋的大魔頭。

隨著動亂平息,榮王登基,歷玉澤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大肆屠殺了一批永王、英王的黨羽,便是永王本人都是被歷玉澤親手砍下的頭顱。

英王也是被歷玉澤親自廢了四肢,永遠成了一個躺在床上的廢人!

莫說世家貴族,便是皇親國戚,歷玉澤也是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的顧慮。

哪怕身在邊城,顏若和顏修也會時不時的聽人說起這位狠人異姓王的殘暴事蹟。

如今這位傳說中的大魔頭居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顏若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若認了這麼一個爹,將來還有命活著嗎?

這位可是不管男女老少,親疏遠近,只要惹了他,或是他看不順眼的,都照殺不誤的狠人啊!

顏修此時的面色也是極為難看,一個嗜殺成性的爹,如何能夠好好照顧若若?

一旁的鬱溫綸見兩人神色不對,趕忙找補道:“歷王的名聲都是以訛傳訛,大多都做不得真的。”

顏若跟做夢似得聲音飄忽道:“那..........他可曾像傳言那般一天屠殺百餘人,整整殺了十餘天?那血,都染紅了整個蒙都。”

鬱溫綸訕訕的點頭,這件事人盡皆知,他沒辦法否認。

顏修也艱難問道:“那他可曾因為女子的幾句搭訕,就毫不留情將人斬殺?”

鬱溫綸這下不敢再點頭了,解釋道:“歷王斬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行吧!這下兩人也不問了,反正死的都是該殺之人,還有什麼問的必要嗎?

沉默了半晌,顏修再次問道:“歷王可是如傳言中那般性子暴虐?”

“沒有,歷王是生了病,平日裡還是很好相處的。”

顏文佑的斬釘截鐵在顏若和顏修兩人看來,那就是欲蓋彌彰。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這親,他們絕對不能認!

當今聖上的嫡長子,名頭倒是好聽的很。

可哪怕遠在邊城,他們也聽說了當今聖上膝下還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聖上更是將其中一位皇子抱養到身邊親自教養,可見其重視之意。

還有那位新朝唯一的異姓王,喜怒無常,手段殘暴,在顏若看來,她回去,那就是羊入狼口,不知道啥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光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顏若心裡的小人急的團團轉。

還是顏修穩得住。

雖然面色不好,還是緩和了語氣。

“兩位長輩,你們來到太過突然,這一切對我們來說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接受.........你們遠道而來,風塵僕僕的,咱們先安頓下來,再行商議其他。”

“先不說我們兩個,還有我娘呢!我們若是走了,我娘肯定是要一起走的,是遷墳,還是.......我跟妹妹年幼無知,對這方面的規矩禮儀也知之甚少,總之,這都需要兩位長輩拿主意。”

見兩人對他們的到來終於不再牴觸,鬱溫綸和顏文佑的心裡不由都鬆了口氣。

反正他們已經找到了這倆孩子, 也不怕這倆孩子不走。

心裡的大石頭被挪開,兩人頓覺心頭一陣輕鬆,身上卻一陣疲累,都聽從了顏修的建議。

“行,我們先安頓下來,再商議其他。”

顏修隨即站起身,面露歉意。

“家中平日裡只有小妹一人,如今又守孝在身,不方便留兩位長輩住下,咱們去街市的客棧要兩間上房安頓如何?街市離這邊不遠,來回也方便。”

兩人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家裡只有這麼一個小姑娘,他們兩個大男人住進來確實不像話。

“行,我們本來就在客棧那邊定了房間,顏........顏修,今日之事對你們兄妹倆來說確實突兀 ,我們也就不再叨擾,你們也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事該如何。”

說著便站起了身,向兩人告辭。

顏若趕緊起身,和顏修一起,送兩人出了門。

等兩人離開,顏修啪的將門關上。

顏若立刻壓低聲音急聲道:“哥,我們該怎麼辦?真要跟他們兩個走嗎?”

知道了他們的身世,她似乎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孃親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願跟那些人聯絡了。

自由自在的生活和捲入爭權奪利的旋渦,自然是選擇前者。

正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這便是孃親當初的選擇。

顏修一把拉住顏若回了屋,關上房門壓低聲音道:“你去收拾行李細軟,只帶重要的東西,咱們今天晚上就走!”

顏若驀的瞪大眼睛。

“走?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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